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无事乐耕耘 不战以屈人之兵：再读徐悲鸿《九州无事乐耕耘》

军事题材美术并非一定是战争的场面或军人的形象，因为战争未必是解决现实矛盾和冲突的必然手段。美术史上有许多战争题材的作品，但《九州无事乐耕耘》却是独具一格，画面上几乎没有任何与“军事”相关的形象，表面上看似一幅反映农耕的美术作品，但它却深刻地诠释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军事思想。

徐悲鸿《九州无事乐耕耘》

《九州无事》是徐悲鸿晚年的代表作。我曾经从现实主义的角度比较九州的《农事》和米勒的《晚钟》。今天南海风起云涌，看了九州的《一无所有的农事》有了新的感悟，愿意和同事们分享。

让艺术服务于思想是许多艺术家的追求，黄公望就认为“作画只是个理字最要紧”。军事题材美术并非一定是战争的场面或军人的形象，因为战争未必是解决现实矛盾和冲突的必然手段，《孙子兵法》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美术史上有许多战争题材的作品，但《九州无事乐耕耘》却是独具一格，画面上几乎没有任何与“军事”相关的形象，表面上看似一幅反映农耕的美术作品，但它却深刻地诠释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军事思想。

九州《无事可做》全图设色淡雅，浓墨重彩画出近景大树，极为醒目。虽然图片只捕捉到了树干的一部分，但它的厚重和沧桑给了人们巨大的力量。树干呈V字形向上伸展，与淡墨写的软柳和藤黄渲染的柳叶形成对比。老树新枝，意味着伟大祖国的古老文明和新中国的勃勃生机。挺拔的树干象征着祖国的强大，清新的柳枝象征着新中国的青春活力。俗话说背靠大树乘凉好。此时，数十万志愿军奔赴朝鲜浴血奋战，祖国的土地却依旧“九州无事”。作品细节表现了徐悲鸿的创作目的:“莫若先生为世界和平奔走，他过得并不好。他参加完第三次和平会议回来，展出了欧阳永书的《诗意的礼物》。作品标题取自欧阳修《送钦州天元君》中的一句话“万马不听令，万人无趣耕”。这是一首边塞诗。徐悲鸿选择了后一句，却把“诸蕃”改成了“九州”。这相当巧妙。就像摄影师在一个宏大的场景中只拍了一个特写镜头，隐藏了“万马不嘶”的“军人味”和严格的军纪，从而达到“若隐若现”的艺术效果。1951年，郭沫若率团出席在柏林举行的第三次“维护世界和平”会议。会上，郭沫若曝光并指责美国在朝鲜和东北地区投掷细菌炸弹。会后，郭沫若赴莫斯科参加“加强国际和平”斯大林金奖颁奖仪式。徐悲鸿创作这部作品，是为了表达对老朋友郭沫若的尊敬和敬仰。作品充分展现了徐悲鸿热爱祖国、向往和平的精神和不畏战争的勇气。时至今日，这幅画依然具有浓厚的时代气息和现实意义。我们有强大的国防力量，无论世界如何变化，南海暗流都会涌动，人民依然可以“奋发图强”。祖国的强大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关键。读九州的《农事无事》，不禁想起刘长卿的诗:“千里按图收故地，三军止战春耕”。

《九州无事乐耕耘》与其他的许多军事题材美术作品不同，画面上没有战争的硝烟，也没有军人的形象，只有两位老汉和一位妇女在“乐耕耘”。画家采用西画中焦点透视的方法，三个人依次渐远，渐小，背景仅以数笔松散的淡墨表现出土地的模糊形象，进而使视觉焦点集中在农耕场景上。画面上三个农民没有丝毫的疲惫、倦怠和恐慌，正在积极、安宁、乐观地从事着农耕。作为新中国最杰出的现实主义画家，徐悲鸿在该作品中非常巧妙地反映出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和中国人民的精神面貌。也许是因为青壮年都去参战了，所以农田里才只有老人和妇女，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怨气，仍然保持着高昂的生产热情。徐悲鸿在作品里想表达的是前线与后方同心协力，全国各族人民积极支援抗美援朝战争的动人场面。这是“抗美援朝”战争终将胜利的根本保障。从这一点讲，该作品为军事题材美术创作在风格、样式、语言等方面做出了新的拓展和探索。

