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公共绿地 居民再谈上海未来 张轶超:愿人们走出家门都能找到公共绿地
39岁的张一超是上海人,是一名教师和非政府组织经理 多年来,他致力于教育随城而动的孩子们,培养他们的文学天赋,使他们有广阔的视野和兴趣 许多人被他的工作感动了 然而,他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奉献和牺牲,而是出于更高的精神追求:沟通、公平协商和自由发展 两年前他说因为NGO的工作,有机会认识了一些市一级的领导,感觉比较轻松,没有架子 他也渴望这座城市能给那些以更加平等和人道的方式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孩子机会 这个愿望至今没有改变 张一超说:两年前,上海浦东新区川沙镇黄照路。去那里参加一个帮助农民工融入的活动,只看到了工地和工人 两年后的今天,这里已经是上海迪士尼主题公园。大约五个月后,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将带着他们的孩子体验奇妙的快乐 距黄照路约十公里的唐镇创新中路地铁站,两年前还是一个热闹的农民工聚居地,叫集口村 即使在寒冷的冬天,各种小商贩也会趁着阳光去卖各种小百货和小吃 网吧里总是挤满了年轻人和中学生 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几乎被拆除了。当你下地铁时,你几乎找不到食堂。只有地铁站的各种黑车在这里留下了商品社会的痕迹 大部分农民工都搬到了古塘路高科东路附近,那里建起了比两年前更多更密集的临时建筑,有些建筑非常简单,你很难相信有人会住在里面。 如果一个游客偶然来到那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一定是那些红色屋顶外面贴着瓷砖的漂亮小房子,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农民房和周围的简易房屋 当你走近时,你会惊讶地发现,最美的小房子都是公厕,那些低矮逼仄的窝棚才是人们居住的住所 很多住在集口村的孩子,两年前刚刚上初中。他们仍然对学习有着天生的好奇心和对未来的天真幻想 然而,两年后的今天,他们被分配到外地的儿童班,看着不忍直视的成绩单,面对因拿不到租房合同而束手无策的父母,他们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和弱者的软弱。 但是,除了迪士尼,我描述的所有画面都不属于我们熟悉的“上海”,不属于不断繁荣发展的国际大都市 即使把它带进我们的视野,我们也可以把它看作是进步和发展的代价 农村房屋的拆迁,农民工聚居地的搬迁,都是为了新的高楼大厦,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更美丽的城市 那么,针对低收入农民工及其子女的一些政策,可以视为必要的牺牲:为了保证迁入上海的人口质量,降低上海的犯罪率,为了一个更安全、更文明的城市。 然而,如果这一切的发生不是来自每一个城市建设者的意愿,也不是来自经过充分协商和讨论的共识,那么我认为这个城市不再属于我们 它不属于只能提供廉价劳动力的建筑商,也不属于出入高科技园区和高端写字楼的人 原来的矛盾被掩盖了 至少,我不认为那些从小被剥夺,长大后在底层挣扎的人会对这个城市心存感激,对未来抱有希望 罗斯福纪念公园里有一句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名言:衡量我们进步的标准不是我们给富人带来了什么,而是我们是否为一无所有的穷人提供了基本保障。当有一天我们的父母被推到医院,即使身无分文,也能得到精心的医疗,我们的孩子也能上学,无论他们来自哪里,都能得到同样的待遇。 我会说,这是我的祖国!这段话很多人觉得幼稚,但我也有同感。 这太不现实了!我不能指望上海马上变成这样,但我认为人们应该有所期待。 上海在我心中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个地方不应该只是富人的天堂。希望任何一个居民,除了高尔夫、帆船俱乐部,都能找到一个有长椅、电子读报栏、Wi-Fi、雕塑、免费热水的小公共绿地。然后你可以坐下来,和朋友聊天,或者自己看书,甚至因为一些消息直接给市长发一封建议邮件。 希望这个地方不要只是消费娱乐的天堂。除了国家黄金中心和迪士尼,任何走在这个城市街道上的居民都可以随时找到一个开放的电子图书馆。有一个独特的设计,可能是某个艺术/艺术家的介绍,也可能是上海某个历史人物的传说。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免费的电子阅读器。你可以立即访问城市的电子图书馆,找到并浏览你感兴趣的内容。 然后,当城市真正成为每一个居民的家时,我们可以谈论困扰我们的问题,比如当地人和外国人,想想罗斯福的天真想法,看看我们是否能朝着那个美好的理想努力 2014年初记录:希望上海能改变对随迁子女的教育政策。张育朝性别:男年龄:37岁出生地:上海户籍:上海职业:教师//NGO经理月收入:万元日常生活范围:浦东、杨浦区我目前和父母、奶奶住在一起。 居住环境还是挺好的,因为小区里的居民基本都是原村的村民,所以邻里关系很融洽 作为一名教师,我在上海平和学校担任IB教师,教授IBDP项目的TOK课程 作为NGO的管理者,我主要负责上海九千志愿服务社,这是一个非营利组织,为来上海的孩子提供课外教育,帮助他们融入城市 我的具体工作是课程活动的开发和规划,以及为组织拓展外部资源和合作机会 我是上海人,但从2001年开始,我就一直从事为移居上海的孩子服务的工作。我很高兴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这些孩子提供丰富多彩的机会 我在上海的生活有两大变化 第一次是1989年,我家在綦江村拆迁,全家搬进了新的公房。我也从农村户口转为非农业户口,进入了普陀区曹杨三中 这也大大拓展了我的生活圈子,开阔了我的视野 第二次是2001年,我在复旦读研究生。我接触到了我的孩子们,他们偶然搬到了上海,开始做志愿者 从那以后,我和这些孩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个开放的城市不仅要包容,更要像生活水源一样流动,即不同阶层、不同社会地位的人可以自由流动 形成这种流动的中介应该是教育和平等教育 因为NGO的工作,有机会认识一些城市领导,感觉比较轻松,没有架子 目前上海正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因为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涌入,上海对这些人持势利的态度,这是我非常不喜欢的 例如,对待随他们搬家的孩子的登记 一个高中文化没有特长的农民工,再怎么努力,就算认真交了20年社保,也不能让孩子参加上海的高考 如果你是研究生,你的孩子参加高考只需要一年时间 我认识很多老实的外地人,他们的孩子都很努力。 因此,我希望城市能改变目前对随迁子女的教育政策,转变为更平等、更人性化的方式,给这些孩子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