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特罗姆 奥斯特罗姆：制度分析与发展框架的背景

作者简介

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出生于美国。她曾在印第安纳大学工作，是美国著名的政治学家、政治经济学家、行政学家和政策分析师，也是美国公共选择学校的创始人之一。2009年，奥斯特罗姆因在公共资源治理方面的突出贡献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女性。

一.体制框架、理论和模式

制度研究依赖于三个具有不同具体程度的理论著作:框架理论和模型。

框架的发展和应用是理论分析最一般的形式。该框架确定了制度分析中需要考虑的因素以及这些因素之间的一般关系，并建立了诊断和建议调查。该框架提供了一组可用于分析各种制度安排的通用变量，以及一种可用于理论比较的元理论语言...因此，框架中包含的因素有助于分析师在进行分析时提出需要解决的问题。

理论的发展和应用使分析人员能够明确框架中的哪些因素与具体问题特别相关，并对这些因素的特征和强度做出一般的研究假设。该理论提出的假设是分析师诊断特定现象、解释其过程和预测结果所必需的。经济学理论、博弈论、交易成本理论、社会选择理论、契约理论、公共物品理论和公共池塘资源理论都与IAD框架相兼容。

模型的开发和使用包括对有限的一组变量和参数做出准确的假设，从而通过使用特定的理论做出准确的预测。运用逻辑、数学、博弈论模型、基于agent的模型、实验和模拟等手段，系统地探索这些假设对有限一组结果的影响。许多模型与大多数理论兼容。

IAD框架可以帮助学者和政治决策者，他们对不同的治理体系如何使个人能够以民主的方式解决相关问题感兴趣，并建立诊断、分析和规范能力。IAD框架也有助于从实证研究中积累知识和评价。

第二，体制分析和发展框架

从上文可以看出，一个体制框架应该确定不同体制安排中出现的主要类型的结构变量，但它们的价值因体制安排而异。因此，IAD框架是一个多层概念图。在这一部分，奥斯特罗姆介绍了早期IAD框架的一个小变化。

当“行动竞技场”和“行动情境”这两个术语刚刚在IAD框架中使用时，很多读者都感到困惑。奥斯特罗姆不断被问到:“这两个词在世界上有什么区别？20世纪80年代，奥斯特罗姆研讨会的同事们注意将“行动者”与“情境”分开，以便不同的行为理论与框架保持一致。因此，假设行动阶段包含行动场景和行动者。当IAD被整合到更广泛的社会生态系统框架中时，就不可能在行为者和场景之间保持如此详细的区分。因此，如图1所示，IAD在没有行动阶段和行动者的情况下被简化，从而专注于导致互动和结果的行动场景。动作场景的内部结构如图2所示。

IAD框架的一个关键部分是确定行动场景以及由此产生的交互模式和结果，并评估这些结果。在操作层面可能存在问题，行动者根据他们面临的激励进行互动，并直接在世界上产生结果。操作层面的问题包括探索为什么日托中心提供的儿童保育服务差别很大；评估城市服务机构；如何投资灌溉基础设施，从而在不削弱当地农民组织能力的情况下加强资金投入。

问题也可能出现在政策层面，决策者必须在一套集体选择规则的约束下反复做出决策。然后，政策决策影响情景结构，情景结构影响谁能参与政策制定。这个问题也可能出现在宪法层面，由宪法决定谁有资格参与决策以及决策规则。

因此，分析一个问题的第一步是确定一个概念单元，即所谓的行动场景，它可以用来描述、分析、预测和解释某些制度安排中的行为。行动场景中的参与者包含关于四组变量的假设:

决策者带来的资源；

行动者对世界现状和各种行动的评估；

行为者获取、处理、保留和应用知识和信息的方式；

演员选择具体动作模式的步骤。

行动场景是一个个体互动、交换商品和服务、解决问题、相互支配或争斗空的社会。大部分理论工作停留在这一层面，一些变量被用来具体化情境，以及给定行为者的动机和认知结构。连续分析是为了预测个体在这种结构中可能的行为

在了解行动方案的初始结构后，机构分析师可以采取另外两个步骤。第一步是深入挖掘和探究影响场景结构的因素。第二步是考虑早期结果对个体认知和策略的影响，讨论动作结构如何随时间变化。

