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产科协和满意协和名医写妇产科的故事：外科医生最忌讳三件事

2022-02-16 10:06

郎景和是资深医生，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协和医院妇产科教授。在新着《一个医生的故事》中，他以一个医生的本真立场，写下了从医五十年间的小事。本站经授权摘编郎医生在书里讲的几个故事。

对熟人开刀

外科大夫很少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不是下不了手，而是心里有点别扭、忌讳，并无特别的道理。有的外科大夫觉得自己做得更好，或者手术比较复杂困难，非得亲自动手不可。我院有个外科大夫回乡探亲，妻子临产，进展不顺，他自己剖出了自己的儿子。

我在给熟悉的人做手术的时候也不乏偶遇，包括亲戚朋友，女同学，男同学的老婆，女同事，男同事的老婆等等。，应该一视同仁，指的是技术待遇。但其实会有一些心理、感觉、治疗等方面有点陌生，主要不在我，而在他们，因为他们平时还是太熟悉了。

首先，她们不太愿意接受我的检查，可是术者不检查，如何做手术呢？如果只是平常的子宫肌瘤、卵巢囊肿等，复习一下病史、全身体检及化验、影像报告，特别是有经验的，我信任的大夫检查过，我虽然没亲自检查，也是可以施术的。但若是复杂病例、严重情况，我是要坚持亲自检查方可手术，这是对她们负责任。当然，这时她们也会同意。

甚至有人嘲笑这些熟人:“胃是开着的，子宫和卵巢都可以看到。为什么不让考试？”回答:“看里面，但不要看外面！”

真正做手术是没有什么差别的，需要格外谨慎小心吗？做哪个手术不格外谨慎小心呢！

我们熟悉的一位老年女教授在围绝经期使用雌激素替代疗法来处理引起子宫出血的复杂问题。一方面，她害怕子宫衰竭；另一方面，她坚持要我切除她的子宫和卵巢，以免日后使用雌激素的麻烦。她应该是我的老师，按照计划，咬紧牙关。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他很高兴，我们也应该如此。他送上花篮表示哀悼，并赠送横幅:子宫珍贵，卵巢更贵。为了青春，两者都可以扔掉。

手术台上

鲁迅曾在文章中写道:我家后面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如果一般人这么说，大家肯定会评价为太啰嗦，但这是鲁迅说的，这是鲁先生强调的。

在手术台上，我会问众人：手术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会有各种回答。我总结道：手术中最重要的是暴露，其次，还是暴露。我又问：“第三呢？”众人异口同声快速抢答：“还是暴露。”大家受骗了。“仅仅暴露是不够的。”我说。

这是为了强调手术台上曝光的重要性。只有暴露清楚，才能准确地进行解剖、分离、切除或修复。“曝光不清楚就不要做！”这是外科的座右铭。

暴露一方面是靠各种器械牵引张开，—方面要保持手术野的干净、清晰，主要是分离粘连和彻底止血。所以，暴露本身就是解剖，就是止血。

手术的过程和信念不是没有诗和画。比如，经过艰苦的手术，情况和情绪完全可以利用。“千水万水难复疑，黑暗中又有一村。”来形容。比如卵巢癌细胞减灭术的目标追求和不屈不挠的精神，真的很像领导的教导:“对于反动派，破坏一点，舒服一点；消除多了，舒服多了；完全淘汰，完全舒适。”在这里，没有人怀疑“穿鞋戴帽”是牵强附会，但这是自然的。

手术是至尊神圣的，手术者是紧张无邪的，可以鸦雀无声，庄严肃穆，似乎也可以间或轻松和怡。有的手术室有轻音乐为背景，会缓解疲劳、会弥漫温馨、会调动情绪。我看过一个骨科手术，那术者的锤声竟然和着音乐的节拍，真是妙哉！

术中要注意操作者的发言，尤其是局麻和半麻醉，因为患者会听清楚或听不清楚这些发言。与手术无关的聊天显然是不合适的，不认真、不保护的话会对患者造成伤害。再次:手术室最重要的是台上的病人！一切以病人为中心，包括手术中的发言。

曾发生一起麻烦的事：从腹腔镜剔出子宫肌瘤、大小不等有6个，术者想完成后一并拿出。有一个小肌瘤不太好找，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怎么少了一个。”“找不到。“丢了一个。”当然最后还是找到了、拿出来了。但病人迷迷糊糊地听到是上述对话，她就认为大夫把一个肌瘤落到肚子里了，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纠结了很长时间……

外科三大禁忌

外科大夫最忌讳的事情有三件：开刀落空，没发现“东西”、病人死在手术台上和遗留异物，这些年都是要避免的，应该说“不”。

名词手术坠空指术前诊断有问题或肿瘤，应手术治疗，但术后无发现。手术白做了，肯定不好。这里的“开放空”不同于计划的、有意的探查，因为前者是因为病情复杂或诊疗需要而进行的。

