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台湾这些年 《我们台湾这些年》作者廖信忠:台湾和大陆青年都在彼此想象
“虽然随着自由行的开放,两岸年轻人的走动越来越频繁,但是中国台湾和中国大陆的青年都在彼此想象对方,误解还存在。”
因《我们台湾省这些年》而成为畅销书作家的台湾省青年作家廖信忠在接受采访时说。
2009年,廖信忠因工作关系,被公司派到上海。闲得无聊,他就在天涯上写自己在台湾的成长史,结果写出了《我们台湾这些年》,畅销百万册。那年,他刚好30岁。《我们在台湾省的岁月》的写法很亲切,从我们自己的成长经历出发,讲台湾省政治上的大事件。因为都是关于身边的事,这本书的宣传文案有一个精彩的总结:“一封台湾省青年写给大陆的信”。结果家庭书被重印,普通的台湾省青年因为写作而被铭记。他辞去了工作,开始全职写书。 可五年过去了,《我们台湾这些年2》才得以出版。廖信忠说,其间他保持每年写一本新书的速度,但大概是因为《我们台湾这些年》实在太火,每本书都要遭受重重审核,直到今年5月份,才有第一本新书面世。而《我们台湾这些年2》的书稿早在2010年就已经完成,却拖到今日才进入公共视野。没有工作,没有新书出版。在过去的五年里,廖信忠独自一人带着版税生活在上海,每两三个月回到台湾省一次,比如回去参加选举投票。从去年开始,他就在淘宝上卖自制巧克力。 新书《我们台湾这些年2》保持了《我们台湾这些年》的风格,通俗好读,如同在聊家常,将《我们台湾这些年》当中大家感兴趣的话题挑出来重新成篇成章。廖信忠,一个来自台湾省的年轻人。
问与答
本站:《我们台湾这些年2》是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廖信忠:因为当时《我们在台湾省的岁月》是在网上写和演的,不严谨,不严肃。出版后太轰动了,之前完全没想到,心里有点害怕——写书不能这么随便,应该更好。所以我想再写一遍。《我们在台湾省的岁月》有些东西写得不完全。这次,我又查了一下资料。 本站:当《我们在台湾省的岁月》出版时,你收到了很多反馈吗?大家对哪些章节感兴趣? 廖信忠:那肯定啊,豆瓣上的书评有600多篇,我每天都偷偷跑上去看。看到有人点差评,我就很心碎,心想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比方我第一本里写到的外省老兵,当时只写了1000多字,这一次搜集了资料,写到三万字。还有许多人感兴趣蒋家三代在台湾的故事,我都有仔细地写。 本站:最多的批评意见是什么?廖信忠:错别字太多了。在台湾省,初中被称为“国立中学”和“初中”。后来,当它们出版时,“初中”被“初中”取代。但我在书中写道,台湾省有一所名校叫“建国中学”,被电脑自动改成了“建初中”,遭到了很多读者的批评。 本站:你身边的台湾省人对这本书的反应如何? 廖信忠:台湾的博客来网上书店有卖大陆版本,卖得也相当不错。两岸人看这本书完全不一样,大陆的人更多是“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台湾的朋友则是觉得很亲切,勾起了他们小时候共同的好或者不好的回忆。 本站:现在两岸的交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的人书写台湾。你在写《我们台湾这些年》的时候,应该肯定查过相关的书吧?没有人跟你类似的角度吗?廖信忠:我写《我们在台湾的岁月》的时候没发现多少。第一个主要是关于我的成长经历。这本书一个一个的聚焦话题,发现了很多信息,也是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很多读者想知道台湾省正在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台湾省几十年前是如何宣传大陆的,现在台湾省人对大陆的印象和看法。关于台湾省的书确实很多,但都是很宏大的历史,没有小人物的视角。其实我个人对小人物身边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所以,在我的书里,我从一些民间传闻、都市传说、街头巷尾的细语中,拼凑出了整个时代氛围的变化。我们经常在书中看到很多关于台湾省的数据。一个数字概括了那个时代发生的事情,时间越长,越会被忽略,但数字不会引起共鸣,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所以,我这30年写的故事,对大多数人来说,依然是我身边的事。我只从普通人的角度切入,讲故事。这种书真的很少。 网站:你很喜欢收集故事吗? 廖信忠:对,我对故事很感兴趣。比如说外省老兵,他们1949年之后来到台湾,一定会碰到许多事,里面有残酷、有温情、有无奈,但都是活生生的。我想写这些故事。龙应台最近辞去了文化部长的职务。虽然她在任的时候我不是很喜欢她,但是她去年开始表演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我认为这是她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她提出了一个“台湾省故事岛项目”,想启动普通人的记忆库。在文化部的资助下,改装了400多辆带有特殊录音设备和工作人员的面包车。这些车开到台湾省农村的每个角落。他们配备了电话。如果你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或故事,请打电话给他们。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收集成千上万的民间和普通人的故事。所有收集到的故事都可以在线分享,任何人都可以在线阅读。它们可以用来写剧本和小说,而且都是免费的。 这个网站:为什么你认为这有意义? 廖信忠:这些故事才是活的,无数的普通人的人生才会拼凑成一个大的历史。历史就是一个一个故事组成的嘛!这些是你坐在家里怎么想都想象不出的。我个人好像就是比较喜欢看这一类的书,比如十年砍柴写的《进城走了十八年》,还有以前台湾的齐邦媛、王德威编过一本讲外省老兵的小说集。 本站:《我们台湾这些年》里有删节吗?廖信忠:是的,但我个人认为出版这本书的意义在于删了5万字,有时代意义。第一本书出版后不久,港台省的出版公司来找我,想出了完整版的繁体字。想了想,我拒绝了——这本书不是给台湾省人写的。另一方面,你可以在网上看到完整的版本,再发布也没什么意思。新书《我们台湾省这几年2》。
这个网站:自从《我们在台湾的岁月》出版后,你一直在做什么?