优秀作品所表达的内涵往往是含蓄的。用陈传席先生的话来说，它的意思是“形状和高度是分开的”。这部作品互不分离，真的是一部杰作。在军事艺术创作中实现“意义分离”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军事艺术作品的意义是明确的，“九州无关”非常巧妙地实现了这一点。它含蓄地告诉我们，人民群众的支持是“敌兵”的基础。这就是这件作品对于军事艺术创作的价值。虽然士兵无疑是战场上的主力军，但在现代战争中，人心的回溯仍然是影响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徐悲鸿立志艺术救国，希望通过艺术创作唤醒和动员人民，投身社会，建设祖国，支援抗美援朝前线。这种精神在现代战争中依然熠熠生辉。《九州》直接从生活对象出发，用简单的艺术语言表达了战争的规律。画卷上的题词:“和谐是你想要的，但农民和妇女是英勇的战士”进一步推动了作品的主题:中国各族人民都是战士，体现了人民战争思想。他坚信人民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虽然图中只有三个农民，但他们象征着人民的力量。徐悲鸿在《新中国过去一年的美术成就》一文中说:“专业画家和非专业画家，各级学生，都用这个武器来协调前方的战斗；在宣传方面，其成绩不可小觑。”艺术家也是抗美援朝的战士。画家手中的画笔也可以是锋利的武器。不管你多大，不管你从事什么工作，都可以为抗美援朝战争贡献自己的力量。徐悲鸿就是其中之一。1951年6月中旬，徐悲鸿“响应文联号召，捐赠了‘鲁迅’号飞机，画了20匹义卖马，每匹总收入1000万元用于购买。”。

虽然《九州无事乐耕耘》的整个画面并不张扬，但却具有一种沉稳雄健的视觉效果和意高韵亢的自信格调。画中的耕牛以赭石敷色，笔致精确，每笔的浓淡和干湿皆表现了牛毛的质感，画出了牛身各部分的向背凹凸，尽管瘦骨嶙峋，但却竭尽全力。牛象征着勤奋踏实，犁和锄象征着开拓进取的精神。此时全国各条战线正需要这样的一种精神。这也是全国各族人民全力支援前线的精神写照。作品中，最前面的那个老农双脚迈开，身躯前倾，手掌攥紧，正辛勤地耕耘，脸部和手部的肌肉因凝聚力量而呈现出收紧之感，这个瞬间的动态生动逼真。后两者一挥锄，一弯腰，均在“乐耕耘”。这种脚踏实地的劳动场面引人深思：也许前线将士正在浴血战斗，后方人民只有扎扎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的工作才是对前线的最好支援。

经过八年抗日战争和四年内战，国内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社会物资严重匮乏。新中国满目疮痍，满目疮痍。随着抗美援朝战争的爆发，数十万中国人民志愿军奔赴朝鲜参加残酷的战斗。可以说，这个国家面临着建设国家和赢得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的双重任务。“自美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朝鲜战争以来，我国就展开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工作，艺术界也热情地展开了这场运动”，“谁在地球上有前途，谁就愿意在中国做事，谁就要悔恨懈怠百年”。红贝大师用他的作品激励中国各族人民用勤劳的双手建设美好家园，为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而奋斗。任何人都要发扬老黄牛精神，勤奋工作，做好本职工作，支持抗美援朝战争。这部作品画面活泼，内涵丰富，切入和契合军事思想非常巧妙。它对军事艺术的风格和语言进行了新的尝试，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尝试。

一幅作品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真正重要的东西，不是表面视觉上的一时快感，而是它所蕴含的“理”，是我们的肉眼看不到的，需要我们用心来体会的精神养分。现实主义不等于简单的摹写，同样需要精神的滋养和表达。现代西方学者也认为“现实主义绘画的真实性，丰富着我们的思想和意识”。人们的心灵世界是需要艺术哺育的，而现实主义艺术无疑滋养人们精神成长的乳汁。徐悲鸿站在历史的高处呼吁：“今日中国一切衰落之病根，在偷安颓废。挽救之道，应易以精勤与真实，而奋发其精神。”这种脚踏实地、自强不息的精神是中华民族宝贵财富。当前国际形势极其复杂，美国重返亚洲的战略正在推进。我们只要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也许徐悲鸿先生并不懂得《孙子兵法》，但他的作品却充分地表达出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军事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