由于术前详细认真的病情调查，以及影像化验等检测，“开空”的发生已经很少了。况且，现在还有各种微创内镜检查，有时也是必要的“探查”技术，避免了更大的或者不必要的手术。

O.不幸的是，一个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医生也是如此，情况很尴尬。

但事情的发生却是很复杂的，患者的病情、全身状况、心肺功能；手术的范围、创伤的大小；还有医院条件、应急抢救能力、医生的经验与条件及配合等等，都是问题发生以及应对与抢救能否成功的条件和因素。有时，事情的发生只是个难以预料的意外。真正由于手术者失误造成的死亡则十分少见，甚至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解剖异常造成的误伤，突然的心肺功能衰竭等。

“坏事，我们通常愿意从坏的方面去思考。但有时也不全是坏事，甚至是坏事。”。哲学家告诉我们分析事物的两个或更多方面。

但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件“不好的事情”，是应努力避讳之忌。手术医生在术前、术中都要做到周密严谨设计，认真谨慎施术，并做好各种情况发生的应急和应对措施。要多学科权力配合积极抢救，尽快结束手术，或者坚持到转送加强监护中心继续挽救病人的生命。

T.留下异物是不能发生也永远不应该发生的过错！完全可以避免，无法解释，不可原谅。一辈子不要碰到医生！

究其缘由或者可能造成的机会是，手术野过大，如盆腹腔完全暴露，手术物件容易进入；或者手术野过小，术者则要努力填入纱布等以显露器官；或者为了暴露术野及压迫止血，用纱布或纱垫填压；或者术中情况紧急危笃、抢救慌乱。

关键是不要忘记，也不要落下！

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始终气定神宁、井然有序、心中有数。特别在深的部位、特殊的间隙放置了东西，会适时取出。清点器械、敷料及各种手术物品是手术室最重要的制度之一，医生和护士要极端重视、认真清点、毫不含糊。一次不清，二次；二次不清，三次。数目少了不行，数目多了也不行，必须悉数核准。必要时要行放射或超声检测。还要注意敷料、铺巾、地上、脚凳等各处的寻找，也可用吸铁石搜索小金属物件。

内镜手术器械的各种附件会脱落损坏，特别难找，要特别注意。设备应经常检修，运行中应经常检查。

作者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叙述遗留异物的防范，可见其极端重要性。哪怕只有一次，也可以毁掉外科大夫一生的英名！

上台容易，下台难

这里的台，是指手术台。一个外科大夫、一场手术，能够顺利的、按时结束，是件令人舒畅的事情。下不了台，也时有发生，肯定是出现了“情况”。

操作比较大，难度也比较大，甚至比想象和预测的还要难，把操作时间拖下来是很正常的。所谓“出了问题”“下不了台”就是你发现了难以解决的新问题，或者出现了严重出血、受伤或生命体征危急等紧急“事件”，这对外科医生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处理这些“事件”有些是在术者的经验和能力范围之内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需要冷静、耐心、认真，结果会“有惊无险”，围观的年轻医生甚至会赞叹“精彩！精湛！”

有些不是那么简单，情况会很复杂，情况会很严重，操作者很难胜任，而需要“领导”指导、帮助或亲自上来排除危险；或者需要其他学科，甚至多学科的协助，都可以省。这样，时间就会持续很长时间，不是几个小时，而是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没有人称赞它，但有些人焦虑和出汗。

20 多年前，在鞍山汤岗子召开学习班，由吴葆桢大夫和我做卵巢癌肿瘤细胞减灭术表演，非常严重的盆腹腔广泛转移。盆腔包块切了2 个小时，包括膀胱部分切除；巨大的大网膜转移留切除2 个小时；清除盆腔及腹主动脉旁淋巴结，包括血管损伤止血花了2 个小时；结肠转移肠切除造瘘2 个小时。

八个小时，吴医生汗流浃背，我们又要回答两个小时的问题。这张光盘几乎没有修剪过的“色情”，涵盖了卵巢癌手术中遇到的所有问题。我会找出来，明年三月献给吴医生的墓，以牺牲他的精神！

有一次，江公应邀手术，因为出血、止血，从早上八点一直敌到晚上九点钟。我们全体专家赶往医院，以示对江公的关心、支持和慰问。

可见，上台容易，下台难啊！一个成熟的外科大夫，要有明智的策略如何上台，也要有更明智的策略如何能下得了台，如何应对意外和险情，甚至何时适可而止。正好，前两天请一位外科主任帮我们做一台手术，就谈到上台下台，他说：“咱们和当官的不同，当官的不愿意下台，外科大夫则愿意下台。”虽然是戏说，也信哉斯言。

可见，上台容易下台难！一个成熟的外科医生应该对如何上台、如何下台、如何应对意外和危险，甚至适可而止有明智的策略。就在两天前，我请了一位外科主任帮我们做手术。当我谈到上台和下台时，他说:“我们不同于官员。官员不愿意下台，但外科医生愿意下台。”虽然是玩笑，但我相信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