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立新 外滩踩踏事件还原：整个外滩100多万人 一平米6 7人

据中国之声报道，2014年12月31日晚11时35分，在上海黄浦区外滩自发的新年庆祝活动中，发生了拥挤踩踏事件。截至2015年1月1日11时，该事件已造成36人死亡，13人重伤。其中7名伤者已康复出院，40名伤者仍在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常征医院、瑞金医院接受治疗。根据上海市政府新闻办今天上午公布的第一批32名受害者名单，最年轻的受害者只有12岁，最大的37岁。未雨绸缪很重要，但事实上，这样做完全可以避免下雨。我们今天要关注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踩踏事件。为什么会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

昨晚，在上海外滩陈毅广场的雕像前，市民捐赠的鲜花静静地躺在草坪上。在花丛旁，有人点起一圈蜡烛，形成“心”形，人们围在外面，挡住吹向蜡烛的风。

市民:今天来这里献花，为他们祈祷，真可惜。

市民:这些孩子也有父母，我们上海市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很痛苦。

袁女士，上海市民，住在外滩附近。她每年都在陈一广场倒数除夕。她告诉记者，踩踏事故发生后，她试图用急救知识救死扶伤。

袁女士:如果事故中人多，我会退一步。到了这个地步，我听到有人喊，有人懂急救，会救人吗？我现在走了5分钟，当时走了20多分钟，被包围了。我告诉警察我会一些急救知识，我必须去救人，警察让我进去了。

那天晚上，在寒冷的冬夜，自发救人的不仅仅是袁女士。

袁女士:我看到了四五个。现场没有医生。如果我认为我能帮忙，我会帮忙的。

那天晚上外滩有多少人？有媒体称，根据2009年外滩扩建总工程师的说法，外滩最多可容纳30万人。外滩管理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当晚的人数远远超出预期。

工作人员:昨天有很多人。昨天举行活动的人比前两年多。难以想象外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100多万人。

昨天下午，黄浦分局指挥中心副指挥长蔡立新介绍，31日晚8点以后，外滩人流逐渐增多，但外滩人流虽大，但基本保持流动。晚上11点30分左右，陈一广场附近发现异常人流，停止移动。警方立即被调动，赶往现场处置。蔡立新说，那晚的人流量超过了去年国庆。

蔡立新:从实际情况来看，昨天的流量超过了今年65周年的流量。

一位姓周的学生说，当晚9点，陈毅广场已经很拥挤了。

目击者:我从南京东路走的时候，感觉9点走的时候人多。当时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我感觉自己会不会死。因为其他人挤得厉害，当时9点就从南京东路挤了过来。

外滩管理处的一名工作人员分析，正是高密度的人群对冲才导致了踩踏悲剧。

工作人员:南京路，哇，整条路都是人，上面人很多。人们觉得拥挤，想下来，最后在这个地方避险。主要原因是人员对冲过度造成的。

大年三十，很多人误以为还有新年灯光秀，在观景台待了很久等演出。但实际情况是外滩没有安排大型演出。蔡立新坦言，国庆期间治安警力比不上。

蔡立新:昨天没有活动，所以没有像国庆那样安排警力。

记者从外滩管理处了解到，由于没有市级大型活动，安保级别没有上去。昨天，相关部门正常值班。

外滩管理处:昨晚这里的城管助理都去上班了。活动水平不同。他们应该根据活动的警戒来装备。标准不同。昨天没有活动。

那么，在警力不足的情况下，相关部门是否启动了应急预案？黄浦分公司蔡立新:

蔡立新:一般来说，我们会针对一些特殊的领域制定规划，但是规划是一个比较原则，比较厚的规范。然后我们会根据面积小的时候，有没有活动等一系列情况来准备这些。在日常工作的基础上，加大待命力度和街面秩序维护、观察、管控力度。

复旦大学博士后朱在2004年的毕业论文中，结合国内外对踩踏事故的研究，指出如果景区室内外人口分别达到1 ㎡和0.75 ㎡，应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多位现场人士告诉记者，当晚10点，陈毅广场的人群密度非常高。

市民张默:10点15分，这里的人已经很近了。

记者:有多密？

市民张默:每平方米有六到七个人。

记者了解到，当天也是大年三十，北京国贸大厦三期本来要举办灯光秀的跨年活动，但为了避免意外，活动在11点20分临时停止。

多名目击者告诉记者，除夕当天，距离上海外滩最近的南京路地铁并没有像往年一样关闭，陈一广场也没有采取分流措施。很多人不知道媒体对灯光秀的热情宣传何时被取消。很多因素导致外滩人流激增，酿成悲剧。

事件原因仍在调查中，但我们可以梳理出以下问题。根据时间线显示，首先引起网友注意的是，有人在附近楼上扔了一个类似美元的游戏币，引起人群混乱。这至少是人们昨天早上讨论的话题。当时被挖走的26岁女子沈发了一条“扔美元”的微博，她说自己和朋友没有扔钱，也没有造成踩踏事件。针对这一说法，昨晚，上海警方公布了官方调查结果，称监控视频显示，当晚23时47分至48分，距离事发现场约60米的外滩18号附近，数十张疑似证件从高处空掉落，造成少量人员捡拾，但未发现人群挤压。也就是说，晚上11点47分，有人扔了疑似美元，但踩踏事件发生在12分钟前。因此，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扔美元导致踩踏”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另一个被多次提出的问题是，为什么新年活动取消后，仍有数十万人涌入外滩。据当时值班的一线警察王强说，人们一直在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活动。其实在几百米外的外滩源头确实有以收票形式的封闭式灯光秀，但很多外地游客并不知道外滩和外滩源头不是一个地方。虽然相关方通过微博等多种方式提前进行了“外滩无年夜饭活动”的宣传，但显然宣传效果有了很大提升空。换句话说，刚才记者提到的北京国茂三期临时取消的灯光秀，是通过工作人员现场宣传的方式，在半夜11点20分宣布取消的。从当时的实际效果来看，并不能阻止人们聚集，反而增加了人群的不满。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前些年外滩有活动的时候就进行了交通管制。为什么警察这次不限制人流，让这么多人涌进外滩？其实记者在采访中只是指出，外滩今年没有什么活动，所以在性质上与普通市政道路没有什么区别。车辆和行人可以自由进出这个狭长地带，很多主干道都汇聚于此。警察无权阻止游客来到开放的市政道路。虽然前后出动了1200多名警力，这种规模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处理大部分突发事件，但1200人面对的是几十万人，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正常情况”。显然，对这种情况的预测应该更加充分。

海恩定律指出:“每一起严重事故的背后，必然有29起轻微事故、300起未遂前兆和100起隐患。”无论是不方便的信息传递还是激增的人口规模，都不是一瞬间完成的，这个过程中出现的无数危险信号也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但是，在发生重大伤亡事故后，救护车根本无法驶入现场，所以无论应急预案多么周密，都是纸上谈兵。这也暴露了我们长期缺乏应急演练和安全教育。

　　上海作为一个城市管理和危机处置水平都位居全国前列的城市，仍然难以充分预料并从容处置这样让人难以想象的庞大人群的力量，不但让人感到特大城市的压力，更让所有人、所有城市都不禁深思。当然，我们也要看到那些在急救车被人海阻隔时，自发展开紧急救援的市民；新年之夜彻夜工作、从死神手中夺回生命的医生；竭尽全力维持现场秩序，又竭尽全力调查事件真相的民警和武警…… 悲剧已经发生，生者仍要前行。希望我们能真正从中吸取教训，才能算是没有白白承担这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