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 命名灵感来自李小龙截拳道的“截句”能让更多人亲近诗歌吗
借着中国新诗发展即将百年的契机,今年国内的诗歌活动明显多了起来。近日,国内多位实力派诗人一行来到上海进行诗歌朗诵和小型沙龙活动。不过和其他诗歌朗诵活动不同的是,他们朗诵的诗歌并没有主题上的一致,但却在诗歌的表现形式上一致,都符合一种叫做“截句”的形式。什么是“断句”?它的名字与诗人蒋有关。2008年左右,蒋开始了他的“断句”创作。他想写不同于日本俳句的现代诗,试图让诗歌更接近诗人自己的日常理解和身体感受。先来看看蒋一谈所创作的部分截句诗歌:独自去海边大海的哭声让她乐观一点
遇见鹅毛和雪
我便回到故乡写作第一,命名第二。直到2015年,蒋易在《李小龙截拳道》中谈到“切”字的灵感,认为截拳道的功夫美学与他的诗有相通之处:都追求简约、直接、非传统,于是一种新的风格——“切句”最终被命名。在蒋一谈看来,“中国古人有写一行诗、两行诗的传统,日本俳句是一行诗,汉语译者依据五七五音韵格式翻译为三行体,中国绝句是四行体。依据这些传统,一行两行三四行,是截句写作的形式,四行是截句写作的行数极限。”断句追求瞬间感,凝结和表达诗人的瞬间感受和思想,考验诗人的感性和语言呈现能力,带动诗人写出更丰富、更微妙、更异域的人生体验,让读者有更多的想象和回味空。同时,进入截句写作,能帮助普通人随时发现并记录生活里的点滴诗意,能够降低诗歌创作的进入门槛,使普通人更可能亲近诗歌、创作诗歌。2015年11月,江出版诗集《截取句子》。2016年6月,由19首单卷诗组成的第一个“截取诗”系列在北京上线。这套诗由江主编,北岛推荐,黄山书店出版,收录了中国19位有实力的诗人,包括于坚、淅川、欧阳、、霍、周色色色、于新桥、、、多雨。《句中诗》第一辑。
8月19日,创作《截句诗丛》的多位实力派诗人出席“巴金故居·截句沙龙”活动,伴随着巴金故居馆藏钢琴的琴音,诗人伊沙、李壮、杨庆祥、严彬、周瑟瑟、臧棣和戴潍娜在现场吟诵、创作“截句”诗作。诗人严斌在赠送给巴金故居的《断句诗》上签名。
1953年,巴金先生的太太萧珊用她第一笔翻译的稿费,给女儿李小林买了一架钢琴,“文革”前,家里有贵宾的时候,父母会让女儿演奏一曲。而此次活动中这架钢琴再度奏响,这也是巴金故居自2011年开放以来,第一次使用此琴。关于巴金、诗歌、诗人的由来,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说:“巴金先生在20世纪20年代初写了一批小诗,短小精悍,符合断句的标准,也可以称之为早期的‘断句’诗。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许多著名诗人都是巴金先生的朋友,如卞、艾青、、冯至、穆旦、陈、等。他们的诗由巴金先生编辑出版,卞支林第一时间把结婚的消息通知了巴金。因此,巴金和巴金故居与句子和诗歌有着不解之缘。”诗人们在巴金故居朗诵时感慨万分。“85后”诗人李壮十分羡慕巴金当年的创作环境,而平时在北京生活的自己只能在咖啡馆创作。诗人伊沙还在巴金故居现场创作了截句诗:参观巴金故居我捡到一个字 躲躲在一个小楼里,变得统一比先生躲得还要多诗人伊莎在朗诵中删减的句子。
诗人周瑟瑟也在现场创作了截句:在巴金先生的客厅里一代文人气场还在橙色沙发空空写作者都要回到各自的客厅读巴金故居里的句子已经足够精彩了,但令诗人惊讶的是,8月20日前前来参加“夏商”书屋诗歌朗诵会的读者热情而富有创造力。活动参与者需要从网上购买一套删减句子的诗集作为入场凭证。即便如此,仍有600多人报名,但限于场地,最终只能有200多名观众入场。路过的市民看到这一幕,以为是特价出售。观众上下排队。
活动中,周瑟瑟朗诵了15首怀念父亲的截句,结果观众并不尽兴,直言非常感动,坚持让他继续朗诵。周瑟瑟,一个被观众包围的诗人。
被观众包围的诗人庄莉。
