昊然 专访|有点艺人的自觉好吗 刘昊然
《最好的我们》剧照
刘昊然戴着帽子、口罩、眼镜,出现在中央戏剧学院旁的一间咖啡厅,唯一暴露于空气中的一双单眼皮眼睛,微笑起来,眯成两条弯弯的弧线。脱掉全副武装,甩了甩蓬松的头发,一张瘦到凹陷的脸却令人猝不及防——《最好的我们》里,满脸婴儿肥的“余淮”哪儿去了?“最近在准备试镜,下一部戏不会是学生时代的故事,所以希望成年后能有一些骨感。现在它比‘怀玉’时期瘦了十多斤,但镜脸还是有点圆。”刘浩然坐下来,向记者解释说,他最近正在努力减肥。他根本没吃晚饭。他每天都去健身房。剧烈的减肥让他经常有一些“虚火”。握手时,整个人的手掌都是冰凉的。“演员的身体是为角色服务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不是说过么,真听,真看,真感受。”刘昊然笑着一本正经地说,但是下一秒打开直播软件,点击一个据说坐标在威海的播主,他每天直播的内容,就是烹饪章鱼、龙虾、帝王蟹等各种海鲜。刘昊然盯着画面,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哎呀,真的太诱人了。我每天睡前都要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纯粹自虐。”刘浩然总是有一种混合气质,一个男孩可以在第一秒自由切换,一个男人可以在第二秒自由切换。1997年出生,16岁被选中参演陈思诚导演的电影《北京爱情故事》,高中尾声上了综艺《真正男子汉》,电影《唐人街探案》拍摄间隙“顺便”参加高考,以第一名成绩考入中央戏剧学院,第一部主演的网络剧《最好的我们》也令他的“国民初恋”形象更加根深蒂固。用“人多势众”这句话来形容刘浩然过去几个月的经历,再贴切不过了。在《最好的我们》播出前,刘浩然和七夕被拍到“夜游”,小姨子恋爱的名头蠢蠢欲动,刘浩然和欧阳娜娜CP粉的大起大落,让刘浩然第一次在名利漩涡中感受到了自由。纷乱背后,媒体在攻,团队在守。最后,当事人的一句表态“我们现在都是单身”,似乎给了这段关系阶段性的一锤定音。现在问19岁的刘浩然,他的回答是:“我想成为一名好演员,为了让自己更自由。”还有“我是成年人了,特别想在粉丝和观众的眼里长大”。
“第一次遇到偷拍,会把它当做一个教训,以后出门更加谨慎吗?”记者问。“我感觉不错,还是怎么活,怎么活。我还遇到了狗仔,看到我在路边叫滴滴打车,我就瞎了。他们跟着我。他们能得到什么?带我去吃饭,带我去学校?”前几天,刘昊然跟师兄董子健一起吃饭,服务员敲门,提醒他们楼下有狗仔。他俩还商量着手拉手一起出门,明天一起上头条:“必须要去面对的时候,不如把它想得好玩一点吧。”下一秒,男孩这边又占了上风。“等会采访结束,我准备去买几个核桃,因为前几天我在微博看了一个视频,手机的钢化膜可以把核桃打碎砸碎。”刘浩然露出了他的虎牙,他的脸很聪明,瞬间“怀玉”附体。“但它不是盘子里的那种核桃。那样的话,我的手机就跟核桃一起死了。”“演怀玉就像演我自己”
很多记者第一次见到刘昊然,都会笑着摇头说:“没见过这么当明星的。”4月7日,爱奇艺制作的网剧《最好的我们》开播发布会前,刘浩然从北京昌平的中央戏剧学院打车到市中心酒店,比工作人员来得早。因为没吃晚饭,点了一份快餐外卖,在更衣室里自由自在地吃着。《双升》是刘浩然第一次带助理进组,理由是“拍戏量大,没时间自己买菜”。4月底,本站记者约访刘昊然,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童星”的:“和好哥们儿吴磊会聊少年成名的烦恼吗?”刘昊然听完,快笑趴了:“我们才不聊这个呢,我们的不正常只是别人眼里的不正常,我们自己可都认为自己是正常人,我们聊最多的就是今天吃什么。”工作人员还确认,刘浩然和狮子座一见面,就是少年该有的样子,头凑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从头到尾,一个比一个动人,基本上完全没有艺术家的意识。虽然出生于1997年,高中生涯没有经历过“非典”和“刘翔夺冠”的集体记忆,穿上校服的刘昊然,却依旧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怀旧的气质,像是那个时代走出来的阳光男孩。在原着粉看来,刘昊然的歪嘴笑、皱眉、玩数独、会篮球、毒舌甚至包括一双小眼睛,都和小说里用玩世不恭包裹一颗热心肠的余淮如出一辙。“其实80后和90后的中学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家当时很严格,手机电脑都没碰过。下课后,我像同学一样玩弹珠,打牌。真正的变化应该是过去十年。所有学生都开始用手机和iPad玩游戏。90后和00后的中学生活完全不同。”