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大小便 为何国人随地大小便事件层出不穷 “肛门化”的泛民族倾向
【编者按】据报道,近日,国内某航班出现乘客直接让儿童在机舱过道排便的不文明行为。以上航班的妹子空在网上写道:“飞机是公共区域,这种事情在国内航班上屡见不鲜!”类似的事件并不陌生。为什么中国人很难从根本上戒掉随地大小便的坏习惯?孙隆基在《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中给出了一个尖锐而有趣的答案。他从精神分析和人格发展心理学的独特视角出发,认为大小便、随地吐痰是人格上“肛门期”的遗留。随意将“粪便”倒入客观世界的倾向还包括在公共场所,愤怒、愤懑、怨恨和敌意随意发泄在陌生人身上。弗洛伊德的术语,如“肛门期”和“口腔期”听起来令人震惊,但它们有自己的解释力。此外,在孙隆基看来,mainland China、台湾和香港的中国人的习惯其实是相同的。
《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出版
显然,中国人缺乏人格发展的观念,然而,不管文化的程序设计如何对一个人施暴,他在生理上总是要成长的。因此,每一个人自然都成长成人,不过却保留许多在孩提阶段未能解决的问题。 比如大陆的一些常见现象,在港台省依然可以看到——随地吐痰、随地吐痰、擤鼻涕、当众挖鼻子、身上蹭旧泥、在人群中放屁、吃饭时往桌子上吐骨头、把公共场所当成可以扔垃圾倒污水的地方、不守时、不守规矩、没有排队的习惯、身体动作失控等。在人格成长阶段,口腔期之后就是肛门期,也就是把宝宝的注意力转向排泄的训练。与西方人相比,中国父母对孩子的排泄训练非常随意。在传统时代,孩子们通常被允许穿“开裆裤”,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随地大小便。不像西方人。训练孩子控制自己,定时大小便,养成规律的排泄习惯。然而,在排泄训练方面,中国人除了造成孩儿“一人”缺乏自制自律习惯之外,还往往加多了一个由“二人”去从事他制他律的措施,那就是由一位“阿姨”用嘘声催促孩童大小便——这显然是不按个人内在的需要,不由个人决定的排泄。这种措施,除了养成“他制他律的人格”之外,还在成长之后造成公私不分的概念——自己最“私”的事也必须由别人去管,同时个人分内应做的事也靠别人,靠集体、群众或组织。一般来说,当一个人发展出自我控制和自律的肌肉动作时,就是他的“自我”边界开始显现的时候。然而,中国人在肛门期养成的可以随意向外界释放排泄物,让外界意志随意强加于自己的习惯,在口腔期依然保持着“人我界限不清”。所以,当西方孩子的“自我”边界开始浮现时,也是中国人培养孩子不要有“个性”的时刻。换句话说,从“生命的开始”,中国人设计了一个“两个人”定义“一个人”的情境。此外,中国人的父母虽然不注重孩童的排泄训练,也不严格要求孩童自己控制身体的动作,却很注重用外力来约束孩童的动作,那就是不许他们“乱动”,以防止他们长大后太顽皮。在过去,有些父母甚至还有用带子将孩童的四肢束缚的习惯。这种做法,自然养成了中国人好静的性格,并且认为“动”是不好的——例如,中国人恒常地把“动”与“乱”连在一起,形成“动乱”的观念。 所以,中国人对年轻人的态度是,整天趴在桌子上就是“好”或者“听话”,过度摆动身体就是“邪恶”。国民党用来约束青年身心的“读书救国”论,其实就来源于此。这种倾向在mainland China“文化大革命”后的一段时间里更为明显。年轻人似乎毫无生气,类似于老年人,尤其是男性,身体几乎不修边幅,精神面貌崩溃。然而,中国人虽然整个人被弄得一潭死水一般,在身体动作方面却很少顾及不相识的人,除了将身体排泄物与抛弃物乱放人身外的环境中之外,还随便撞人、推人,排队时抢在别人前头,与别人并坐时乱抖动脚,等等。