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之古碑 失而复得的曹夫人碑，破解千年历史谜案，证明晋代时中国版图延伸到越南北部！

2021年1月5日，衡阳市举行“晋代曹夫人碑”交接仪式暨战时表彰仪式，距今1600年的“晋代曹夫人碑”移交衡阳博物馆。纪念碑被盗挖，反复被翻。成功的追回有效地打击了犯罪行为。

文物多次倒卖，真伪模糊

回到2020年9月28日，一份《对CPPCC十二届二次会议第243号提案的答复》引起了衡阳CPPCC党委书记、董事长刘光月的特别关注。原来，2017年10月，耒阳市政法委员会转发了一条线索，耒阳市几位委员率先提出了“宣传曹夫人纪念碑”的情况。2018年，衡阳市委员提交了一份关于依法追回珍贵文物的报告:提案中称，2002年在耒阳市大石乡出土了一座“晋代曹夫人纪念碑”。该碑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但已倒卖至省内某处，希望公安机关立案侦查，追回文物。

目前，我国出土的晋代墓志不到100件。西晋墓志主要发现于河南洛阳和偃师，东晋墓志主要发现于南京。这一时期也是中国古代墓志从出现到定型的关键阶段，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如果提供的线索是真实的，那么这座晋代曹夫人的纪念碑将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在此背景下，接到线索后，耒阳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立案侦查。

根据建议的线索，晋代曹夫人的石碑被转售给了该省长沙的一家私人博物馆。根据这一线索，办案民警来到长沙，找到私人博物馆负责人黄了解情况。然而，黄介绍的石碑不是这个。经比对，黄赠送的石碑与方案中的描述完全不符。

这里的事情似乎断了风筝线，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这座晋代曹夫人的传奇丰碑，突然成了困扰办案民警的一个谜。要弄清整个故事，似乎只有追根溯源，找出铭文出土的地方。民警下到耒阳各镇各村，询问是否有出土墓碑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他们收到消息，说以前的一个大镇李家桥挖了一座古墓。那么，这座古墓就是曹夫人的出土墓吗？周围有目击者或知情人吗？带着疑虑，办案民警在当地挨家挨户走访。事实上，一些村民报告说，当地已经挖掘了古墓，但每个人都说他们不知道石碑。这时，文物的追回又一次成了悬案。

“我们永远不会放弃，直到我们找到它。”案件调查负责人一草下定了决心。一天，一草偶然看到了一篇网络新闻报道。这篇新闻稿中提到的“完整纪念碑”正是警方一直在寻找的纪念碑。石碑的线索已经找到了。能顺利找到石碑吗？可以按照法律法规进行征收吗？依据是什么？

国有文物的所有权受法律保护，不可侵犯

办案警察联系了发布消息的记者。在详细了解并确认情况后，根据该碑文已被湖南省文物鉴定中心鉴定的消息中提到的线索，一草来到湖南省文物鉴定中心进行询问。果然，这块石碑的记载在鉴定档案中找到了。鉴定证书显示，这座永和四年的“曹夫人碑”记录了曹夫人在湖南郴州的生活，在书法史上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和艺术价值

虽然距离纪念碑的复原又近了一大步，但有一个问题却很容易被普通人忽视，那就是私人是否可以收藏和买卖曹夫人的这座纪念碑，是否合法。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一章第六条:“集体和个人所有的纪念建筑物、古建筑和祖传文物以及依法取得的其他文物，其所有权受法律保护。”第五章第五十条规定:“文物收藏单位以外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可以收藏通过下列方式取得的文物: 依法继承或者接受赠与；从文物商店购买的；向从事文物拍卖的拍卖企业购买的；公民个人合法所有的文物依法交换或者转让的；国家规定的其他法律手段。文物收藏单位以外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收藏的前款文物，可以依法流通。”同时，第五章第五十一条也明确规定:“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不得买卖下列文物: 国有文物，国家允许的除外；非国有收藏的珍贵文物；壁画、雕塑、建筑构件等。在国有不可移动文物中，除依法拆除的不属于本法第二十条第四款规定的应当由文物收藏单位收藏的以外；来源不符合本法第五十条规定的文物。”也就是说，如果金代曹夫人纪念碑的持有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上述第五章第五十条规定的情形之一，或者办案民警能够找到证据证明该纪念碑属于“国有文物”，那么该纪念碑不得被文物收藏单位以外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收藏、出售。