刘浩然回忆说,在他的中学时代,男女学生大多“还把半张脸藏在吉他后面不让我们看到”,“也就是老师命令一男一女回答问题,全班都在咳嗽。也许在男生和女生之间,大家明明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但你们两个还是觉得大家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的我们》是刘昊然第一部网络剧,同时也是第一次担纲男主角。开播前,他怀着万分的忐忑,平时不喜应酬的他鼓起勇气“刷脸”,微信挨个问候圈内朋友帮忙转发开播预告。当天,刘昊然有个杂志拍摄,工作间隙一直在提醒宣传:“有人转发吗?有人转发吗?”播出后,豆瓣8.4的高分让刘浩然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无事可做,喜欢在微博评论里“监控舆论”。他最喜欢的一条评论是:“长安是八月初遇的刘浩然写的小说吗?"“我之前还非常认真地和我的经纪人聊,余淮和我本人太像了,不像《唐人街探案》每个镜头、每句台词都是在演别人。演员找到一个非常适合自己的角色会演得很轻松,出来的效果也很好。所以这部戏前16集左右我都很自信,但是到了高二、高三,余淮因为竞赛失利变得颓废,以及毕业十年后再出场……后期演技上对我来说有很大挑战。”刘昊然说。刘浩然并不否认,在结尾,男女主角高中毕业后的失落是悲伤的:“大多数人的青春其实并不完美,长大后对中学的幻想基本会破灭。”在别人眼里,自己的青春是“一条笔直向前的大道路”——16岁时,被同学忽略,不喜欢打扮。他受到幸运女神的青睐,通过电影《北京爱情故事》成功进入演艺圈。北京爱情故事剧照
“中间肯定还是有一些磕磕绊绊的,可能相比其他人算是幸运,但一路上经历的辛苦,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刘昊然说,“包括初中时我一个人来北京上学,艺术院校优秀的男生女生太多了,我刚进学校时不适应,性格很内向,因为不太自信,专业课成绩特别差。”2009年,刘浩然来到北京上学,正好赶上北京房价飙升。作为一个普通家庭,她每月要交5000到6000元的房租,压力很大。“我先在香山租了一个小房子,只有10平米左右,比七天酒店的大床房还小。我通常一个人住。当我妈妈来的时候,我和她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后来搬到花园桥,搬到西三环。住宿环境更差,因为那里的房价更高。”“我舅舅在北京,我每个月去他家一两次改善伙食,其余时间自己管理生活费,自己充饭卡吃饭。”说到多年养成的省钱习惯,刘昊然不好意思地笑了,“前几天逛街看中一双鞋,特别喜欢,但是要三千多块,我纠结了两个星期才狠心买下来。”《最好的我们》剧照
“我哪有时间当班干部,我在学校就是个吉祥物”随着《最好的我们》的热播,刘浩然开始面对到目前为止出道最多的粉丝:“如果粉丝多了,我会头疼的。几十个人会跟着我出机场,打车去酒店。我特别害怕我们会影响到别人。”必须重视穿衣打扮这件事,也曾让他短暂地不适。刘昊然透露,自己生活中经常一周不刮胡子,同班同学看到他出通告做完造型的照片,都笑话他:“原来你可以这么人模狗样?”他认为,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我已经这么忙了,真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外表上。”前段时间,刘浩然在国剧门口吃驴肉的照片被传到了网上。几天后,他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悬泉”照片再次曝光。校园生活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这让刘浩然感到委屈:“我得出去吃饭。中国戏曲食堂太差了。下次你来,我请你吃。真的很苍白。”面对走红,大部分人的选择是顺应,但是刘昊然,更多选择拒绝。如果你平日在机场看到粉丝,刘浩然会停下来问她:“你不需要上学吗?”如果对方回答请假,他会表现出罕见的强硬:“我很感激你愿意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但是,我不能容忍逃学。”“坦白而言,为了上学,我会推掉很多通告,甚至一些戏约。中戏是所有专业学校里面最严格的,思诚哥把我扔进中戏,就是希望我不要浮躁,真真正正学东西。”刘昊然说,“我现在最主要的身份还是学生,我之后的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要拍戏,但是过了这几年,我再也没有机会享受大学生活了。”刘浩然的大一生活,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勤工俭学”。