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染料 【百科】古代常用的植物染料
使用植物染料是中国古代染色工艺的主流。周秦以来各个时期生产和消费的植物染料数量相当大,其收集、制备和使用方法也值得称道。古代使用的植物染料种类繁多,仅文献记载就有数十种。这里有一些常用的植物染料。
第一,蓝草
鼠李鼠李,又名臭李子,属于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分布于我国东北和中部地区。其果实和茎皮含有大黄素、芦荟大黄素等色素,是一种优良的天然绿色染料。染色时,只需将新鲜水果或茎皮在水中煮沸制成染液,用弱酸性或弱碱性染液对织物进行浸染,即可获得色牢度、耐光性、耐酸碱性优异的绿色织物。例如,如果在弱酸性液中使用还原剂进行还原染色,也可以获得带蓝光的绿色。
X.紫草
紫草,多年生草本植物,根粗,外观深紫色,横截面紫红色。它含有紫色结晶物质乙酰紫草素,可用作紫色染料。紫草在古代也被称为“苦草”。陶弘景说:“今天我从襄阳出来,大多是南阳新野人,其他的人,也就是今天染紫的人。”李时珍说:“紫草根紫,可染紫,故名。”紫草也是一种媒染剂。没有媒染剂,麻纤维不着色,与含铝较多的媒染剂,如臭椿灰、明矾等反应时可呈紫红色。
除了上述植物,在古代,含有鞣质的植物如狼尾草、鼠尾草和五倍子被用作变黑的主要材料。
十一、五倍子
五倍子又名白崇仓、白药尖、胡芦巴,古称“无五倍子”、“栎五倍子”。五倍子的色调与蓝草相似,略带蓝色和黑色。五倍子的染色也需要铁化合物的媒染。但是,不同的铁化合物会产生不同的色相和色度。和栀子一样,五倍子染色的色素深浅也受酸度控制。亚铁媒染会使五倍子的色调趋于蓝黑色。然而,使用醋酸铁作为媒染剂会产生不利于任何颜色体系的灰色颜料,并且在深度染色后会获得黑色色调。
植物染料的制备和保存
中国古代使用植物染料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直接使用植物染料的鲜叶,即将待染织物放入沾有其鲜叶的发酵染液中,或浸泡或煮一段时间使织物上色;一种是通过化学处理从植物染料的新鲜叶子中制备用于染色的色素。以前的染色方法受到季节的限制,因为植物色素很难在植物中长时间保存,采摘下来的鲜叶必须及时浸入织物中,否则会失去染色价值。因此,商周至战国时期,在制备技术落后的情况下,染色只能在夏秋季进行,如6-7月染采蓝,5-9月染红挖草根,其他染草多在秋季采集染色。在后一种方法中,由于色素被取出,染料不会长时间失效,染色可以随时进行,所以不需要在季节割草染色。因此,这种方法使用了大量的植物染料。
在中国古代,有许多净化和储存各种植物染料的科学方法,其中一些与现代采用的技术原理相同。一些方法,如靛蓝和红花的制备和保存,由于其简单实用,至今仍在使用。
中国制造靛蓝的技术发明的时候,并没有记载。从秦汉时期人工大规模种植蓝草来看,估计不会晚于这一时期,三国以后就完全成熟了。北魏贾思勰在《齐民舒窈》一书中记载了当时用蓝草制作靛蓝的方法:“将蓝草倒扣,放入水中”,用木头或石头压制蓝草,使其全部浸入水中。浸泡时间是“热的时候过夜,冷的时候过夜”。然后将浸液过滤,放入瓮中,按1.5%的比例向滤液中加入石灰,用木棍快速搅拌滤液,加速溶液中的靛蓝与空气体中的氧气结合。沉淀产生后,“澄清沥干水分”,选择另一个“小坑存放靛蓝”,等到其水分蒸发成“像浓粥”的形状。本文不仅讲述了靛蓝的制作方法,还讲述了蓝草和石灰的配比。唐宋以来,历朝历代的很多书籍也讨论过靛蓝的制作方法,其中最熟悉的就是在制作靛蓝时,量大时叶茎入窖,量小时桶筒入窖。在水中浸泡七天,蓝色的汁液就会出来。每石浆加五升石灰,打几十下,靛蓝就会凝结。当水静止时,靛蓝沉积在底部。内容和贾叔的基础版一样,只是有些地方比较详细。蓝草的水浸时间比前者长很多,主要是为了提高靛蓝的产率,当然更科学。
用化学处理过的靛蓝进行染色时,需要将靛蓝放入酸性溶液中,加入适量的酒糟,然后发酵一段时间成为染液;将待染色的织物进行浸染。染色后的织物取出后,暴露在阳光下会变成蓝色。染色机理是酒糟发酵过程中产生的氢气可以将靛蓝还原为靛蓝。靛白可以溶解在酸性溶液中,从而给纤维着色。织物从大桶中排出后,已经浸泡并暴露在空气体中一段时间,由于氧化,它将显示出明亮的蓝色。这种制备靛蓝并以其染色的工艺过程有充分的科学依据,与现代合成靛蓝的染色机理完全一致。
红花含有黄色素和红色素,其中只有红色素有染色价值。红色素以花青素的形式存在于红花中。现代染色提取红花素的方法是利用红色素和黄色素都溶于碱性溶液,红色素不溶于酸性溶液,黄色素溶于酸性溶液的特点。首先,用碱性溶液从红花中浸出这两种色素,然后用酸中和,使得只有荧光素沉淀。事实上,中国自汉代以来的每一个时期,红花都是利用这一特性进行提纯和染红的。祁敏舒窈曾详细描述了民间加工红花染料的过程。主要内容如下:先将红花粉碎,略发酵,用水冲洗干净,用布袋捻黄汁,放入草木灰中浸泡一段时间,然后加入发酵好的小米米浆中浸泡,再用布袋捻黄染色。草木灰是碱性溶液,而发酵的米浆是酸性的。此外,为了让红花染出来的颜色更加鲜艳,古人还用酸性乌梅水代替发酵的小米米浆。可见,中国古代制备红花素的方法完全符合现代提取红花素的原理。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在中国古代,红花不仅可以用于染色,而且附着的红色素可以从染色的织物中重新提取并重复使用。这一点在《天工吴凯》中有明确记载:“红花染完之后,如果想退,但把染好的丝浸泡一下,会掉几十滴碱水和米灰,它的红色会被收集起来再翻回来,仍然会降低品质。收集到的水藏在绿豆粉里,然后释放到染缸里,半滴都不会消耗。”这个记录听起来很难理解,但实际上是合理的。这是利用红花红色素易溶于碱性溶液的特点,使其能从染色织物中再次浸出。至于储存在绿豆粉中,绿豆粉被用作红花的吸附剂。这也说明当时的染匠不仅对红花的染色特性和性能有很好的了解,而且对红花的利用技术也极为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