话虽如此，“国有文物”的概念是如何界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一章第五条规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地下、内水和领海内遗留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石窟寺属于国家所有。除国家另有规定外，国家指定保护的纪念建筑物、古建筑、石刻、壁画、现代代表性建筑等不可移动文物属于国家所有。国有不可移动文物的所有权不随其所依附的土地所有权或者使用权的变化而变化。下列可移动文物属于国家所有: 中国境内出土的文物，国家另有规定的除外；国有文物收藏单位和其他国家机关、部队、国有企事业单位收藏、保管的文物；国家收藏和购买的文物；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捐赠给国家的文物；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其他文物。国家所有的动产文物，其所有权不因其保管、收藏单位的终止或者变更而改变。国有文物的所有权受法律保护，不能侵犯。”因此，曹夫人碑是金代的可移动文物。所以，如果能证明这块碑是耒阳市大石乡非法挖掘的文物，就应该收归国有。

有了法律依据，下一步就是收集证据。在文物部门的配合下，耒阳市公安局在当地文物收藏圈内发现了关于金代曹夫人纪念碑转售的可靠信息。2020年11月13日，公安局在耒阳、启东、长沙三地同时传唤涉案人员李、周、黄三人，一条倒卖出土文物的地下暗线浮出水面。

案件解决了，纪念碑也在一夜之间得到了保护

从警方获得的文物照片来看，碑文上清晰地写着“山西省贵阳市耒阳市东乡敖力成夫人曹女士墓”，而且这里明确标明了位置，说明这块石碑应该属于耒阳。

此外，碑文中还出现了“陈县”、“陈侯”等字样。正是这些话吸引了买家黄。原来黄是郴州人，就是前面提到的私人博物馆负责人。2012年下半年，他从家乡的一个古董商那里得知，启东有一座古碑，不得不转手。从照片中，他认出了“陈县”几个字，得知这座纪念碑非常珍贵。因此，然而，周不是第一手卖家。2002年，耒阳人李以70元的价格买下这块石碑，然后转售给周。当周再次寻找下一个待售的房子时，黄开车去启东买下了它。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七章第六十四条规定:“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盗窃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的；故意或者过失损毁国家保护的珍贵文物的；擅自将国有收藏的文物出售或者私自送给非国有单位或者个人的；将国家禁止出境的珍贵文物私自出售或者赠送给外国人的；倒卖国家禁止出售的文物牟利的；走私文物的；盗窃、哄抢、私分或者非法占有国有文物的；其他妨碍文物管理应当追究刑事责任的行为。”第七章第七十四条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尚不构成犯罪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文物部门会同公安机关追回文物；情节严重的，处五千元以上五万元以下罚款: 发现文物隐匿或者拒不上交的；未按照规定移交入选文物的。”在办案民警的劝说下，在强大的法律威慑力下，黄主动将曹夫人的纪念碑交给公安机关。2020年11月14日凌晨3时，耒阳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六中队中队长一草和同事连夜从长沙赶回耒阳，将曹夫人的纪念碑交给了该局，使纪念碑最终回到了耒阳。

经鉴定，金代曹夫人碑保存完好，高约50厘米，宽约20厘米。它是由当地的青石制成的。碑文刻有“晋曹夫人碑”，碑下有八行。全文共108字，有边界。距今已有1600多年历史，是湖南现存最早的书法石刻之一。原省博物馆馆长高认为，这座纪念碑可以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分期和定年是考古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专家们是如何知道这块石碑的年代的？原来碑文的前四个字刻的是“永和四年”，是年号。然而，在历史上，“永和”不止在一个朝代使用。此时联系碑文上的“金”字，就不难知道碑文的年代。很多提到“永和”的人可能都不陌生。在大家背诵的《兰亭集序》中，“永和九岁，丑。立春，他要在会稽山兰亭修东西。”也就是说，实际上晋代曹夫人碑的年代比《兰亭集序》早了五年。然而，随着众多专家的进一步解读，人们发现这块石碑的价值不仅仅是早期。