周一到周五从早到晚安排上课,6点起床,洗漱吃早餐,7: 30到8: 30做早操,然后上课,下午5: 00课后排练。每次工作都是早班到晚班,最多休息一天,尽量做到出勤率最高。采访当天上午,他刚从杭州飞回北京。“有点累,我被困在马哲的课堂上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中戏出晨功已经进化到指纹打卡了,还要对着摄像头拍照,真是,哭晕在厕所。”刘昊然摆了个哭丧脸,下一秒又特别自豪:“但是,我上学期没进过医务室请过假。”前段时间,恰逢一年一度的中国戏曲艺考,刘浩然自告奋勇去做了测试,身上盖了六个水壶。他忙啊忙,学生们看到他都傻眼了:“刘浩然,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不想要一个形象吗?”他嬉皮笑脸:“我想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听着,我很想多请几天假。”“每次拍完一个戏,我都强迫自己调整心态,回到学生身份。拍戏的过程,有一点像‘社会人’,我是主角,大家会很照顾我,工作没日没夜,休息时就在宾馆补觉。但是回到学校,我也是一样的学生,要去认真听讲,要去做作业,要去习惯学校的作息生活。”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因为年少成名而永远失去的部分:“如果我同学现在想演一个烤冷面的小贩,他会去找老板说你把这个摊子给我,我给你烤。我每天给你多少?我不能有这些体验生活的机会。而且,大学最有趣的是丰富多彩的课余生活。每个人都出去玩,一起加入俱乐部。然而,我离这种生活越来越远了。”“我在大学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男生,课余时间打打游戏,做做运动,上B站看看漫画,我和普通大学生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选择的是表演专业而已。”不工作的时候,他会和十几个学生坐在宿舍走廊里,玩狼人杀人。刘浩然的外号叫“铁狼”,因为他抽十张牌八次都是狼人,存活率极高。“狼人杀人是为了锻炼语言组织能力和演技。我们的专业很对。”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然而,因为处于宣传期,他和室友玩《英雄联盟》的爱好被迫搁置了两个月。开学以来,他的电脑一直扔在宿舍,一次也没打开过。“专业课成绩很好,会被老师钦点当班干部吗?”记者问。“我怎么会有时间当班干部,也就是有时候我会被当成吉祥物。”刘浩然告诉记者,虽然他在学校经常“夹在强者中”参加文艺演出,但他的心态是拒绝又拒绝。“你让我站在那里面对这么多同行表演,我真的觉得太奇怪了。我特别不习惯主动表达自己。”4月10日,刘浩然和董子健在中国电影导演协会2015年度表彰大会红毯上。
1993年出生的董子健和1997年出生的刘昊然,就是在被当“吉祥物”时认识的。“我们都忙,在学校见面都是急匆匆打个招呼,然后赶紧去上课。我们第一次非常认真地聊天,是学校有个话剧奖项,把我们俩抓去表演节目,我唱歌,他朗诵。我往那儿一坐,看见他坐我旁边,我们两个就聊上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学院风“小干部”,从此升华了革命友谊。刘浩然欣赏的都是演技派,比如姜文,比如文章,比如黄轩...提到女神汤唯,他评论道:“你去中戏拉十个男生,问他们最喜欢的女演员是谁,六个就告诉你是汤唯的妹妹。上次我们的大学奖汤唯姐姐来的时候,所有的男生都疯了。我从没见过中国戏曲里的男生这么疯狂。”都说“出名要趁早”,在这个表演院校学生恨不得个个都想通过直播生活当网红的年代,刘昊然更愿意以一种保守的方式被认可:“我希望有一天能演好一个大反派,或者成功塑造一个军人,但是我也非常清楚,我现在的能力达不到,我会严格要求自己往那个方向走。”“努力做好演员,才能让自己更自由”从第一天意外进入娱乐圈起,刘昊然就是一副“不设防”的姿态。去年8月《快乐大本营》录制,刘浩然经历了第一次接粉丝。那天雨下得很大,他的经纪人来晚了。他被迫独自在高铁站等待,看着十几个粉丝。他们拍了拍他,他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说:“他旁边有麦当劳。我们边吃边等好吗?”结果他自己掏钱,邀请所有粉丝吃麦当劳。电影《唐人街探案》宣传期,有一次采访,刘昊然妆发做了一半,看到一个八卦,扭头就跟记者分享:“看,那谁的前女友长这样!”工作人员忍不住喝止:“有点艺人的自觉好吗!”唐人街探案剧照
