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 专访 许钧:从《万松岭》开始 “我要拯救人类”
2015年许钧参加《中国好歌曲》,一首《自己》没有让他大红,止步于八强而已。但是多少有此前不识他的人被《自己》的坦白自省敲了一记头,因此记住这个出生于1988年的年轻人。选秀节目喜欢挖掘球员的故事。毕竟听故事是人之常情。许军的故事符合大众的期待——安徽蚌埠,他的父母离异,与父亲同住,沉迷游戏。他17岁没上高中,拿着父亲给的400块钱只身去了杭州,只因为一夜之间梦见了西湖。到了杭州也没有选择继续念书,而是仗着会打几下架子鼓,决定混音乐这口饭吃。他在酒吧里讨生活,蜗居出租房;喝酒,喝醉了当街一躺也是一夜。花臂,大耳洞,爱过金属和后摇,这段经历在外表留下抹不掉的痕迹。
如果你总是“不健康”,生活中不知道明天,你可能无法创作出好的音乐。是不是很少有音乐家喝醉后能摆脱自己?燃烧生命的火花总是灿烂的。
但是许钧没有循这条路,而是得了前辈们的提携,也时常谨记一个朋友在他18岁时候给的告诫:不卑不亢,并且至今仍向它看齐。在经历了“梵天乐队”和“树乐队”,以及杭州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后,年轻的徐军还是很敏感的,爱骑摩托车,还爱喝酒,但他做的音乐容易满绿,比很多音乐人更早进入这种状态。八月末,许钧的首张个人专辑《万松岭》发行。此时他已经签约索尼,也开始尝试用中文写作。奇怪吧,早先的许钧习惯用英文写歌,飞扬又自然,是地道的独立风格流行音乐作品。许军,深夜骑马
用中文写歌,却有很大的不同。从简了音乐架构,拉长了音乐线条,恣肆的声音变成低低沉沉的男声,仿佛一夜长大。除了一个莫须有的鸟羽在瑞典录音时写的英文歌《羽毛》外,其余的作品似乎都来自一个总是在反思自己,对爱情豁达的严肃青年。“我能给那么多,我不要全部,就把它给好人”;捕捉与父亲难以言喻却又深厚的感情,在月光下小心翼翼地铺开过去。中文歌里,28岁的许钧听上去比他的年纪老了许多。他与自己促膝长谈,“写生命中所剩不多的情感”,并且已经对世界服气,“这世界不会再为你改变”。未来似乎也是虚幻的,“明日若不在/又何惧畏将来/穿行在云海/又何必管现在”,故作潇洒的做派。我也好奇别人的生活,但是《鬼混》收集了网友们想乱搞的各种东西,却好像老先生收集年轻人的想法,悠闲地写了一首无痛歌。年轻人的天性似乎只在《Feathers》里释放。盐汽水一样干净的曲,高潮又来得恰到好处。这样的配方在欧美流行歌曲里倒也不少,但是完成度高的话,好听是可以保证的。徐俊
许钧和他的朋友们没什么“野心”。他们满足于做“万松岭的嬉皮士”,这里的“嬉皮士”被他们改了意思,不愤怒不反抗,只不过洁身自好做自己,时常记得“往后退一步,站在时代的后面”而已。从9月2日开始,许军的首张万松岭专辑全国巡演将从北京出发,途经上海、广州等六个城市。邮件采访许钧,他不健谈,也不像音乐里少年老成,而是时不时开个玩笑。嘻嘻哈哈里,“享福可能不是我的宿命,我的责任是拯救人类”半真半假,是对别人对他既定印象的调侃,也是长期以来希望像树一样坚定而及照拂他人的愿望。本站:年轻时候吃过的苦都不算苦,初到杭州现在回想起来应该也都是好的回忆吧。但是有没有受过委屈和轻视?许军:不存在不公正和轻视。我小时候可能比较“自我意识”,遇到一些小事就会不舒服。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哈哈哈。本站:从来杭州到现在,你的外表有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许军:胖、瘦、瘦、胖,身上有很多纹身。现在健身强多了,脸也不再是小孩子的脸了,不幼稚了。本站:觉得融入了杭州几分?她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地方仍然是神秘未知的?许军:7分进杭州。对我来说神秘的地方是下沙大学城,我从未去过一次。据说那里的年轻人很会玩。本站:做过金属党吗,爱过后摇吗?音乐趣味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变化过程,和这座城市对你的影响有关系吗?许军:我从喜欢重磅音乐变成了喜欢氛围音乐,这多半和我2009年的喉咙手术有关,因为要恢复,所以几乎半年都没说话。这就是它开始改变的地方。本站:杭州是一个包容的城市吗?如果有一天你想切换到更小更不一样的音乐,你觉得你能找到一个搭档,有一个粉丝土吗?