冯承素行书抄《兰亭序卷》

还原出土地点:墓内还是墓外？

在介绍金代曹夫人纪念碑时，为什么要在最早的一个后面加上“一个”？

在宋代，欧阳修的《古书集注》和赵明诚的《金石录》都记载了一种叫做“古浪碑”的石刻。名为“吴九真太守古符王碑”的“古浪碑”，始建于三国吴凤凰元年，故宫博物院现藏有先生捐赠的《墨脱三国古浪碑轴》。巧合的是，古浪碑上的铭文也在耒阳，现在存在于城中的蔡侯祠。遗憾的是，由于历史原因，此碑文损毁严重，字迹模糊。湖南省文物局退休专家谢武京说:“曹夫人的纪念碑保存完好，字迹清晰。”历经千年，碑文可以仿佛是新的碑文。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2009年，河南安阳发现了一座疑似曹操的古墓，但墓中既没有石碑，也没有墓志铭。翻看史料，《宋书》记载:“汉朝以后，天下死于奢靡，很多东西都是石室、石兽、碑刻等。建安十年，魏武帝病逝于世，下令不许厚葬，并禁止立碑。“也就是说，曹操在建安十年正式颁布了禁碑令。有人认为禁碑是因为东汉时期厚葬盛行，褒死者的碑刻越做越大，而曹操则主张勤，文明治丧。也有人认为这与曹操设立“摸金校尉”通过盗墓来获取军费有关，所以他想避免过度招兵买马。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魏晋时期对古迹的禁令一直在执行。如果确实如史书所述，那么这座金代曹夫人的复原碑，是不是有很大的疑问呢？事实上，中国传统的下定论的观念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禁止的。你有张，我有墙梯。既然我不能站在地上被人看见，我就可以一直埋在地下。1973年，河南安阳市出土的三国曹魏时期徐阿曲画像石刻上刻有铭文，记载了墓主人的姓名和生日，因此也被认为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墓志铭。仔细观察金代曹夫人的复原碑，发现碑前有明显的黄土沾染痕迹，碑下也有刻画槽。魏晋时期被认为是墓志铭的萌芽时期。在发掘之前，这块金代曹夫人的碑应该是放在墓里面的，可能是卡在凹槽里了。正是因为墓中相对封闭稳定的环境，碑上的铭文才能清晰完整地保存下来。

通过观察碑文可以发现，晋代曹夫人碑的雕刻工艺精湛，碑文既有正楷，又有楷书，体现了楷书在书法史上的萌芽，成为东晋书法的一个罕见标本。湖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文化研究所所长、研究员王国玉说:“这件真品根本比不上仿制品和拓片。碑文对研究汉字的发展演变具有重要意义。”专家谢武京看到题词后非常激动。他说:“这个碑文填补了空历史的空白！”

晋代曹夫人碑上的碑文，专家们如此重视，除了它在书法史上的意义之外，碑文中还有什么鲜为人知的历史吗？

墨脱三国古朗碑轴

碑文解开了千年历史的谜团

墓志铭或石碑上的文字往往成为证明墓主人身份最可靠的依据。要弄清金代曹夫人碑碑文中隐藏着哪些信息，首先要了解碑文解读的基本知识。古代人通常在墓志铭中记载墓主的姓名、生平、社会关系、生卒年月等信息，但不同墓志铭之间会有细微的差别。有的墓志铭甚至记载了墓志铭的作者和作者，墓志铭的第一行往往用来描述死者的身份和官职。

晋代曹夫人碑上碑文为竖写，碑文全文从右至左可得如下:

“永和四年1911年8月11日、金故桂阳耒阳东乡敖力成之妻曹之神墓。

我老婆和辰县曹石的女儿，九德太守陈厚的孙子，汝城君的长女一样，母仪写好了，九父母归仁，出来了，适合石成。我老婆两岁，第三年闰八月还没睡觉就去世了，武神四年九月三十日下葬。"

碑文的大致意思是，桂阳县陈县曹氏夫人是九德太守陈侯的孙女，汝城郡长女。她嫁给了耒阳的石成。42岁那年，她在永和三年八闰月末因病去世，9月30日在永和下葬四年。

这个看似浅显的文字被专家指出:它解开了郴州千年之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郴州“辰”字作为地名，最早见于战国时期楚国的鄂君开节，李冶秦简中也有“苍梧郴县”的记载，但今天能见到的最早的郴州方志是《明万历郴州志》。就是在这部《郴州万历纪年》中，记载了一座名为“陈后山”的山。这座山位于郴州资兴市料江镇，又叫后宫山，因为据说陈侯曾经在这座山上住过。所谓“陈侯”是封在陈郡的郡侯，“侯”是古代封号的二等。然而，关于历史上的陈厚究竟是谁，众说纷纭。