直到现在,刘昊然依然会在采访中,极为自然地掏出手机刷豆瓣八组,点开一个帖子,笑着向记者展示一只绿色的悲伤蛙:“知道刘昊然也看八组,我的心情如下……”被问到为什么不去逛兔区时,则一脸不屑:“八卦的事情,直接问我朋友就好啦。”所有“小鲜肉”在面对身处险境的爱情问题时都会打官腔说“事业第一”,只有刘浩然在接受采访时会拉出一颗恨嫁之心,强调自己每天都想谈恋爱,想疯。“我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明星,就像你拉着朋友聊天一样,当然都是讲真话。”刘昊然向记者解释,“我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说自己不想说的话,这种性格也许会受伤,但同时也会有更多人因为我的性格去喜欢我保护我。”谈及行业的最新消息,刘浩然表现出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加入成人谈话的愿望。比如通过别人的经历,他会得出“版本宠总有一天会变成版本嘲讽”和“CP需要理性看待”的结论——然而,当新闻主角变成自己时,终究还是一个不一样的情况。《最好的我们》开播前,刘昊然和谭松韵这对“耿耿余淮”CP被拍到深夜同行的照片,一时间,吸睛的“姐弟恋”新闻标题霸占头条,加上刘昊然、欧阳娜娜这对《北京爱情故事》“初恋CP”粉的反弹,都让零黑点的刘昊然第一次尝到绯闻波澜。开播发布会上,刘昊然、谭松韵绯闻后首度同框,“我们都是单身”的表态,似乎给了这段关系阶段性的一锤定音。这场风暴让刘浩然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刘昊然最近在网上看到一段话,讲的是艺人和演员的区别:“你有好的作品的情况下,大家对你的宽容度会很高,不会那么关注你的私人生活。既然已经比别人成名早,必须保护好自己的私人生活空间。不然之后越来越严重,对自己的生活,感受力,心态都会有负面的影响。”“做一个好演员是我努力让自己更自由的方向。”刘浩然说。“现在还会有粉丝特别关心我,在微博上AT我。”刘昊然边翻微博评论边说,“CP就是有人喜欢你们在一起,会总发你们俩的相关,然后就有人看烦了,就会说你们为什么天天捆绑。”“我特别想在粉丝和观众的眼中成长。我是成年人了,但可能大家的立场还是觉得我没有长大。这种对比会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刘浩然最奇怪的一点是,很多艺人现在都30岁了,但他们会被粉丝称为“宝贝”。“就像我认为我可以经济独立,我认为我可以管理自己,我的家人会认为你还没有长大。这是男生会叛逆的主要原因。”面对生活和工作的二选一,刘昊然开始展现出自己的主见:为了参加朋友的婚礼,他自愿放弃了一个也许会对事业有很大帮助的机会。谈到一位以低调著称的前任,刘浩然向记者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我以为我已经非常不喜欢宣传了……”工作人员打断他:“没有宣传我怎么红?”他抬起下巴往后推:“我为什么要红?”中学开始的独立生活经验,让刘昊然比同龄人更懂事,也更不会“无条件服从”:“我希望大家对我的印象能够改变,我有独立观点,我可以表达自己,我可以自己决定一些事。”近日,公司接到刘浩然“大学生来了”的通知。整整一个月,它面对不同大学的数百名学生,做了五分钟的演讲。当我第一次听说这份工作时,刘浩然非常抗拒:“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我害怕和这么多人说话。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避免参加学校的艺术晚会。”内心抗拒的直观反映就是“消极怠工”,刘昊然记得,第一站的稿子是工作人员花了两周准备的,他们帮他写,让他背,所以第一次登上舞台录制的效果,特别拘谨。导演听完后,直接通知主持人张大大,算了,把他的点硬cue出来吧——那不能算是一次合格的分享。这次转学发生在刘浩然,是为了分享我的双廊之旅和我的成长。“我会自己改稿子,并斟酌每一个字。第四次演讲,问我今天说了什么,然后只捋了一次,说好的,可以上台了。在最后一站,我终于可以说我想说的话了,非常自由,非常清楚,非常清楚。”完成这项工作,是刘昊然近期最得意的事。采访尾声,他不停催促工作人员:“给她看看我第一场和最后一场的录像,真的,看一眼就明白差别了。”——那是种主宰自我的成就感。采访全程,刘昊然都保持着礼貌得体,唯独关了录音笔,聊到自己非常喜欢的导演娄烨,瞬间开始滔滔不绝。最后,把记者送上出租车前,还恋恋不舍地探了半个脑袋进来,想要发表关于“《推拿》好看还是《春风沉醉的夜晚》好看”的看法——这是一个浑身是劲的年轻男孩,渴望在聚光灯背面偷偷成长,更渴望这种成长能被更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