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皮鞋 睡不着｜他打赌输了 于是吃掉自己的鞋子

编者按：如果你“不想睡”或者“睡不着”，欢迎继续阅读。

这里可能有文艺片，这里可能有恐怖片。不知道你是会无聊到睡不着，还是太害怕到睡不着。

今晚说一个吃鞋的故事，听着雷人，其实是个感人的事儿。

我输了。把我的名字写反了！

我撒谎，天打五雷轰！

如果我骗你，我就出去被车撞死！

人类最富想象力的词语是用来打赌和骂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自虐方式之所以广为流传，是因为他们精力充沛，氛围好，煽动性强，输不起。

谁都知道你名字不可能倒着写，雷劈向你的准确率跟中了六合彩一样低……谁吃饱撑的会去追究你做到了没有？当然，除了《胭脂扣》里的女鬼如花姑娘……

说实话，德国导演维尔纳·赫尔佐格就是一个标杆。为了激励年轻一代电影人埃罗尔·莫里斯，赫尔佐格打赌，如果对方能拍电影，他会吃他的鞋。

莫里斯挺争气，拍出了纪录片《天堂之门》，于是赫尔佐格在大家的围观下吃掉了自己的鞋子。

这一事件被美国著名纪录片导演莱斯·布兰克拍成纪录片，名字叫《赫尔佐格吃他的鞋》。

我怀念上个世纪神奇的80年代！

影片一开始是一只插满黄色花朵的鞋子，很表现主义。

号召大家一起看小直播广告。

事实上，总共20分钟的纪录片，很少有嚼鞋的场景，赫尔佐格唠叨着他的动机，谈论着文化。他说电视是一件愚蠢的坏事，它会摧毁我们，摧毁我们的语言...

为了表示自己在吃旧鞋，他还在镜头前招摇地走来走去，真的走了很久。

我去商店又买了一双穿，因为这双脚晚上要炖。

如果你想当纪录片导演，你应该愿意当穷人，因为这些人都是洗裤子等着干的规避风险的人。

据说这是菜谱，感觉类似川菜。

一双旧皮鞋。

两头大蒜。

四个洋葱。

一捆西芹。

一捆迷迭香。

墨西哥萨尔萨辣酱。

鸭油。

水。

盐。

在鞋子里塞满整颗大蒜大概是为了去除脚臭，因为没有洗鞋的场景。这是一种让处女座疯狂的编辑方法，但赫尔佐格本人就是处女座...

像牛肉一样扔进锅里，然后放芹菜和迷迭香...五个小时后，它变成了一只鞋...

卓别林在《淘金记》中吃鞋的场景也插在了电影中，只不过鞋子是甘草做的，鞋钉只是糖。

赫索格吃得很仔细，有朋友把它切成小块，细细品尝，但入口后的表情略显复杂。

吃到最后，剩下两个鞋底，做成了永久的纪念品，上面有一个大蒜。

吃鞋从一种赌注变成了一种行为艺术，赫尔佐格鼓励年轻电影人勇敢进入这个行业。

说到这两个导演的缘分也挺有意思。两人都对那个臭名昭着的连环杀手盖恩颇感兴趣，盖恩就是传说中的“电锯狂人”。

他们同意一起在盖恩斯家中挖掘凶手母亲的坟墓，以验证他们关于盖恩斯挖了他母亲坟墓的猜想。然而，莫里斯放了赫尔佐格鸽子。

连环杀手盖恩

莫里斯却在之后独自前往盖恩杀过人的平原镇呆了一年，准备自己的影片。但他的运气不是很好，这一次和之后佛罗里达州弗农镇“残肢城”的采访都半途而废。

有一天，莫里斯在《旧金山纪事报》上看到一则标题为《450只死去的宠物向纳帕谷进发》的新闻:由于财政问题，加州洛斯阿尔托斯的希尔宠物公墓不得不将埋葬在墓地里的死去宠物挖出来，重新安葬在加州纳帕谷的巴伯林宠物纪念公园。他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主题，立即去拍摄。

