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汉语 “近代汉语”就是近代的汉语吗 差远了

摘自江《中国现代研究综述》

什么是现代汉语？

什么是现代汉语？

一个

恐怕大多数读者对“现代汉语”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当有人看到这个名字时，他们认为它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中国人，这是对其含义的误解。什么是“现代汉语”？这要从中国历史的各个阶段说起。

汉语历史悠久。根据汉语的发展变化，汉语的历史可以分为不同的时期。然而，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中国历史阶段。大家熟悉的是王力先生在《中国历史手稿》中提出的分期。

古代是在公元三世纪之前。中世纪是从4世纪到12世纪。

现代是从13世纪到19世纪。20世纪是现代的。

外国汉学家也对中国历史的分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比如瑞典汉学家高本汉就认为《诗经》以前太古汉语，从《诗经》到东汉的古汉语，六朝到唐代的中古汉语，宋代的近古汉语，元明时期的古汉语。日本汉学家一般将汉以前称为“古代”，六朝至唐末称为“中世纪”或“中世纪”，将宋元明称为“近代”，将清朝称为“近代”。

吕叔湘先生的意见与上述大不相同。他说:

什么是现代汉语？这涉及到中国历史的舞台。如果一种语言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然而，语言的演变只能通过文字记录来观察，而文字记录必然受到记录语言的文字的影响。汉语是用汉字记录的，不是拼音文字，很难准确反映英语口语。秦朝以前

估计书面语和口语的距离不会太大，但汉魏以后，逐渐形成了相当固定的书面语，后来被称为“文言”。虽然在某些类型的文章中会出现少量口语，但敦煌文献、禅宗语录等口语化的“白话”篇章直到唐末五代才出现，直到不久前才取代“文言”作为书面语的地位。根据这种情况，将汉语史分为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两个阶段更为合适。至于现代汉语，只是现代汉语的一个内部阶段，离不开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

他补充道:

我们的观点是，现代汉语只是现代汉语的一个阶段，它的语法就是现代汉语的语法，它的通用词汇就是现代汉语的通用词汇，现代汉语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2

在这里，我们不打算全面讨论中国历史的各个阶段，而只想谈谈“现代汉语”。

有一点是肯定的:中国历史的阶段并不取决于中国历史的阶段，而是取决于中国自身的发展变化。这个原因显而易见。比如1949年前后，中国的社会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在历史上显然应该分为两个时期。但是，前后汉语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所以都属于俗称的“现代汉语”。因此，我们所说的“现代汉语”绝不是中国近代史上使用的汉语。

那么，“现代汉语”应该指的是什么时期呢？这里要涉及的第一个问题是“现代汉语”是否包括现代汉语，还是像吕叔湘先生说的，整个汉语史是“分为两部分”还是“分为三部分”。

从中国发展的历史来看，吕叔湘先生提出的“二分法”是有道理的。一般来说，汉语可以分为“文言”和“白话文”两大体系，“白话文”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唐宋时期。自唐代以来，现代汉语的语法和基本词汇逐渐形成。鲁先生说“其语法是现代汉语的语法，其常用词汇是现代汉语的常用词汇，只有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这是符合事实的。当然，现代汉语与唐、宋、元、明、清等朝代的语言相比，还是有一些差异的，这并不奇怪。语言是不断发展的；但是，如果把所有的阶段都因为和另一个阶段不同而划分为不同的时期，那么汉语中就会有很多个时期，这种划分是没有意义的。这绝不是贬低现代中国研究的重要性。我们生活在20-21世纪，当然我们首先要在20-21世纪学习汉语。然而，从中国发展的历史来看，这并不是将现代汉语划分为单一时期的理由。如果500年后再回头看，大概会认为20-21世纪的中国人，就像元朝的中国人和明朝的中国人一样，有发展，有区别，但没有根本的变化。也就是说，20-21世纪的中国人，13-14世纪的中国人和14-17世纪以后的一个中国发展阶段。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500年后，20-21世纪的汉语会被认为是7世纪以后汉语发展的一个阶段，但我们生活在20-21世纪，所以我们要特别关注20-2世纪的汉语，也就是现代汉语。现在有13亿中国人在学习和使用现代汉语。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将学习现代汉语。因此，将现代汉语作为一个与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并列的阶段来分开，加强现代汉语的研究是合理的，也是必要的。将现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作为两个阶段，研究者可以相互关注，这也有利于研究的深入。当然，我们也主张，现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研究可以在不同侧重点的基础上展开，因为两者关系密切。