廖信忠:我一直都在写书,但是一直到今年才开始出版。今年6月份有一本《我们台湾这些年所知道的祖国》,其实是一本《我们台湾这些年》的跟风书,装帧什么也很像,但是因为审查的问题,隔了这么久,热门话题变得不热门了。本来今年还有一本关于台湾的旅行书,因为一些个别语句的修订,也要等到明年3月份才能出。 本站:这两年其实去台湾旅行的人很多了,也有各种关于台湾旅行的书,你的这本旅行书有什么不一样吗?廖信忠:我写这本游记的时候,买了50多本已出版的、可见的台湾省游记。我发现90%的素材都是互相抄袭的,剩下的10%太注重纯剧了,所以我在两者之间做了一个平衡。我设计了一些路线,比如徒步、骑车、开车,然后写了一些在台湾省随处可见的现象,冷门的景点,这些现象对台湾省人的意义,台湾省的社会历史意义,以及如何通过这些现象找到和台湾省人聊天聊天的话题。 比如写到高雄,台湾历来的发展都是重北轻南,高雄人也一直觉得被忽视。但这几年高雄的建设突然发展起来,变得很漂亮,台北人就有点酸酸的。所以博得高雄人好感的最快办法,是在高雄人面前称赞高雄的好,说:啊,你们高雄人真热情阳光,你们城市建设那么好,海景那么美。高雄人往往对自己的发展很自豪,所以这一招真的很有效。经常去网站的论坛,看一些网友的旅游攻略,比如混乱的天涯台湾省版。有一些网友反复提到的小事情,我会思考背后的原因,写在书里。 这本书和前一本书已经分开快五年了。你认为这五年有什么变化吗? 廖信忠:最大的变化就是五年前所有人都求着来采访,现在是我到处问,要不要采访我。没有啦,最大的变化好像是网络的力量太强大了,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看东西,我自己还不是很习惯。 本站:现在两岸的交流越来越多了,你会不会担心你写的内容会失去市场?廖信忠:不,因为我写的是我的起点和我周围的故事。只要故事好,总会有人去读。 《我们台湾这些年》计划还会有三四本的内容,全部写完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写台湾这个话题了。 本站:你觉得现在的台湾年轻人跟你的父辈有什么不一样吗?廖信忠:现在流行一个词“小幸福”,所谓微小但真实的幸福。我觉得这个词很好地概括了台湾省年轻人的状态——他们不想赚很多钱,只要满足一点,就像在寒冷的冬天走进咖啡馆,老板赠送一杯热咖啡。2000年以后,台湾省的经济发展速度没有以前那么快了,但是台湾省的年轻人并不太在意。他们觉得自己不会变得富有,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善,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改变欲望。他们正在做许多免费的“小”事情。 如果我们的父辈看,大概会觉得——啊呀,怎么那么不思进取! 本站:既然你一直都是待在家里写书,为什么不回台湾而坚持留在上海?廖信忠:以前是因为内地消费比较便宜,但近年来内地消费越来越贵。每年回台湾省,感觉真的便宜很多!所以我确实想过回台湾省。我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可以近距离观察大陆的土地,观察巨大的变化。中国30年的变化,相当于经历了西方近代100多年历史发展中遇到的所有事情。每年都有不可思议的新事物和变化。如果你喜欢历史,你会看到一个国家近年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是相当幸运的。 选择上海的原因是因为上海人比较好相处,上海的社交习惯相对跟台湾比较接近,人与人交往有分寸和规矩。 本站:你觉得上海的年轻人对于台湾最大的误解是什么?廖信忠:其实不只是上海人,整个大陆的年轻人都喜欢用台湾省来投射大陆社会。比如前几年就说台湾省社会温柔有礼,继承了中华文化传统。当江和韩寒去台湾省时,他们都丢了手机和钱,然后又找到了。白在台湾省也丢了东西,找到了。很奇怪,我的手机在台北丢了,一直没寄回来。韩寒后来写了一篇《太平洋的风》,我写了一篇文章回应台湾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反响挺大的。 我觉得台湾发展到现在,就是一个社会自然发展的样子。台湾人也会羡慕日本、欧美啊,也经常拿过去否定现在。 本站:那么台湾年轻人对大陆的最大误解是什么?廖信忠:目前,台湾省的领导人物是“50后”和“60后”,他们是公司的老板,掌握着财富。年轻人发现很难出人头地。因此,他们会想要小而真实的幸福。有一次,马云来到台湾省,他惊讶地发现,60多岁的人在饭桌上谈论创新。相反,大陆到处都是年轻人,“80后”整天挂在嘴边的都是创新和创意。因此,台湾省的年轻人羡慕大陆的年轻人,觉得他们有很多成功的机会,时不时会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