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明 激荡改革创新的时代力量

原交通部副部长林祖义。梁

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任船长、中远总公司原总经理、原交通部副部长……林祖义推动并见证了中国水运改革开放史上的诸多“第一”。

他锐意改革创新，从船舶分配制度、“五定”班轮、集装箱工业试验，到国际海事组织A类成员地位的奋斗与维护。

“改革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有很多思想问题需要解决，有很多细节问题需要处理。但是不要总是把它放在辩论中。看了就要下定决心，用实践来检验。”87岁的林祖义，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改革开放40年来水运行业改革发展的大局、大势和大事。

“五定”班轮服务的实践消除了争议

对事物的发展趋势保持敏锐的洞察力是先锋的特点。30多年前，正是这种洞察力推动了“五定”班轮的诞生。

1978年，我国正式启动国际标准集装箱海上运输。到1985年，已有集装箱船38艘、滚装船13艘、标箱4万多只，先后开通中日、中美、中欧等集装箱运输航线。林祖义回忆:“但由于货物集中、靠泊和管理理念的差异，一直无法开辟正规班轮运输，严重影响了航运声誉，削弱了我国在国际航运市场的竞争力。”

1985年初，中国试图开通一条中欧集装箱班轮航线，但由于港口压力严重，货物未能按时集中，时间表无法保证。

“国务院要求中国远洋运输部开好班轮，就是要赔钱，跑几次空船就要坚持，下定决心，创造信誉。”林祖义回忆道。

当时有一场激烈的争论。有些人认为多装两三百箱，多等一天也没关系。

在国务院有关领导同志的关心支持下，各方协调一致，与港航签订合同，并作为学术问题继续研究争论。但在运营中，我们坚决按照“宁卖货不守进度”的原则按时起航，打造诚信品牌。1986年初，交通部发布通知，指定美加线、欧洲线、澳大利亚线、地中海线、波斯湾线的部分航班为“五班制”核心班轮，并按计划准时运营。

船员调配、食品供应、物资供应和航次修理、调度跟踪等一系列物流服务也进行了相应改革，以适应班轮的快速运行。

各港务局、外轮公司、外轮代理公司都建立了专人负责制。港口为班轮指定泊位。远洋运输公司固定班轮，跟踪其运行，发现船舶不能按时返航，及时调整船舶。为了保证班轮的正常航行，港口当局还建立了定期联系制度，由船公司、外国代理人、托运人等单位参加，统一安排和实施运输计划。

记者采访了原交通部副部长林祖义。梁

中国首艘2万吨级散货船“江海直达1号”开启了江海联运新时代。

2017年12月7日，中国代表首次当选为国际海事组织理事会主席。

2017年11月9日，“北部湾港-印度”远洋航线揭牌，“北部湾港-新加坡”日常公共航线开通。除了签名，本文中的图片是一个扩展

“实施半年后，效果非常好，在国际舞台上引起了强烈反响。事实证明，只有发达的航运国家才能开通定期班轮航线，中国可以做到。”林祖义说。

外贸厂家按照班轮时间表组织生产，大大提高了效率，甚至有些工厂也摆脱了因为不能按时交货而濒临破产的困境。由于有保证的时间表和不断增加的货物供应，从中国到美国东部的航线已经从90天往返6艘改为75天往返5艘。

“每个人都是无可争议的。如果你一直在争论，你将一事无成。看到它，用实践检验它的对与错，不断改进，争论自然就消失了。”说到这里，林祖义笑了。

集装箱工业试验首创联合办公

集装箱运输需要软硬件配套和社会协作，是一项整体性强的综合运输系统工程。20世纪80年代末，我国虽然开通了部分集装箱班轮和不定期集装箱船，但传统的散货运输管理方式在很多方面仍然沿用，很多环节并不配套。

船长林祖义特别注重航运管理的提高。1989年底，林祖义领导了国际集装箱多式联运管理改革，许多开创性经验被广泛应用，为我国国际集装箱运输的正规化、现代化开辟了道路。

"交通系统的工业试验在中国尚属首次."林祖义回忆，当年，在国家计委的批准和支持下，在交通部的主持下，由交通部水运研究所和上海港、上海市政府交通办承办的“国际集装箱运输系统工业性试验”在上海港启动，交通、铁路、经贸等部门50余家单位参加。

“这次‘工作试验’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国家计委说取得了很大成绩，给予了充分肯定。”回头一看，林祖义露出了他的欣慰。

