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女 “敦煌女儿”樊锦诗:一生守望 青春无悔
兰州,1963年1月7日,范进士从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来到敦煌。55年后的2019年1月6日下午,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范进士回忆,刚到敦煌时,那里的工作条件非常艰苦,喝盐水、点油灯、住土房、睡土炕、缺料、风沙。
“55年过去了,敦煌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白天想起敦煌,晚上梦见敦煌。我已经80岁了,可以为敦煌做点什么而不后悔。”范进士说,他绕莫高窟走了半个多世纪,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因为值得做”。
风华正茂时,范老兴致勃勃,举办了一场长达21页的讲座,经过她几天的修改定稿。“我愿意和年轻人交流,我喜欢回答他们的问题。”与平日里符合媒体采访要求的“拒绝脸”不同,她期待与大学生交流。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用朴实的语言描述了莫高窟75年来的变化,尤其是改革开放后的“跨越式发展”。
图为汇报会后学生排队等候范进士签名。南如卓玛照片
我们都是“被自己困住”的:从满目疮痍的莫高窟
1944年,国家敦煌艺术研究院成立,由常书鸿任院长,结束了莫高窟400年无人管理、无人破坏、无人盗窃的历史。
“那时候,这里满目疮痍。研究所成立后,几代人扎根沙漠,勇于承担责任,乐于奉献。他们都是大学生,来到大城市没有的莫高窟,住了一辈子。”范进士笑着说:“他们都被困住了,我也是。她说,最重要的是奋进。以上4个16字成语,成为一代代敦煌人传承和坚守的“莫高精神”。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敦煌石窟,针对莫高窟壁画、彩塑、悬崖风化崩塌、风沙侵蚀等威胁文物安全的问题,开始了初步抢救性保护。
从世界的角度看敦煌:从“跑与跑到面对面交流”
20世纪80年代以来,敦煌研究院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开创了全国文物领域国际合作的先河。与美国、日本、澳大利亚、英国、法国、意大利、俄罗斯等国的科研机构、大学、社会组织、政府、企业和友好人士合作开展研究、举办展览、深造和互访。
范金石表示,国际合作领域已从石窟原始保护、人才培养、壁画数字化等拓展到石窟预防性保护、遗产地管理、敦煌学研究、促进文化交流等各个领域。“当时有人说,我们是崇洋媚外。事实上,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有文物保护的经验和技术。不懂就要向别人学习。”她说,国际合作经历了最初的“跟跑,再跑再跑”,现在有外国人过来坐下来和我们面对面讨论交流。
近40年的国际合作不仅解决了敦煌的诸多保护问题,也为研究院培养了大量人才。
从一个“只想做好考古”的女孩到一个管理岗位,范进士是一个坚持学习、长期边做边学的“门外汉”。比如在莫高窟申请世界文化遗产资料时,负责撰写研究国内外文化遗产的法律文书。她说,人们已经明白,要做好敦煌,就必须从国家和国际的角度做好敦煌。
1月6日,“改革先锋进校园”走进西北师范大学,邀请“百名改革先锋”之一、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范进士到西北师范大学讲学。图为展示会。南如卓玛照片
风雨40年:科技保护越来越好,保护与开放齐头并进
在国内率先开展文物保护法规和规划,颁布《甘肃敦煌莫高窟保护条例》,率先开展国际合作,建立数字敦煌档案让世界共享敦煌艺术,打造最大的敦煌学研究实体,创新旅游开放保护管理模式,不断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改革开放40年间,保护敦煌的进程进入了“快进模式”,一次次吸引世界目光。
“我经常想,如果我没有做过这样那样的事,我会出一身冷汗。在我的手中,如果有任何错误,我将是一个罪人”。范进士说,1979年开放之初,每年大约有一两万名游客,后来游客数量急剧增加。狭窄的洞穴脆弱而病态。如何解决旅游开放与文物保护的矛盾,她思考了整整两年。
最后,敦煌研究院创新设计了“数字电影+实体洞穴”预约参观的方式,确定了莫高窟日游客最大承载量。范锦石说,为了实现莫高窟旅游开放的新模式,用了10年时间,制作了球幕电影《千年莫高窟》和《梦佛宫》,建设了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最终在2014年建成,实施了参观的新模式。
范进士承认,一路走来困难重重。
她有“三重焦虑”,即敦煌石窟的珍贵与脆弱、人才的匮乏和与相恋19年的分离。“路还更难走。我也一直很焦虑。我有失眠和心脏病,但值得吗?我80了,什么是心脏病,没关系。”她说,她一开始并没有扎进莫高窟,而是呆到了后来,呆得越久,越觉得值得为之努力。“这50年是值得的,”她反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