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勤华 法学大咖王利明、吴汉东、何勤华讲述高考故事
1977年恢复高考,不仅改变了众多年轻人的命运,也改变了中国的命运。在法治建设领域,情况也一样。当年的几位77级考生,如今的法学大咖,听他们讲述那一年的高考故事以及40年来对中国法治建设的亲身感受。当年有570万考生参加高考,最终只有27.3万人被录取,录取比例为29:1,成为新中国历史上竞争最激烈的一年。
湖北财经学院法律系77级学生王利明:“七七级”:一个时代的记忆
湖北财经大学法律系77岁学生王黎明:“77级”:一个时代的记忆
中国人民大学常务副校长、博士生导师王黎明
1977-1981年,湖北财经学院法律系本科毕业,获法学学士学位;1984年12月,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硕士研究生毕业,获法学硕士学位。研究领域:法学方法论、民法总论、商法理论、物权法、债与合同法、侵权行为法。北大法律系77级学生何勤华:追法治梦想 行法治之路
77岁的北大法律系学生何:追求法治,梦想法治
何华东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1977-1982年,北京大学法律系本科毕业,1984年12月,华东政法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留本校法制史教研室任教至今,1998年获北京大学法学博士学位。研究领域:法律史、法学史和比较法的教学和研究。现在90后、00后,可能很难想象40年前的1977年,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年龄会因青少年甚至更多而有所不同,更不可能想象当天进入大学的学生有自己的人生经历。正如北京大学法律系入学30周年校庆通知中所言,“我们中间有共和国栋梁,有学术领袖,有睿智的立法者,有严格的执法者,有知名的企业领袖,有经验、精准的律师!可以说,群星闪烁,照亮了中国。”。
作为77年高考大军中的一员,如今回想起来,何勤华教授仍然感慨万千,甚至对很多细节念念不忘。他说:“1978年2月28日,我们怀着憧憬与梦想,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到了中国最着名的高等学府北京大学,度过了人生历程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何华勤回忆说:“北京大学法律系77级,是一个情感班,也是一个友谊小组。它也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班级,有83名学生。在四年的学习中,长期担任班支部书记的林、班长刘、学习委员傅、生活委员,有聪明风流的、谢维先、刘、陶景洲、杜淳、赵薇、、杰夫等。还有江南才子和“江苏二姑”顾。有运动员蓝晓梅和刘德权,有公安局长袁赛璐,有学武练了四年的张恒山,有细心体贴关心同学的李华云和牛佳,有每周都要给女朋友写情书的邱,有结婚相爱一辈子的和,还有班上的妹妹,当时才17岁的宋健,还有聪慧美丽的。最美:乡里最无私的补课老师记者:何老师,您是当年参加考试并被录取的北大法律系77级考生。能说说当时参加高考前后的一些情况吗?何勤华:好的。1977年恢复高考时,我正好在上海市川沙县下属虹桥人民公社担任团委书记。那时虽然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帮”已经被粉碎,但国家的整个政治环境还是比较“左”,制度和思想也比较僵化。我们生活在农村的青年,信息不是太灵通。在夏天时,我们听说今年仍然以“推荐”方式招收工农兵大学生。一直到10月中旬,才突然接到上面通知,说今年的招生政策发生重大变化,要恢复“文革”之前的高考制度,并且马上就要进行。当时大家一片欢欣鼓舞。记者:你了解到这个信息后,有没有参加各种高考补习班,村里有没有举办一些辅导帮你复习补习班?因为我觉得在“文革”环境下,你们当时中小学的基础知识可能很难应付高考。何勤华:接到上级通知后,我们乡里的几所中学就紧急动员起来,许多老师不计报酬,加班加点,利用周末和晚上业余时间帮助愿意报名参加高考的年轻人补习语、政、史、数、理、化基础知识。有些老师已经退休了,此时也出来参加补习和辅导。因为大家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太久了。