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颈癌九价 四价等三年 九价等一年 宫颈癌疫苗为何持续短缺

该报记者李潇潇

“四个的价格是两三年，九个的价格是一年。”

8月7日下午，本报记者以接种员身份向上海市静安区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询问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接种情况，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HPV疫苗主要预防女性宫颈癌，也叫宫颈癌疫苗。根据国家癌症中心2019年发布的数据，宫颈癌在女性恶性肿瘤中排名第六，发病率和死亡率仅次于乳腺癌。

90%以上的宫颈癌是由高危型人乳头瘤病毒持续感染引起的，HPV疫苗的问世使宫颈癌成为世界上唯一可以通过疫苗预防的癌症。

有疫苗是好事，但在现实生活中，想接种HPV疫苗的女性预约接种HPV疫苗时，很可能会遇到上述无法预约或长时间排队的情况。

HPV疫苗长期缺货或供应紧张

根据可预防的人乳头瘤病毒亚型数量，市面上的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主要分为二价、四价和九价，其中提供更多保护的四价和九价疫苗更受欢迎，更容易面临短缺或供应紧张。

8月2日，央视报道，昆明市妇幼保健院工作人员表示，进口四价、九价宫颈癌疫苗供不应求。类似的情况在昆明不是第一次，也不仅仅是昆明面临的问题。

The Paper梳理公开报道发现，2018年云南网报道四价宫颈癌疫苗短缺，2019年口袋春城报道“九价宫颈癌疫苗已在昆明上市一个多月，供应处于相对紧张状态”。

全国供应紧张的局面由来已久。2018年9月，九价宫颈癌疫苗在北京、上海、广东、深圳均可接种，但很快接种点爆满，杭州萧山、深圳甚至采取了抽签接种的方式。

根据深圳市卫生健康委公布的两期结果，2019年1月，深圳九价HPV疫苗第一期被摇号，有效申请人共计132091人，来源仅有1035人，中签率仅为0.78%；2019年2月第二期有效申请人84615人，来源2203人，中签率2.6%。

2018年，本报记者致电北京市朝阳区多个社区疫苗接种点，大部分都说没有现成的九价疫苗。虽然有几个疫苗接种点，但他们已经预约了。空，如果再预约，需要等待补货，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接种。

现在两年过去了，情况还没有缓解。近日，本报记者再次致电北京市朝阳区某社区疫苗接种点。工作人员还是说需要先登记排队，到了可以打电话。具体时间无法确认和保证。如果急着接种，建议找其他接种渠道。

北京大部分社区接种点没有户籍和居住地限制。在上海，《The Paper》记者还致电上海多个社区接种点，提醒只有辖区内接种点的居民才能接种。如果是外籍居民，还需要提供有效期内的上海市居住证。

即使证件齐全，也不代表可以在接种点打第一针。上海几个社区疫苗接种点的工作人员表示，四价和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也需要先登记排队。静安区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甚至直言，四个的价格要等两三年，九个的价格要等一年，因为“前面还没打完”。

上海市疾控中心官方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提醒，HPV疫苗供应持续紧张。

上海市疾控中心官方微信官方账号设置了人乳头瘤病毒预防接种门诊入口，这也提醒我们，HPV疫苗供应不断供不应求，请提前致电名单中的预防接种门诊预约。

制造商应对HPV疫苗紧张:无法按照预期快速增加供应

在全球范围内，来自三家公司的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已获准上市，包括葛兰素史克的二价疫苗；厦门万泰渤海国产二价疫苗；四价和九价疫苗仅由美国默克公司生产。

根据默克2019年财务报告，四价宫颈癌疫苗和九价宫颈癌疫苗销售额达到37亿美元，同比增长19%。2020年上半年财务报告显示，两种疫苗全球销售额达17.53亿美元，同比增长4%。

默克2020年半年报显示，两种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全球销售额为17.53亿

《The Paper》记者联系默克，该公司回应称，“近年来，随着人乳头瘤病毒现有疫苗接种计划在许多国家的逐步建立或扩大，以及公众对人乳头瘤病毒病毒认识的提高，相应产品的需求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增长趋势。经过5年相对稳定的市场需求发展，2018年全球HPV疫苗需求迎来重大转折，较2017年增长了一倍多，并持续上升。

“对于目前激增的需求，基于HPV疫苗生产的复杂性、四年的生产周期、不可或缺的严格质量控制以及重大的基础设施投资，我们无法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快速增加供应。”默克说。