到场的诗人朗诵结束后,台下有几十位观众排队等待朗诵自己创作的截句。其中有用英文和法文朗诵的。还有一女孩在入场时收到另一女孩的爱慕截句,前者在现场朗诵了自己收到的截句,以作回应。诗中写道:那个女孩在入场时看到了她的高跟鞋,并踩到了她的裙摆,就喜欢上了她。背诵诗歌的观众。
活动结束后,周瑟瑟不无感叹地告诉本站记者:“她们表达自己的情感自然、大方、轻松,也健康美好,以短小的截句写出真实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可以。上海是一个开放的国际大都市,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很丰富。来的读者颜值高,现场秩序良好,看得出来他们对生活充满了热爱。上海读者的诗歌素质之高令人惊讶!”细心的观众。
而对于观众所写的诗,周瑟瑟认为“大部分写得很好,有好几个一朗诵就让我叫好,写出了他们这些年轻人自己独特的生活经验,并且语言很现代,没有受到流行诗歌标准的污染与影响。”周Se-se肯定了观众的创作欲望是否因为具体的断句形式而被激发。“这些人平时不写诗,现在写句子是因为形式短,年轻人有诗可写,但也有老年观众在现场阅读。”而此前霍俊明、杨庆祥和李壮三位诗人在关于截句的对谈中也曾讲到这个问题。杨说:“20世纪80年代以来,现代主义诗歌写作成为一种文学常规,内向、晦涩、艰涩,成为诗歌写作的专属审美原则。这种传统如此强烈,以至于我们忘记了诗歌美学的其他方面,比如简洁、直指人心。简而言之,今天需要一种新的诗歌形式来表达真正的精神状态。”其实,截句所属的“小诗传统”早已存在于中国新诗的百年历史中。正如霍俊明所讲:“‘小诗传统’从冰心和宗白华以及卞之琳,到后来沙鸥的八行体,到北岛、芒克、顾城、海子、孔孚抒情诗中的超短章,以及近来诗人肖水的‘新绝句’,再联系到域外的泰戈尔、洛尔迦和聂鲁达,这一‘小诗传统’的谱系是存在的。但是这一“小诗传统”因为特有且明显的‘短’、‘小’、‘轻’、‘快’,一直在二十世纪强调新诗革命和运动的语境下受到忽视,或者说一直缺乏对这种诗歌应有的尊重。”然而,诗人庄莉也认为有必要“警告”创作者:“短句和强烈的‘直觉’色彩使其语言风格具有仪式感。很多时候,语言的力量不是体现在长,而是体现在短。这种仪式感对诗歌来说是神奇的,但在文本中的具体展现需要作家的出色驾驭。如果仪式感过于广泛和随意,文本背后的诗歌内核不够硬,诗歌就会容易空洞和轻松空。作为一种新的诗歌形式,当更多的人得到更广泛的写作实践时,这种问题就有可能出现。”而对于截句是否能够给中国诗坛带来真正的改变,让诗歌这种艺术形式拥有更广泛的读者基础,还需拭目以待。以下是巴金故居里诗人朗诵的诗歌周瑟瑟:暴雨过后,天气转晴了我们抬着父亲的灵柩在稻田和池塘之间行进人世清澈,安详如斯送父亲上山后,我坐在他的卧室里哭了道士们在池塘边烧他的衣服我擦干眼泪,然后收拾好他的画笔和墨水最后把父亲临终的床也倒立在墙边伊萨:传单飞舞就像撕裂的天空啊!大猩猩 大猩猩你笑得如此忧郁那么终极战争中只剩下弹片在你左右盘旋戴潍娜:美,是一种类似堕落的过程老人没有点菜,但她点了一场雪那么博士心想——永恒的女孩不需要婚姻我身体强壮,只对人过敏严斌:少年时我常在河边给水中的爱人写一封信和岸上的人打招呼在遗嘱盛行的时代,邪恶的人也会写几首赞美诗-让葬礼简单点!为了轻轻走路我所有的朋友都过河了我过河时这条河又流了李壮:阳台在午夜摇摆消失了,地铁这只饥饿的蜈蚣我喜欢买处理货我觉得他们很可怜有一些软弱是羞于示人的上帝,如果你能,请把我的泪腺移到腋窝去臧棣:爱是牙齿或者,用它来咬你的爱人要么,用它来咀嚼命运的滋味秋天是如此慷慨,以至于它可以在任何时候被平均分配秋波却如此诡异,就好像它它从猫眼里出来了扬起的白矾是否得体这取决于你是否愿意以自我为锚朱滔:风暴的面孔孩子们在雪地里扑腾像红色上衣与雪团相互的驱赶永不疲倦他轻轻捂住叶子守口如瓶发出尖叫溅起泥泞的齐腰深的雪……杨:阿姨爸爸给你买的新皮鞋它在壁橱的底部镜子 在妈妈的梳妆台上玻璃上有灰尘姨 你不必傍晚才过来因为没有秘密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