工业试验的成功提高了生产率，实现了各方共赢，建立了具有推广应用价值的良好示范模式。“现在联合办公并不稀奇。很多地方都有联合办事处，但这是我们首创的。”林祖义说，在“工业试验”之前，有30多家与集装箱运输相关的单位，分散在城市的很多地方，完成这些手续需要3天时间。“工业试验”期间，30多家单位在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里设立了办公室，集装箱进出口业务半天就办完了所有手续。

不仅如此，“工作测试”还决定了多式联运各环节的操作程序和业务流程；改变了集装箱运输沿袭传统普通货物运输单证的做法，推广集装箱运输单证；纠正乱收费...

“工业试验”带来了以上述海港为枢纽港的国际集装箱运输体系的深刻变革，迈上了新台阶，为上海浦东开发开放和长三角外向型经济发展提供了有效的运输保障和有力支撑。随后，“工业试验”积累的经验在全国各港口推广实施。

让世界认识到一个主要航运国家的地位

在林祖义的心目中，1989年又有一次重大突破，令他难忘。因为在这一年，中国正式登上了世界航运舞台的中心，位列当时国际海事组织仅有的8个A级成员之列。林祖义是这一里程碑事件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国际海事组织成立于1959年，成立之初有24个成员，1983年扩大到32个。中国于1973年正式加入国际海事组织，仅在1977年、1979年、1981年和1985年当选为B类成员。20世纪80年代末，中国的航运船队在运力上已达到世界第七、第八位，具备了竞选A级会员的实力基础。

“A级会员只有8个席位。如果一个国家是新当选的，就意味着有些国家是不成功的，而这8个国家中的每一个国家都有着非凡的航运实力。”林祖义回忆，1989年3月，中国向国际海事组织提交了竞选A类成员的申请。但受当年国内政治动荡的影响，初期只有40多个国家表示支持中国，150多个成员国的声音在当时相当微弱。

国际海事组织A类成员的选举是一场国力的较量，也是竞选团队集体和个人智慧的较量。面对选举的被动局面，林祖义和他率领的中国代表团力挽狂澜。

“为了国家荣誉，你不能退缩，你必须战斗。”林祖义回忆，当时我们和尽可能多的国家沟通，全力以赴做好每一项工作，从不放弃任何可能带来转折的机会。就在投票的前一天，出现了一个重大的转折点。林祖义抓住机会，决定调整对手，最终获得了国际海事组织八大A类成员之一的宝贵席位，逐渐在参与世界海事事务中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这次选举的成功，标志着中国作为航运大国的地位得到了国际上的正式认可，为中国赢得了在国际航运业非常宝贵的话语权。中国始终本着平等互利、公平正义的原则，站在发展中国家的角度，为发展中国家争取权益。”林祖义说，1989年以来，中国连续15次当选国际海事组织A类成员，成为世界航运无可争议的大国。

不要忘记你对荣耀和梦想的主动心态

“我前天看了一份报告。2万吨级的矿石船“江海直达1号”直接从浙江宁波驶往安徽马鞍山港……”

“昨天看报道，中远海运又一艘20197 TEU集装箱船交付……”

在采访过程中，林祖义经常穿插“新闻”。这种过去和现在巨大变化的对比，使得交流在40年的时间里很容易交叉。

“中国远洋是对外开放的先锋，因为国际运输必须按照国际规则进行。海洋运输是对外贸易的压舱石。我们的船队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船舶:2万TEU集装箱船、30万吨油轮和40万吨矿石船...世界上最先进的船舶都是中国人驾驶的，中国飞行员可以驾驶任何超级船舶。中国航运业的快速发展，航海教育的不断进步，培养了世界上最优秀的高级船员！”林祖义自豪地说。

林祖义还特别关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认为在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互联互通的过程中，交通人肩负着重大责任和光荣使命。

“航运是经济的生命线。中国90%的对外贸易额依靠海运。“一带一路”不仅为中国经济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而且秉持共享、共建、共享的理念，为世界经济发展创造条件。”林祖义表示，目前，在全球货物吞吐量和集装箱吞吐量排名前十的港口中，中国港口拥有7个席位，全自动码头等新技术大大提高了装卸效率。与此同时，沿“一带一路”、巴、斯、希……港口合作的大棋局正在一步步落下。

展望未来，林祖义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