三.行动方案框架内的诊断和解释

“行动场景”一词是指一种分析概念，它使分析人员能够分离出影响他们感兴趣的过程的直接结构，从而解释人类行动的规律和结果，并可能改变这些行为和结果。如图2所示，用于描述动作场景结构的一组常用变量包括:一组行动者；拟由参与者担任的具体职位；一套允许的行动和相应的后果；与一系列个人行为相关的潜在结果；每个参与者选择的控制程度；参与者可以获得的关于行动场景结构的信息；分配给行动和结果的成本和收益起到激励和威慑的作用。此外，一种情况是否会再次发生，已知发生的次数有限，或者会无限期地影响个人决策。

行为者

情境中的行为人可以被认为是作为法人行为人的个人或群体。“行动”一词是指那些由个人或团体赋予主观和工具意义的行为。所有微观行为的分析者都会使用一种隐含的或显式的行为者理论或模型来推断在某种情况下可能的行为。分析师必须对参与者的价值观、资源、信息和信念、信息处理能力以及决策中使用的内部机制做出假设。奥斯特罗姆综合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一些假设和西蒙关于行动者的有限理性，认为由于信息不完全和信息处理能力有限，个体在选择策略以实现目标时可能会出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的情况，并采取能够带来更高回报的策略。互惠是可以培养的，而不是严格的狭隘，追求短期的利己目标。

在情感场景中预测结果

根据场景的分析结构和具体行动者假设，分析师对结果的推断或强或弱。在信息完整的严格约束的一次性行动场景中，鼓励参与者选择特定的策略或一系列行动，这些策略和行动共同导致稳定的平衡。分析师通常可以做出强有力的推论，并预测可能的行为和结果模式。

如果对公共池塘资源的占用者数量或收获活动的数量没有限制，即在一个开放的、不受限制的公共池塘资源模型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明确的预测:每个独立行为者的过度使用最终会导致公地悲剧。这些预测得到了实验室实验和现场实验的有力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居住者无法相互沟通，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也无法进入集体选择的情境，从而改变他们所面临的开放式结构。

然而，在很多情况下，它不会产生这样一个明确的结果。个人可能嵌入到社区中，社区中最初的公平和保护规则可能会极大地改变局势的结构，因此个人不会做出完全独立或自主的决定。在这些场景中，参与者可能会采用更多的策略。此外，行动者知道过去行动的结果，可能会不断改变策略。研究这些更开放、约束更少的场景的机构分析师会做出更弱的推论，并预测特定类型场景中可能或不太可能的结果模式。例如，在实验室实验中，让受试者有机会在公共产品或公共资源的背景下进行交流，通常会增加他们的共同成就。

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区分一个动作场景的开始和结束。个人从家里工作到市场，他们的生活就像一个无缝的网络。此外，在情境中，与未来规则的选择相比，一套规则内的行动选择往往未能意识到行动的层次发生了变化。

评价结果

除了预测结果之外，机构分析师还可以对获得的结果以及其他制度安排下的一系列可能结果进行评估。评价标准既适用于结果，也适用于实现结果的过程。尽管分析师可能会使用许多评估标准，但我们简要关注六个标准:经济效率，通过财政公平实现的公平，再分配公平，问责制，符合当地行为者的价值观，以及可持续性

经济效率取决于与资源配置相关的净收入。财政平衡公平认为，受益于服务的人应该承担为服务提供资金的责任，这是交换经济的基础；评价公平的方法主要有两种:基于个人贡献与收益的平等；基于不同的支付能力。再分配强调将资源分配给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并为有特殊需求的人提供设施和服务。在某些情况下，再分配目标可能与实现财政等价的目标相冲突，也可能削弱效率目标。问责制意味着在民主国家，官员应该对公民负责公共设施和自然资源的开发和使用。除了问责，有些人还想评估结果是否符合有关各方的道德原则，如信任、诚实和守信。最后，除非体制安排能够应对不断变化的环境，否则情景的可持续性很可能会受到影响。当使用绩效标准作为选择替代体制安排的基础时，权衡取舍往往是必要的。