除了上述原因之外，我们把“现代汉语”看作是介于“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之间的一个历史时期，还有一个现实的考量:如果采用“二分法”的方法，我们把“现代汉语”看作是继“古代汉语”之后延续至今的一个历史时期，“现代汉语”只是这一时期的第二个，过去对“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研究很多，但对中间部分的研究比较薄弱。现在，对汉语中间体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研究者常常称那种汉语为“现代汉语”。虽然“现代汉语”的上下限在大家心目中并不统一，但大多数人说的“现代汉语”并不包括现代汉语，这是一样的。为什么大多数研究者喜欢用“三分”意义上的“现代汉语”一词？消极的一面是，如果不这样做，中国历史的“中段”就会缺少一个专有名词；从积极的一面来看，简单地将中国历史的“中段”称为“现代汉语”，使“现代汉语”的研究范围更加集中，研究目标更加明确。相反，如果用“现代汉语”这个词来做二分法的话，那么在讨论“现代汉语语法”和“现代汉语语音”的时候，就应该把唐宋以来的现代汉语的语法或者语音都包括进去。

三

我们倾向于采用“三点法”，并没有忽视现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之间的联系。其实两者的关系非常密切。前面已经说过，如果用“文言”和“白话文”作为界限，那么现代汉语和现代汉语就属于“白话文”体系。现代汉语就是这样一个历史时期:使现代汉语区别于古代汉语的大部分语法、语音、词汇要素都出现在这个时期，并在这个时期发展定型；这一时期将随着现代汉语语法、语音、词汇体系的形成而结束。

从这个认识出发，我们认为在讨论现代汉语的上下限时，不应该泛泛而谈，而应该始终以现代汉语与现代汉语的密切关系为基本出发点。现代汉语的上限是当汉语中有许多古代汉语所没有的、现代汉语所没有的语法、语音、词汇的新元素时。当汉语的语法、语音、词汇体系开始与现代汉语基本一致时，这就是现代汉语的下限。

但这是一个基本原则。原则已经确定，付诸实施会有很多困难。

困难之一是书面语和口语的区别。中国古代的书面语一直以文言文为主，直到五四运动。当然，我们不能根据它来上演中国历史。中国历史的分期必须以口语为基础。然而，我们只能通过反映口语的书面语来了解口语在历史上的地位。“问题是我们如何试图弄清楚它如何代表当时的语言。”。而这种“揣摩”工作并不容易。比如，胶黄边文和宋人的文字都是重要的白话材料，但敦煌边文多是夹杂白话，而宋人的文字基本都是白话。后者无疑反映了当时的口语，但前者反映的是当时的口语处于过渡时期，还是由于前期书面语的影响？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会涉及到晚唐五代对口语的看法，进而涉及到现代汉语的上限。如果晚唐五代的口语还处于文言向古白话的过渡阶段，那么现代汉语的上限就要推迟到宋代；如果晚唐五代的口语基本是旧白话，现代汉语的上限可以提前到晚唐五代。

第二个难点是语法、语音、词汇的发展变化不同步。因此，在关注发音和语法时，结论可能会有所不同。比如王力先生在《中国史稿》中说:“现代汉语的特点是:北方方言浊声母的消失；-北方方言中m结尾的消失；北方方言入声的消失等等。”主要集中在发音上。另一方面，我引用了吕叔湘先生关于现代汉语的论述，主要是从语法和词汇的角度。这也是这两位著名学者对“现代汉语”上限看法不同的原因之一。

