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龙号 雪龙号科考队员谈船上生活:一天四餐 果蔬十分缺乏
2007年12月21日,阿根廷“乌斯怀亚”号误撞南极浮冰,成功脱险。我们的记者陪同这艘船报道了这件事。图为破冰记者马勇拍摄的“美国白”
1月6日,“雪龙”号上的探险队员放出气球空探测实时气象数据。新华社发
冰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能见度不足100米,远处的冰山越来越难看清,不利天气即将来临...此时此刻,它已经在浮冰区玩了一整天,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冲向面前的一大块冰。就在这时,船头的冰层突然打开了一条水道。深邃的黑海海水,映衬着两岸的白色浮冰,犹如一道闪电,正好从船头延伸到远方,直指清水区。它动作敏捷,能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迅速从这条闪电般的水道上破冰。顺利抵达清水区...
北京时间1月7日17时50分,被困南极重冰区营救俄罗斯客船的中国科考船“雪龙”号成功突围,牵动了数千人的心。
雪龙的状态如何?探险队员的生活条件如何?科研任务会受到影响吗?连日来,羊城晚报记者已通过电子邮件与“雪龙”号科研人员和船上记者取得联系。据了解,科研团队成员目前工作生活条件良好,“雪龙”号正快速向考察现场推进,以便顺利完成科研任务。
船上探险队员向我们的记者介绍了船上的生活-
拉下窗帘,天已经“黑”了
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救援,驾驶“雪鹰12”直升机执行救援任务的贾,最想感谢的是家人:“儿子发来的短信,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我们已经完成了营救任务。这是我妻子和儿子支持和鼓励的结果。”然而,贾拒绝了他在媒体工作的儿子的电话采访请求。他的理由是“让我们使用通信设备进行救援”。第30次南极考察队海洋考察队队长焦玉田代表随行考察队员说,考察人员和船上工作人员的工作生活条件都很好,希望后方的亲人和同事们放心。
据船上科研人员介绍,目前参加南极科学研究的有254人。这次在船上的101人中,除了工作人员,科研团队成员一部分去长城站,另一部分负责南极新科研站的选址。1月11日晚,探险队员告诉记者:“船正在南大洋航行,正驶向预定海域。我们将于2015年在南极洲建立一个新的研究站。这次我们主要是建一个站,进行站基测量。”
救援前后花了很多时间,探险队员觉得时间紧迫。据中国极地研究院党委书记袁介绍,将根据当前实际情况调整科研计划。比如新研究站基地测量原工作计划是8天,每天工作12小时,工作期间住在船上。现在,为了节省时间,探险队员准备上岸搭起帐篷,连续工作24小时,预计4天完成。据悉,不仅如此,为了如期顺利完成任务,长城站下一次“雪龙”卸货期间的休息时间以及南大洋的考察将被压缩。
在如此繁重的工作压力下,探险队队员的情况如何?随行的探险队员告诉羊城晚报记者,由于“雪龙”不停穿越各个时区,现在极地总是白天,船员们只能把在船上的时间作为统一的时间安排作息,一天四顿饭,除了早餐、午餐和晚餐,还有一顿夜宵。通过这四顿饭,科研团队成员可以补充自己的营养,也可以有早、中、晚时间的概念,“或者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在队员们吃的食物中,肉类可以接受,但蔬菜和水果非常稀缺,所以一些科研队员试图用保鲜袋在船上养豆芽和做豆腐。
此外,科研团队成员一般在不同的班级工作。不工作时,团队成员会抽出时间休息,只需拉下窗帘,“人为制造夜晚氛围”。正常情况下,船上会保证科研人员每天睡8个小时,但在一些科研任务繁重或卸货时,科研人员主动连续工作一两天的情况并不少见。下班后,探险队员们偶尔会下棋、打乒乓球、游泳、跑步、健身等。,但这些仅限于较好的海况。当海况不好时,船会摇晃得厉害,甚至在海上长途旅行的人也会晕船,所以自然就没有心思做这些事情。中国海洋报随行记者赵宁在接受羊城晚报采访时表示,科考人员身体状况良好,士气高昂,下一步将积极参与紧张的科考工作。
英雄的“雪龙”令世人惊叹
“作为一艘中国科研船,
我们必须这样做。"