就我而言,由于担任乡团委书记,因此一方面有许多会议和政治学习任务,许多时候无法请假去参加辅导;另一方面,我这种团委书记的身份,户口还在生产队,不吃商品粮,也不算事业单位编制,还是农民身份。所以一年中被要求参加农业劳动160天以上。但虽然如此,我还是尽一切可能去参加,有些题目在后来的考试中还遇到了,得了不少分。所以我至今仍然非常感激我们乡里几所中学中那些为我们补课的无私的老师。最差:数学只考了28分记者:听说1977年的高考是各个省、市、自治区自己命题的,也不考外语,语文中也没有古文的题目。不知你们上海的情况如何?何华勤:一般来说我们不考外语,有一段古汉语是要翻译的,但是不计入总分。当年10月下旬报名后,12月11日选了数学和政治,12月12日选了历史地理和语文。当时考场都设在县城,所以我们也追了十几里才到县城。第一天早上数学考的不好,大部分题都不会。下午,我在政治方面做得很好,因为我在平时的政治学习中接触到了你。第二天的历史和地理都重复了,所以考试也考得不错;下午参加语文考试时,有4道“批改”题,分值10分,难度不是很大。最后90分是两个可选的政治论文题:第一题是“在抓纲治国的日子里——记住先进人物的两三件事”,第二题是“知识越多越反动”?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问题。因为我对此感触很深。后来进了学校,班主任告诉我,我的数学成绩只有28,靠的是其他课程的高分,拉高了总分。记者:是啊,你们那时确实不容易。听说你们班里其他同学也有这样的情况。而且好像许多同学第一志愿还都不是报考法律,报考的都是其他专业,录取时转过来学习法律的?华勤:是的。当时我的第一选择是复旦大学哲学系,第二选择是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北大来上海招生的时候,一开始没有法律专业。后来又增加了两个法律专业,我转过身来。其实,我们班级的其他同学如武树臣、陈兴良、李克强、张恒山等,第一志愿也都没有填写法律。因为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不仅考试情况和报考专业等与现在有很大不同,而且由于“文革”彻底否定、摧毁了法治,所以年轻人包括整个社会都不知法律为何物。1977年,虽然北京大学法律系、吉林大学法律系、湖北财经大学法律系三所大学的法律系恢复招收法学本科生,但总数只有193人。即北京大学法律系学生83人,吉大法律系学生60人,湖财大学法律系学生50人。记得北京大学法律系是当时学校所有院系中最薄弱的一个,类似于图书馆系,是当今法学院庞大规模无法比拟的。感悟:个人与国家紧密相连记者:听到你这么说,我感慨良多!因此,77级的学生是国家高考和重建的受益者,也是国家法制建设和经济建设的见证者和建设者。你能谈谈你的感受和感想吗?何勤华:1977年恢复高考,不但使27万多学子彻底改变了命运,更使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成为社会新风尚,从而在整个神州大地上掀起了学知识、学文化的热潮。我的第一点感悟,就是无论身在何处,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理想,放弃自己的追求,放松自己的努力,我坚信,知识可以改变个人命运;第二个感悟就是,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连。如果不粉碎“四人帮”,不结束十年“文革”,不恢复高考制度,那么我自己再怎么每晚读书、自学,也进不了大学。我可能会在某种技艺方面有一点成就,但参与到国家的学术和法治建设中是不可能的。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因此,作为年轻学子,必须要密切关注、热情参与国家的发展进程。而国家的发展,最重要的就是发扬民主,加强法治。要使我们的法律制度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注意力和想法的改变而改变。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这些话语成为我们这一代法律人追求的梦想。良法之治,切实保障公民的基本权利,限制公权力的滥用,追求社会的公平正义,这些法治的基本内涵的逐步展开和最终实现,就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尤其是法律人的梦想和坚守。来源:石城法院完原标题:《法律大咖、吴、何讲高考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