有一种说法认为，陈侯是汉代一个姓刘的皇族后裔，《万历郴州志》记载“陈长、孙，昭帝四年。”因为《史记》和《韩曙》都记载“义帝无子孙”，所以不可能沿用义帝的姓氏。另一种说法认为，陈侯是后羿的后裔。例如，南宋王祥之在《禹底集声》中记载:“陈后山，汉赵迪封王楚孙昌为陈后四年，故名。”《明义通志》记载:“陈后山，汉封为陈侯。”清代《光绪湖南通志》记载:“汉封为陈侯，以其名。”这两种说法谁对谁错？历史总是充满障碍。

晋代曹夫人碑上的碑文称曹夫人是九德太守陈厚的孙女，故谢武靖说:“此碑问世时，陈厚既不是孙长，也不是刘的后人。他姓曹。”但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吴顺东却有不同意见。他认为，“我们不能非此即彼。汉代陈侯的印章与金代有所不同。没有证据表明汉代的陈侯制度空点风来了，所以不允许晋代的陈侯抹杀前者，进而断言与陈后山有关的陈侯姓是曹。”

当这个谜团没有完全解开时，谢武京的话再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碑文也充分证明了金代时期，中国的疆域达到了越南的北部，九德的守护者九德就是越南的北部。“原来西汉灭南越时，设交趾刺史，领南海、苍梧、玉林、合浦、交趾、九桢、倪楠、朱雅、台儿国九郡，其中有越南交趾、九桢、倪楠诸郡。到三国时，汉建安皇帝在八年后开始叫胶州。公元263年，灭亡后，交州县令陆兴反叛吴。公元269年，前面提到的耒阳人古浪率兵讨伐鲁兴，平定叛乱后成为九真太守。故古浪碑文中“吴九真太守古符碑”之题，即由此而来。

西晋时，胶州辖合浦、交趾、新昌、武平、九镇、九德、倪楠等县，其中九德县位于九德县，也在今越南境内。九德县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城市，而太守是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市长。谢武靖认为，“史书中唯一能找到的九德太守是东晋的杜源，湖南和郴州地方志中没有九德太守的记载，所以碑文填补了地方志中的空白。”

金代曹夫人纪念碑

结局

金代历经千年曹夫人的丰碑，要寻回并不容易。现已入驻衡阳博物馆，市民可自行参观。

其实关于曹太太的话题还没有结束。曹夫人的祖父曾是九德太守，可见曹夫人出身不凡，享有“名符其实”的称号。这也说明，她的丈夫石成，也应该是朝廷命官。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九德陈侯太守姓曹，但他叫什么名字还不清楚。曹夫人和曹操有什么联系吗？在传统观念中，女人的一生经历了女儿、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为什么有头有脸的曹夫人在题词中不提自己的孩子，是故意的还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梁书朱彝传》中记载:“安帝隆安三年，佛须达退南，操太守婺源，入九德，操太守曹兵。”相传晋安帝隆安三年，范佛之孙范徐达再次入侵倪楠、九德，此时九德太守曹兵被捕。这里的曹兵是曹夫人祖父的直系后裔吗？如果有，两者有什么关系？另外，曹夫人碑上的碑文记载，曹夫人于永和三年闰月因病去世，但安葬时间是永和四年九月。在一年多的时间间隔内发生了什么吗？是选择吉祥的时候，还是别的什么？

参考文献:

1.衡阳CPPCC微信官方账号:“耒阳:提案指示的力量:两市三县携手围拢纪念碑回家”。

2.宋美君:微信官方账号，一本古书，“国家一级文物曹夫人纪念碑被寻回:比:早五年。

3.红网官方账号:“曹夫人在1600年以前有一个很好的“家”，市民可以参观衡阳博物馆”。

4.李国斌:华声在线-湖南日报:“湖南现在是一座完整的丰碑，打破了历史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