在我国，国产和进口的二价HPV疫苗接种年龄为9 ~ 45岁，进口的四价HPV疫苗接种年龄为20 ~ 45岁，进口的九价HPV疫苗接种年龄为16 ~ 26岁。按照9-45岁的年龄范围，我国接种HPV疫苗的女性可能超过3亿。

根据中商研究院数据，2017年中国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研究院发布的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数量为146万支；2018年为713万；2019年达到1087.54万。按照每人三针的疫苗接种方案，这些疫苗可满足约659万女性的接种需求，与3亿适龄女性相差甚远。供需矛盾由此可见一斑。

默克表示，约有700万中国女性已获得默克HPV疫苗的保护。中国一直是默克非常重要的市场。自2017年HPV疫苗获准在中国上市以来，默克每年都大幅增加对中国市场的HPV疫苗供应。以2018年4月获批上市的九价HPV疫苗为例，2019年其在中国大陆的供应量是上一年的3倍，2020年继续上升。

疫情和国际关系是否影响进口宫颈癌疫苗的供应？

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供需矛盾由来已久。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和紧张的国际关系会加剧中国进口四价和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供应吗？

默克向《华尔街日报》表示，由于默克全球同仁的努力，新冠肺炎疫情没有对疫苗的生产、供应和分发造成重大影响，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供应水平保持正常。

目前的国际形势是否影响了相关疫苗的供应，上海市疾控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在电话中告诉本报记者，没有直接关系，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短缺主要是产能和供应问题。“中国适龄人口可能也有4.5亿，两三年后生产需要十几亿。”。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默克的四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和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均以国内企业志飞生物协议为代表。

志飞生物2019年年报显示，2019年分批次发布的人乳头瘤病毒四价疫苗和人乳头瘤病毒九价疫苗数量分别为5，543，719支和3，324，173支，同比分别增长45.88%和173.35%。2020年最新半年报显示，2020年上半年四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批号达到3664398支，同比增长29.8%，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批号为2159778支，同比增长83.13%。

为什么社区的疫苗接种点缺货，而一些私立医院却有库存？

在咨询了北京和上海的一些社区疫苗接种点后，该报发现，短缺的四价或九价疫苗被告知可在一些私人医疗机构获得。一位疾控中心工作人员也建议，如果等不及社区接种点的排队，可以根据官方公布的接种名单寻找私人机构。

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本报记者，原来进口的HPV疫苗在中国每年都有一定的疫苗限量。“分发给上海，每月1万份，约3000份。上海在全国赢得最多。上海的需求也在增加，所以需要很长时间。”

上述工作人员还表示，上海每个社区可能一个月只分十个人和五个人，因为社区管辖的居民人数不同，紧张程度和排队时间也不同。

为什么社区疫苗接种点短缺，但一些私立医院或高端诊所可能有供应？该工作人员表示，人乳头瘤病毒所有疫苗都是通过疾控中心购买的，渠道都是一样的，不倾向于民营医疗机构，主要是因为民营医疗机构比较贵，排队的人比较少，所以有，愿意排队的人比较多，价格比较便宜。

国产九价HPV疫苗有望缓解HPV疫苗的紧张

为应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对人乳头瘤病毒疫苗需求的激增，默克向《华尔街日报》表示，默克扩大了现有设施，促进了产能的最大化，其生产和供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生产水平。

默克表示，过去两年，基于现有设施，默克全球市场的HPV疫苗供应量几乎翻了一番。2019年，默克宣布将投资17亿美元扩大疫苗生产，包括增加HPV疫苗的产量，扩大现有生产设施的生产能力，并从2023年起投入新设施。

现有的四价和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可以说是最大的疫苗之一，产能有限，供应改善，需要时间。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在中国的短缺可能期待国产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的进展。

除了上述获批的国产二价宫颈癌疫苗，国产九价疫苗也在路上。

2018年1月，沃森生物宣布，控股子公司上海泽润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自主研发并应用于临床研究的9价HPV疫苗获得国家批准进行临床试验。最新消息是，九价HPV疫苗的研发已进入一期临床试验的最后阶段，三期临床试验的准备工作已经启动，计划于2020年下半年启动三期临床试验的招生工作。

不过，要恢复沃森生物旗下另一款二价HPV疫苗的研发，九价HPV疫苗最终上市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年6月15日，沃森生物还宣布，泽润生物自主研发的二价HPV疫苗收到国家医药产品管理局下发的《新药生产验收通知书》，离获批上市又近了一步。此时，沃森生物获得二价HPV疫苗药物临床试验批准已有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