第四，行动方案部分取决于规则

行动方案受到三个外部变量的影响:生物物理条件、社区属性和规则。一些研究者对这些变量的作用不感兴趣，只关注给定结构下的具体情况。然而，一些分析师更感兴趣的是影响局势结构的因素之一。例如，政治学家可能更关注机构对行动场景的结构性影响，而社会学家可能对社区属性感兴趣，而环境学家对生物物理属性更感兴趣。考虑到政策分析规则的重要性，我们将深入挖掘这组重要变量。

规则是参与者的共同理解，要求、禁止或允许哪些行为，可以称为规范。所有规则都是通过创造不同层次的人来实现人与人之间的秩序和可预测性的隐性或显性努力的结果，然后要求、允许或禁止这些人采取与要求相关的行动。

在一个开放和民主的治理体系中，个人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规则和规范有许多来源。深入的制度分析应该首先尝试理解个人决策中使用的工作规则和规范。工作规则是参与者在被要求向他人解释和说明其行为原因时将参考的规则。虽然遵守规则可能会成为一种“社交习惯”，但它可能会让参与者注意到他们用来安排人际关系的规则。个人可以有意识地决定采用不同的规则，并改变自己的行为以符合这些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符合新规则的行为也可能成为习惯性行为。

什么规则对制度分析很重要？IAD框架根据规则对行动场景的影响程度对规则进行分类，使得风险规避学者在构建复杂行动场景时被无数具体规则所困。如图3所示，工作规则可分为边界规则、位置规则、范围规则、选择规则、聚合规则、信息规则和支付规则七种类型，共同影响动作场景。

边界规则影响参与者的数量、属性和资源，能否自由进入，面临的退出条件。行动场景中的位置是在位置规则中建立的。选择规则分配特定位置的参与者可以、必须或禁止在特定节点采取的动作。范围规则定义了可能受到影响的潜在结果以及与特定结果相关的行动。通过选择规则，结合科学规律，确定具有行为和结果的决策树的形状。聚合规则会影响某个职位的参与者在某个节点做出行为选择时可以使用的控制级别。信息规则影响参与者的信息集。收入规则影响分配给特定行动和结果组合的收益和成本，并为行动建立激励和威慑。

第五，世界的属性影响行动场景

多年来对资源治理的研究让奥斯特罗姆意识到，许多生态学家认为IAD与他们的工作无关。他们发现，许多与社会世界相关的变量很难拆解，但所有与分析生态系统相关的变量都被打包成一个术语——“生物物理世界”。经过一系列的研究，网络成瘾框架最终被整合到一个更广泛的社会生态系统中。如图4所示，参与者在情感场景中进行交互，从而产生受资源系统、资源单元和治理系统影响的交互和结果。这些相互作用和结果也会反过来影响这些资源，进而与社会、经济和政治环境以及相关生态系统相互作用。

特定研究中最重要的SES变量取决于研究问题。目前已经确定了来自不同领域的10个变量，影响用户自组织克服公共池塘资源困境的可能性。这些变量包括:资源系统的规模、生产率和可预测性；资源单位的移动程度；存在用户可以采用来改变操作规则的集体选择规则；以及演员的四个属性。

不及物动词未来的挑战

本期《政策研究杂志》的文章以及本文引用的许多文章和书籍，总结了网络成瘾学者为进一步解决对政策世界具有重要意义的问题所积累的充分基础。开发一种方法来研究动作场景随时间的演变将是一个有趣的挑战。目前，人们可以描述性地处理生态条件或更广泛的文化和/或政治环境的变化如何影响特定行动场景的结构和结果。然而，对于已经掌握了一些源于基因研究的新技术的学者来说，开发正式的方法来研究结构随时间变化的不同过程是重要的下一步。另一个尚未研究的挑战是在现有研究工作的基础上开展实验室或野外实验，探索更复杂的生态或社会环境对行为的影响。

这些只是我们今天面临的未来研究领域中的几个。随着IAD学者不断探索新问题、新研究方法、新分析模型，未来将会有大量的研究项目！

结束

资料来源:奥斯特罗姆，E. 。机构分析和发展框架的背景。政策研究杂志，39 : 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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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丽君

审核校对:林梅简翔翁章小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