正如中国历史上的“二分法”和“三分法”问题可以不断讨论一样，“现代汉语”的上下限也可以不断讨论。我们对现代汉语的研究还很不够，真正的科学结论应该是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得出的。但是，既然要对现代汉语进行深入研究，就必须大致划分现代汉语的分期。因此，我们不妨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确定现代汉语的上下限。

先说上限。吕叔湘先生根据敦煌文献和禅宗语录中的白话成分，将现代汉语定义为晚唐五代。这种观点是有根据的。虽然敦煌文献和禅宗语录大多夹杂着文学和白色，但“文学”部分主要受中国古代书面语的影响。正如苏联汉学家叶洪托夫在《7至13世纪的汉语书面语》中所说，“我们在编文中发现了几乎所有我们列出的现代汉语语素”，还有许多其他现代汉语虚词。只不过是“编文作者人为地把文学做成文言文”，用古汉语同义词代替口语。这说明晚唐五代的口语已经是古白话了，或者说当时口语的语法、词汇中的很多元素和我们今天说的一样。

但是，经过进一步考察，我们可以看到，这些语法、词汇上的新元素，很多都出现在变文之前，但它们零星地存在于变文之前的文献中，并不像变文那样集中。比如，性格，代词“你”、“他”、“着”、“那”、“是别”、“正”，助词“地”，语气词“吾”等。，都起源于初唐或中唐。所以从语法和词汇上来说，现代汉语的上限可能会提前到初唐。

从语音方面来说，新元素出现的比较晚。在王力先生提到的三次音变中，只有浊音的清理始于唐末五代，入声的消失在唐末五代只是一个轻微的迹象。——除了一些方言例子，M尾的消失在唐末五代是看不到的。但总的来说，唐末五代可以看作是现代音响发展的起点。正如周祖谟先生在《变文韵与唐代语音》一文中所说:“现在北方方言的元音系统就是在这二十三张照片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研究普通话语音的发展史，必须以此为出发点。”如果把语音和语法放在一起看，可以说现代汉语的上限是唐末五代。

先说下限。从反映口语的文学作品所使用的语言来看，清代乾隆时期所写的《儒林外史》《红楼梦》与现代汉语的语言基本相同。瑞典汉学家高本汉统计了明清时期的五部小说，认为明白话小说中使用的“因”“非常”“元”等词语在《红楼梦》中已经消失，而现代汉语中常用的词语和格式在《红楼梦》中出现了近30种。正是因为《红楼梦》的语法与现代汉语的语法大致相同，所以王先生才以《红楼梦》为主要语言材料来写《现代汉语语法》。语音方面，明末尹正七言、清初五元音反映出当时的语音体系与现代汉语基本一致，只有一个主要区别:当时的和尚未成。乾隆八年所写的《元音正考》，反映了当时很多人已经成为，这说明在18世纪中期，现代汉语语音和现代汉语语音的最后一个主要区别已经消失。因此，我们可以把现代中国人限定在18世纪中期，或者粗略地说，限定在清朝初期。

元彬指出，汉语的历史阶段由主体部分和交替重叠部分组成。南宋、元朝、明朝和清朝是现代汉语的支柱，但现代汉语的研究并不局限于这一时期，而是可以推迟几个世纪。这种思想适用于现代汉语的研究。事实上，在现代汉语研究中，无论是溯源还是求流，都超出了唐五代末至清初的时间范围。因为上限和下限只是对一个历史时期的一般划分，实际上语言的演变是不能被阶段的上限和下限切断的。特别是清初至19世纪末的汉语属于现代汉语，但这一段的语言与五四运动后的语言有一些差异。研究现代汉语是如何在五四运动后发展为语言的，是很有价值的。因此，许多中国现代研究者对此非常重视，通常包括《红楼梦》和近代《儿女英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