劈冰斩浪,永不回头,终于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成功救出了困在冰洋中的俄罗斯被困人员——连日来,“雪龙”用它在南极的行动书写了一段传奇,如今这段传奇正从南极的冰川雪河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羊城晚报记者连日来采访了中国科学院、中国极地研究所、中国海事大学以及雪龙相关科学考官,努力还原“雪龙”侠义相助、受困突围的过程——
2013年11月7日,第30次南极考察队从上海码头出发,雪龙乘风破浪直指南极。中国极地研究院相关负责人告诉羊城晚报记者,此次考察最重要的任务是在南极伊丽莎白公主的土地上建立中国第四个南极科学研究站——泰山站,这将是中国极地考察史上的又一个里程碑。根据计划,将采取“一船三站”的方式开展调查,即由雪龙船对长城站、中山站、泰山站及其周边地区进行检查,共执行30项任务,开展15项后勤保障和工程建设项目,计划总航程约3.15万海里。
12月2日,“雪龙”号抵达中国南极中山站外的冰区,随后进行了中国极地科学研究历史上首次绕南极大陆向东航行。
12月25日,“雪龙”号获悉俄罗斯客轮“肖卡尔斯基院士”号在南极德弗海被浮冰困住,发出最高级别求救信号,立即暂停科研计划,尽快赶赴那里救援。
12月28日凌晨,在冒着极大风险穿越气旋中心后,“雪龙”号到达距离遇险俄船6海里的海域。当时“肖卡尔斯基院士”解除了冰山的威胁,降低了遇险级别,而浮冰的厚度和密度远远超出了雪龙的破冰能力,使其停止前进。出于同样的原因,法国的破冰船“星盘”和澳大利亚的“南极光”停在了“雪龙”后面。
12月31日,冰情依然严峻,天气略有好转。雪龙决定找机会用直升机救人。
2014年1月2日,救援正式开始。由辽宁辽阳的贾驾驶的红色“雪鹰”直升机,在晴朗的日子里,在冰雪中,显得格外明亮。它从“雪龙”号上缓缓起飞,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缓缓降落在“肖卡尔斯基院士”号附近的一块浮冰上。被困的俄罗斯科研人员和游客有序登上飞机后,飞机再次起飞,随后降落在澳大利亚“南极之光”附近的一块浮冰上,将被困人员放倒,再用小船将他们送往“南极之光”。经过6次往返,最终成功救出52名被困人员。
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海洋研究船管理中心大科学工程办公室副主任孔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斩钉截铁地表示:“虽然环境很恶劣,直升机救援风险很高,甚至机器都有可能被摧毁,但作为中国的科研船,我们必须这样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救援完成后,“雪龙”所在海域的冰情突然发生变化,“雪龙”被三四米厚的浮冰包围。
1月7日凌晨,雪龙开始尝试破冰。经过不懈的努力,雪龙终于在晚上成功突围。
专家普及极地航行常见危险和摆脱困难的常识
极地旅游选择夏天
如果你有困难,就呼救
如果你乘坐的船像雪龙一样在极地航行,最常见的危险是什么?应该采取什么方法来解决困难?近日,不少读者致电本报询问相关导航知识,羊城晚报记者采访了多位专家学者。
中国海洋大学海洋环境学院党委书记王建议,在选择极地航行的时间时,由于极地冬季漫长,四面漆黑,夏季是科研或旅游的唯一选择。在夏季,极地最常见的危险是浮冰堆积并围攻船只。“夏天,会有浮冰、冰山等。在岸边和附近。当强风长时间同向吹袭或部分海域出现强洋流时,浮冰可能会迅速聚集在船只周围。如果船舶引航员不及时作出调整,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肖卡尔斯基院士’被困南极可能有上述原因。”
一旦有船被困,普通破冰船很难脱困。普通破冰船的主要破冰方式是连续碰撞破冰,容易导致船被冰卡住。目前国内新建的破冰船将采用船尾附近的全回转螺旋桨进行旋转,破冰效果非常显著。
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海洋研究船管理中心大科学工程办公室副主任孔说:“对于普通船舶或游客来说,遇到浮冰围攻最好的办法就是像肖卡尔斯基院士那样发出求救信号,附近有救援能力的船舶收到信号后就会前来救援。
原“雪龙”号船长袁接受本报记者专访,谈极地科研的危害——
地球的边疆更需要互助
一次举世闻名的极地救援使中国科考船“雪龙”号以其骑士精神闻名于世。救援工作是如何指挥和实施的?船上的探险队员以前是否接受过相关的救援训练?雪龙以前有过类似的救援行动吗?1月10日,执掌雪龙10年、被业内誉为“极地之子”的原雪龙队长、中国极地研究院党委书记袁接受羊城晚报记者专访。
“我们从未去过救援区”
羊城晚报:肖卡尔斯基院士呼救后,雪龙立即前往救援。当时是什么情况?
