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日 国际残疾人日|残障人群的日常生活体验
12月3日,联合国指定“国际残疾人日”,“旨在增进人们对残疾问题的了解,动员人们支持维护残疾人的尊严、权利和幸福”。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的估计,世界上大约有15%的人患有某种形式的残疾,也就是说,世界上残疾群体的数量超过了10亿。
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及第二次全国残障人士抽样调查推算,2010年末我国残障人士总人数8502万人。官方将残障群体划分为视力障碍、听力障碍、言语障碍、肢体障碍、智力障碍、精神障碍、多重障碍等。其中肢体障碍群体最大,有2472万人。8502万残疾人是中国的一个庞大群体,每16个人中就有一个残疾人。借国际残疾人日之机,本站采访了三位残疾人,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热心公益,走近他们,听三位残疾人讲述自己的日常生活经历。狄雪慧:社会多一些同理性少一些同情性帮助出生于1990年的迪薛辉,来自江苏省常州市溧阳市,是一名视障人士。8岁时,她因为眼疾失去了眼睛。目前,她在上海公益组织“做你的眼睛”专职做培训师。眼疾发生在小学二年级,最初是一只眼睛看不清,“每次查视力表时候,因为害怕其他同学笑话,在捂住好眼睛时都会留一条缝,偷看。”但没过多久,她就完全失明了。“当时因为我还小,不知道失明是什么意思。长大十岁左右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失明后,狄雪慧便从家乡的普通学校转到南京的特殊学校求学,学习盲文、训练听觉、获得专业生存技巧,一直读到南京中医药大学大专毕业。据官方数据,中国残障人群中“大专学历 ”人群的比例仅有1.1%。受限制,受教育程度高的迪薛辉毕业后只能去盲人按摩院。工作快一年的时候,她辞掉了按摩的工作,回家开了一家实体店。开店比开店容易。“我受不了我的青春都花在开店上了”。几经波折,迪·薛辉终于在一家非营利组织找到了这份工作,同时找工作的朋友也全部回到了老家。现在对于狄雪慧来说,出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因为总可以遇到很有趣的人和事。“在我上大学之前,我从未想过独立旅行,我觉得依靠朋友的帮助是对的。".但毕业前来上海,发现很多视障人士都是独立出行。”我觉得很酷。".返校后,迪薛辉迈出第一步,独自前往离学校最近的路口觅食,尝试顺利进行。狄雪慧已经习惯独立出行,她可以独立乘坐上海地铁,在徐家汇换成1号线,狄已经可以不需要地铁工作人员帮忙,她也经常挤地铁高峰。然而,独立旅行时会有麻烦。比如她的盲杖被路人踩坏了。“太多人边走边看手机,走得很快。我真的不明白。有时候踩我的盲杖会让他们蹲下,很危险。”迪·薛辉形容失去盲杖后的感觉是:“眼前的雾,就像近视一样,突然眼镜不见了。”狄雪慧希望的是,社会对于残障人士应多一些同理性帮助,而不是同情性的。“我们与正常人差别并不大,大家少一些刻板印象,少一些分别心,就好。”鲍宏贵:大部分残疾人是封闭的,呆在家里1987年出生的鲍洪贵,江西宜春人,今年29岁,由于先天性身体原因,出生时腿显畸形,后手术失败,十二三岁时便停止长高。鲍洪贵现在一边开网店制作工艺品售卖,以维持生计,一边做公益,担任宜春市衣加衣爱心会负责人,服务更多残障人士。初中毕业后,由于身体原因,他没能继续读中学。他上初中的时候,身材就不再长高了。“但是学校里没有歧视,因为大家每天都看,习惯了。”他说:“真正感受到歧视之后,社会上的歧视太多了。”日常出行,鲍洪贵在市内选择的是电动车上下班,自己骑。出远门乘坐公共交通时候,最不方便是放行李,“行李架太高,每次得麻烦其他人帮忙”,他说每次这种情况心里都会有一个小疙瘩。因为知道自己找工作很难找,就从没去过劳动市场,“我都是自己干”,这些年他摆过地摊、开过小店,尝试了很多种谋生路,如今靠网售工艺品、乐器等来挣钱养家,另外做着衣加衣爱心会的公益组织。国家给的补贴是每个月280元,自己挣一点,每个月刚好够自己生活。因为他愿意从事非营利组织,他有广泛的社会接触,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有自己的“圈子”,但他说,“其实很多残疾人都很封闭,他们都在家里,没有圈子。”鲍洪贵希望社会对于残障人群少一些歧视,思维更开阔一些,残障人士应该融入到社会。齐干坤:直视我们就好45岁的齐乾坤,山东济南人,1971年生,患有小儿麻痹症,三岁后失去行走能力,双腿残疾。现与同乡成立“绿星之家”助残服务中心,成为该组织法人,全职担任该社会服务组织工作人员。在他7岁之前,他在地上爬。他8岁的时候,他哥哥给他做了一副拐杖。他9岁时上小学,直到初中毕业。之后,他通过文学函授班自学写作,并在福建省残疾人协会工作时获得大学文凭。出行是齐乾坤最大的障碍,从1990年第一辆手摇轮椅车开始,通过自我奋斗,他现在已经拥有属于自己的小汽车。相比较于其他肢障朋友,他获得了较好的物质保障,女儿也很快乐地成长。齐干坤回忆说,过去几十年,虽然他很乐观,但身体上的障碍也给他带来了很多失望。他说:“主要原因是你不能抓住生活中的很多机会。“这不是因为智商和能力。正是因为腿脚不便,社会给残疾人提供的机会太少。”对于社会最紧要的,齐乾坤认为是“缺少平视的眼光”,他说:“对于残障人,不漠视、不歧视、不仰视,多平视。应该看到残障人的缺点和限制其实是和普通人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和限制,残障人也有他们的长处和优点,在社会分工中,给予残障人多一些平等对待的机会。”此外,齐干坤还希望政府能提供更好的社会福利机制,弥补他们的客观不足,让残疾人更好地共同建设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