此外,将“粪便”任意地倒入客观世界的倾向还包括:在公众场所中,动辄就毫无制约地将火气、怒气、怨气、敌意发泄在陌生人身上,以及一种克制不住的欲侮辱别人的冲动。 这种倾向在五六十年代的香港也存在。甚至在今天,走路的时候,我们会撞到陌生人,很少道歉,也很少帮他们拿起手中的东西。如果我们想在拥挤的地方通过,大多数人不会问路,而是会撞到全身。而且,似是而非的是,中国人虽然平时没有随便表达感情的习惯,但香港一些公共机构的店员和服务员面对顾客时,总是一脸“臭脸”,总是气得脸色铁青。这种反应可以说是性格不强,自制力不强的人的脸。此外,在这类机构购物或付费时,服务员往往会将零钱或收据拍在你面前。以上种种现象,都是中国人肛门化倾向的表现。对西方人来说,如果一个人在人格组成中有着过多的肛门期的遗留,就往往表现为对洁净过分执着的病好。然而,中国人在肛门期的训练既然不同于西方人,因此肛门期遗留的形态自然也不同于后者。而且,中国人的人格发展是受阻滞的,亦即是从不承认一个“人”可以发展至以“性”为注意对象的成人阶段,因此,对中国人来说,肛门期的遗留与口腔期的遗留一般,都不是个例的情形,而是泛民族性的倾向。由于中国人的“个体”从未完全绽放,“自我”的清晰边界也从未出现,“人我边界不清”的倾向出现,但这种倾向也有“口说”和“肛交”的内容。其口腔内容表现为:个人瘦弱,且经常需要“吮吸”他人的呵护。因此,对于中国人来说,“人情”可以表达为一种“味道”。至于分析内容,一方面表现为“他律人格”。也就是说,他在能约束自己的人面前很有礼貌,很会做人,往往会逆来顺受,以至于没有“个性”;另一方面,他们和孩子一样,不在乎陌生人的肢体动作和情绪反应。如果一个人在行走和搬运东西,他不是有意识地控制肌肉运动来避免与他人相遇,而是整个外部世界负责避免自己。或者,他可以随意把自己身体的排泄物转移到外界,别人来负责清理;或者,你可以随意把愤怒发泄在别人身上,那么,这不是“人与我的界限不清”,是什么呢?口腔化与肛门化倾向在中国人身上交叠出现的状态,使中国人一方面很有彼此照顾的“集体主义”精神,另一方面却存在一个不受控制的“私心”;一方面也很有“听话”或受制于人的倾向,在另一方面却又有不守规则的表现。然而,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与一个发展了的“人”无关。事实上,中国人的“无私”精神往往局限于一个家庭大小的群体,或者“自己人”的圈子。如果超出这个范围,订单就无法维持。因此,中国人的口腔倾向往往表现为“独食”公共事物。至于这种行为会对自身之外的世界产生什么影响,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态度,所以也是一种“清除坏脏”的态度,即在自控中不可能释放“粪便”,别人来承担清理。口水、鼻涕之事,在孩提阶段就应该训练好,而不应在成年以后由政府去代替父母的功能——这种越俎代庖,仍然是不可能解决父母未能完成的任务。它只有加深了成人的“儿童化”,因此是一个彻底的恶性循环。令人困惑的是,在中国大陆,随地吐痰、乱扔垃圾和对陌生人无礼一度被称为“个人主义”,这也被认为是社会主义的对立面。因此,“文明礼貌活动”的理论基础是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奠定基础,这意味着中国人的自卑是“资本主义”或“封建主义”的残余表现。然而,五十年前蒋介石的“新生活运动”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其理论基础是现代中国人已经失去了古代的“礼义廉耻”,所以必须恢复。一个是为未来打基础,一个是还原古代,但两者都回避了同一个问题——即“个体”不发展。的确,在“个人”发达的西方,不存在这样的问题。问题的根源在于中国人的“无私”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