许钧:杭州的氛围说实话可能不是很尽如人意,但有趣的就是在这种地方做事情会要使更大的劲。未来如果要尝试更小众的音乐,我可能会先自己做,至于歌迷嘛,我都更加小众啦,那歌迷有没有也无所谓了,哈哈!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如果不是梦到杭州而是梦到其他地方会怎么样?你的脾气还有没有其他没有被激发的可能,还是想留在杭州不走?许钧:没梦到杭州的话,可能我会在蚌埠继续生活吧。往后的话,可能不会一直在杭州扎根,但是它绝对是我的第二故乡。有没有后悔没有上大学,在周围环境稳定舒适,目标明确的时候,过得无忧无虑?许钧:我高中都没毕业,大学就更没什么后悔了,哈哈。享福可能不是我的宿命,我的责任是拯救人类。本站:有些回忆和感受可能是离开家乡很久以后沉淀下来的。你现在对家乡有什么看法,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回忆?许钧:时代进步太多,不停拆拆拆。对于家乡,现在除了父亲,剩下的就是食物。本站:这几年,乐队成员朋友来来往往。你有从一开始就并肩作战的伙伴吗?你对这种来来去去感到难过吗?许钧:鼓手孔孔算是和我在一起最久的啦。小时候伤感,现在理解,每个人都是个体,都有权利选择做或不做,其实这样特别好。这个网站:“万松岭”是你自己的独白,除了“混沌”,就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的话。写歌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吗,自言自语?吵闹的一个热情豁达,另一个阴暗?
许钧:对,我算有很多面,有些面是很不积极的。但我想,万事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绝对。这个网站:你是否通过分阶段安排你的心来感到无忧无虑和享受自己?许钧:十分畅快尽兴。网站:你是一个观察力敏锐的人,对你周围的世界同样感兴趣吗?你收集别人的故事和感受吗?许钧:我对周遭世界其实不太关心,哈哈。别人的故事,有趣的我会记得,我会下意识的去记有趣的。如果你能混日子,你想做什么?许钧:9月2日“愚公移山”的巡演,我不去了,嘿嘿。这个网站:你为什么想到通过网络收集陌生人的想法,而不是直接问你的朋友?许钧:朋友们忙。这个网站:我一直很好奇年轻创作者对社交网络和海量信息的看法——到底是与时俱进,还是保持距离,给自己多一点空。你的态度是什么?许钧:都是自己选择的,觉得舒服就行,对了,注意视力。这个网站:你的英文歌曲写作比你的母语更复杂。是因为你对英语的熟练和热爱吗?创造性思维会有什么不同吗?包括歌曲的调性,也有很大的差异。感觉非母语创作比较轻快。为什么呢?
许钧:这是一个老话题了,以前英文歌写得还不错。现在开始写中文,我觉得也还不错。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不丢吧除了音乐,你还喜欢什么“文学活动”?许钧:看《乡村爱情故事》。这个网站:骑自行车和摩托车会上瘾。你在杭州有什么喜欢的骑车路线吗?你最开心的一天是什么样的?许钧:我经常骑摩托去买菜。 最开心的一天要看前一天是不是完成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如果完成了,那么我第二天绝对轻松,开心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