袁:当肖卡尔斯基院士发出救援信号时,雪龙号应该是最近的一艘船,两艘船的距离在600海里以上。虽然这样的救援肯定会对我们的调查任务造成很大影响,但雪龙还是第一时间前往救援。
羊城晚报:雪龙对进行救援的海域熟悉吗?
袁:这是一个我们从未进入过的领域。我们没有足够的关于那里冰情、天气和航线的信息。
羊城晚报:极地气候变化无常。当时的气候条件如何?
袁:南极圈位于极地高压和南大洋高压之间,冷热交汇,没有山脉等阻隔,气候非常复杂,变化很快。有时候,环顾四周,万里晴空空却突然雾后什么也看不见。尤其是长城站,早上下着雪,很快太阳出来了,但突然又下起了雾。最夸张的一次是,看到天气晴好,能见度3公里后,机组人员跑到直升机平台,打开发动机,但再次失败。
直升机上的浮冰很容易掉落和毁坏
羊城晚报:这次救援主要使用直升机。是专门为救援准备的吗?
袁:作为管理部门,我们对“雪龙”做了很多规划和规定,包括加强装备。过去没有直升机,现在我们装备了直升机。这次探险我们有两架直升机,一架在中山站,另一架在船上。配备直升机不仅是科学研究的需要,也是特殊情况下应急救援的手段。但是直升机救援风险很大。我们的两架直升机都是Ka-32重型飞机,降落时有严格的要求。这次我们降落在一块浮冰上。事实上,在浮冰上着陆是非常危险的。
羊城晚报:你以前用过直升机救援吗?
袁:我们在第28次南极考察时坠毁了一架卡-32直升机。当时我们遇到了恶劣的天气,机械设备出现故障,直升机下来后当场坠毁,主要是因为浮冰的问题。这一次,“雪鹰”直升机进行了救援,其指挥员、飞行员、机务人员等事先都经历了大量的训练,所以这一次他们成功降落在浮冰上,从“肖卡尔斯基院士”号上救出人,然后送到澳大利亚科考船上,降落的地方也是一块浮冰。花了6个小时。在登陆地点和恶劣天气的双重困境下,成功完成救援任务并不容易,也离不开他们平时的刻苦训练。
如此大规模的救援还是第一次
羊城晚报:雪龙以前遇到过危险吗?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袁:我们曾经被冻在冰山里,但当时我们对本地区的冰情、海况、洋流趋势有充分的预测和了解,所以当时的情况没有肖卡尔斯基院士那么紧急。其他国家的科研船也有被困的时候,能被困的都是训练有素、训练有素、专业经验丰富、具有专业精神的探险队员。这一次,“肖卡尔斯基院士”号上有大量乘客,他们的游客比科学考察队员还多。
羊城晚报:雪龙有没有和其他国家的科研船合作过?
袁:以前有很多互动支持。比如我们在中山站附近,俄罗斯破冰船多次帮我们开车。我们经常互相利用一些资源,主要是因为我们两国的科研站比较近,俄罗斯的进度站在中山站附近。当时,他们的破冰船比我们的更坚固,有时他们有一些需求。例如,我们还使用直升机和其他设备来支持他们。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基本上每个人在每年的南极考察中都有这样的互动和支持。但这是首次开展如此大规模的救援活动。
羊城晚报:中国科研团队在南极国际科研体系中的地位如何?
袁:中国是目前南极考察的一支非常重要的力量。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综合国力的增强,我国南极考察的规模不断扩大,我们有义务在南极科学考察体系和救援体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所以“雪龙”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南极洲是人类最后一块净土,也是全人类科学考察和研究的圣地。在研究过程中,各国都面临着共同的挑战和风险。在这种情况下,相关的救援和协助就显得尤为重要。此次救援体现了中国开放、包容、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南极考察除了科学意义、政治意义和国家意义之外,更重要的是在像极地这样的“地球边疆”,在那里我们可以更好地展示人类共同的价值观和追求——互助、友谊、和平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