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青山 黄河青山汤南南

原创 阿改 象外

不了解艺术也能理解的大象

@塘南南

本文图片均由艺术家和寒山美术馆提供

"这个背景的声音应该调高。"唐楠楠说。

音量调高。随之，枝叶摩挲枝叶，黄牛、白鹅，沙沙声中，老农的背影。

养鹅人上山砍树。

玉桥时代

2020

6分07秒16:9 4K

彩色单屏录像

“这棵树承载着垂死山林的消息，与将被牛羊鸡鸭吞噬的古道抗争。”在这部名为《捕鱼时代》的作品描述中，唐楠楠写道:“这是一条通往城市的‘南方捷径’，也是一条山水通天下、少年引梦、庄稼通城、乡村民间妇女出没的渔家之路。”

按俗称，“渔樵”之后是“耕读”。

可以看到，这段6分07秒的彩色视频就像是艺术家的两面:背山面水，出山入关。

01 少年通往梦想

少年的唐楠楠，1985年考取集美师范学院美术系。

集美高等师范专科学校的前身为着名华侨陈嘉庚所创办，因艺术专业拟整合到厦门大学，该年的师专艺术专业只招收中专班。“大家推荐我去考，没想到我就考上了。”

那一年，唐楠楠正好16岁。

此前，他喜欢画画，也画得好；此后，他以少年身，受教于大学老师，与一帮大学生整日厮混。

“集美师范学院有两个实力最强的系，一个是音乐系，一个是艺术系。”2020年6月9日，唐楠楠坐在苏州市虎丘区一家酒店的顶层阳台上，回忆起入学第一天学校组织的四项活动:

“先去参观厦门象屿码头——在码头就可以看到吊集装箱的吊车；接着参观悦华宾馆，那是厦门特区第一家涉外的五星级酒店，我第一次看到网球场、游泳池、总统套房；然后是生产电视机的厦华电子；最后去的是群艺馆，看了两个老先生的水彩画展。”

对于一个县城少年来说，这一天的密集行程太震撼了——他之前去过的唯一一个大城市是漳州，他在那里吃过冰淇淋。

另一影响深远的经历是第一次进学校的图书馆，他看到一本特别厚的书。“我就把它抱出来，放到桌子上掀开后，发现是立体的古希腊文明地图——那个地图是凹凸的，整个爱琴海都呈现在眼前，那个场景真的令人印象深刻。”

20世纪80年代是知识爆炸的时期。“全校师生住在集美学校村的一个小院子里，看书、学习、锻炼、聊天，晚上听老师吹牛，都是这样。”

1988年，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获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公演的时候，我们就跟老师一起去看，看完后所有人都呆了，老师买了两瓶酒，带上一帮学生到他宿舍去聊到天亮。”

“教我的老师中，有一半都是‘厦门达达’的参与者，在他们的带领下，我去过黄永砯（点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