赫尔佐格当时在拍自己的电影《史楚锡流浪记》，正好碰上了莫里斯采访镇上的居民，赫尔佐格邀请他到自己的剧组帮忙。然后就听说了小伙子自己有个拍摄题材，但那会儿还举棋不定。赫尔佐格为了鼓励他，就打了那个赌：“如果你把它拍完，我就吃掉我脚上的这双鞋子。”

后来莫里斯真的拍了电影《天堂之门》，赫尔佐格当时也按照约定吃了他的鞋。后来，埃罗尔·莫里斯成为一名重要的纪录片导演，并于2004年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埃罗尔·莫里斯

《天堂之门》采访了宠物公墓的经营者、赞助商、周围的邻居、宠物的主人，一个个普通而又茫然的人物折射出1970年代末美国人的生活状态。影片全片以人物独白构成。没有旁白，没有配乐，所有的人都只是在说……

比如一个残疾的老妇人端坐在她的门前，说了几句有关宠物公墓的话之后，开始诉说起自己的人生。她说自己买了一辆新车给自己的孙子，她从他2岁起开始抚养他，现在孙子只有要用钱的时候才来看她，孙子的前妻如何怀上别人的孩子与孙子离婚等等等等。

比如，一位残疾的老太太坐在门前，说了几句关于宠物公墓的话，然后开始讲述她的生活。她说她给孙子买了一辆新车。他两岁时，她开始抚养他。现在，他的孙子只有在他需要钱的时候才会来看她。前妻如何怀上别人的孩子和孙子离婚？

这是一段琐碎、跳跃，前后矛盾的自白。其精彩之处在于通过这段独白将观众快速直接地引入到一个人的凄惨生活之中，并恰到好处地转换了影片的主题。

也从一个角度印证了小秋宠物公墓主人对影片前半部分人与宠物关系的看法:“当我转身的时候，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可以在我的小狗面前背过身去。我知道他不会跳起来咬我，但我不敢说别人说的话。”

埃罗尔·莫里斯大胆打破了纪录片的常规，完全使用独白，其语言文本中潜藏的意义，让这部纪录片像一部暗藏玄机的剧情片。片中“演员”关于现实的“表演”，反倒让影片的真实性达到了令人吃惊的高度。

看完《天堂之门》，你就知道赫尔佐格没有白白吃了他的鞋。

赫尔佐格不怎么用手机，热爱徒步旅行，讨厌全世界的电影学校，是个疯子导演。吃鞋两年后，他拍摄了《菲茨卡拉多》，还拍摄了一个疯子。

很多导演都从他的电影中受到启示开始自己的电影之路，比如说杨德昌。

菲茨卡拉多剧照

歪个楼，其实吃鞋还是小菜一碟，有些人的食谱会让你大开眼界。

英国德比郡格罗索普的肯·爱德华兹在伦敦的“丰盛早餐”上一分钟吃掉了36只蟑螂。

法国人罗提托，吃大量金属物品，并且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损害，为此人们又叫他“天下第一吃”。罗提托经常出门表演，吃过手推车、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和几辆自行车。他说过：“味道最好的要数车链。”

他还吃了数百个盘子、刀片、硬币、玻璃杯、瓶子、刀子、子弹、啤酒罐、坚果和螺丝钉、唱片甚至手枪。他迄今为止最惊人的表现吃掉了一架塞斯纳150轻型飞机。

《吃鸡姐姐》的现场表演，比如吞金鱼、灯泡、鳗鱼、虫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网友爆料阿姨的行为疑似被侄子控制。警方介入调查后，发现他们是母子，使用的仙人掌、辣椒面等表演道具也是提前处理好的。

如今恐怕很难想象会有人像赫尔佐格那样为了激励别人而吃鞋子。网络时代，如果不是为了求关注，为了赚俩钱花花，谁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赫尔佐格虽然做了一些异于常人的事情，但其实是一系列活得明明白白的事情。对于网络世界，他很有道理:

“我并不恐惧现代文明，网络让我们变得聪明，但网络让我们有了过多的期望，反而对身边的事物的感知变得不那么敏锐。我希望人们可以放下这些概念，更多去关注我们身边的人和自然。如果要我总结一下，简单来说就是：深入地阅读，你就会赢得世界；沉迷于推特和脸书，你就会失去世界。”

睡不着，你就看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