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摩一等 阿年:《拿摩一等》 一部值得剧透的电影
原创: 壹娱观察编辑部 壹娱观察
关于祖父母
我没有见过外婆,因为外婆生下我母亲得病去世了。小时候我是爷爷奶奶带的,因为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爷爷因为历史问题被“送”到镇上的水果店。据我记忆所及,爷爷在家里/奶奶呢把我当一只小鸡疼爱着喂食着,奶奶能做很多点心,芝麻糖年糕、梅花糕、定胜糕……会制很多饮料,甜酒酿、酸梅汤、八宝汤……关于父母
我的父亲当教师,妈妈做湖笔,两个人不在一个地方工作,父亲一到周末就要坐船去妈妈工作的地方团聚。记得妈妈曾经对我说:“一只蝴蝶来了。”她是说我父亲要来,她的话里有一种喜悦。父亲严厉,妈妈宽松。我和哥哥有一次躺在床上,盼望父亲发配到宁夏去,像一只蝴蝶飞走……关于成长和初恋
大凡发小,就是穿开裆裤时就一起玩了。小时候无忧无虑,胆子也大。你可以从十米高的桥上跳进河里,然后从河底把被水压剥开的短裤提起来放在水面上。也可以拿起扫帚和隔壁班打。我们是温柔的少年。我们没有用扫帚打人,而是走进教室,关上门窗。我们用扫帚扫地板上的灰尘。他们冷酷而暴力。当他们长大后,他们必须工作来养活自己。我的发小留在新市的,做丝绸、做茶糕,榨麻油,酿黄酒、做餐厅厨师、做马桶水桶和揺撸的木匠,织席子竹扇扁担藤椅的蔑匠,还有天下毛笔取湖笔的笔匠~发小成为了拿摩一等的匠人。我有一个小男孩,但我差点没考上大学。当时没钱复读,只好进厂做印染。后来交了女朋友结婚生子,儿子则继承了新城的文韵,去北京学音乐,然后去俄罗斯深造。这笔烧钱的学术费用少得难以负担。所以发小工厂出来后,做过网吧开过KTV和茶馆,甚至到儿子大学门口开面馆。北京房租太贵,最后回到新市老家。四十几岁开始学做古镇最好的美食茶糕,三更起,晚上十点睡。现在去古镇,你会品尝到法晓做的茶饼。上海人、杭州人、南京人、苏州人每天都会定制一点茶饼...关于家乡
我出生的古镇有一千七百多年了,原来古镇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仙潭,后来改成了今天的名字——新市。那个时候,大概在古代,京杭大运河大动脉上繁华的古镇应该被认为是一座城市。新城比乌镇早了500年,但是今天乌镇的名字很好听,所以它成为了文清的一个好地方。关于大上海
大,新市话叫“渡”,大上海叫“渡上海”。新市和上海很近,过去是水路,电影《林家铺子》里从抗战开始的渡上海坐轮船逃到新市的镜头就是证明。现在开车从徐家汇到新市,距离北京二环到六环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过去上海开埠时候,新市这个水路上的“渡码头”的人力物力源源不断流入“渡上海”,同样上海的海派生活也流入新市。现在家乡的门面叫“千年小上海江南百老汇”。大致了解到,千年古镇的“小上海”已经并入了几百年前建立的“大上海”。也就是说上海开放之初有新人,或者说上海人的构成有新人。所以,新市话跟上海话基本一样。我在上海电视台实习的时候曾经用新市咸话跟老上海人PK上海里弄里最土的上海话,比如“戆徒”和“戆逼样子”意思区别,比如“蹩脚”“和蹩三”发音区别、“”骨三”“和”老骨三”程度区别,且用上海话解释。他们承认我是用浙江上海话的口音解释的,但是深入听了之后,他们也承认自己搞不清楚谁才是地道的上海话。其实,我爷爷奶奶二、三十年代一直在上海,我父亲出生在上海,也是抗战后逃回新市的。他们在上海时住家在现在的复兴公园淮海路段,过去是法国租界霞飞路。上海曾经有一句很咸的话,叫做“南无一等”,是英语数字一和吴语的结合。生意和学习做得好被称为南无第一等,生活做得好被称为南无第一等,美丽的气质被称为南无第一等,成为当时上海人的口头禅。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句上海人口头禅说得少了;偶尔能听到从老人嘴里会吐出四个象牙一样的珍贵字——拿摩一等。那一定是真正拿摩一等到家了。影片讲述的是一对年轻的恋人,从上海回到小上海,与家人和家乡度过一段温馨的故事,也是一段真正走在前面的心路历程。所以为电影取了一个珍贵的名字叫拿摩一等,也请了八十二岁的韩美林老师珍贵之手书写了“拿摩一等”四个“渡字”,记得韩老师的字送来剪辑机房的时候,窗外下着雨,看地上的积水泛起的雨滴,被风吹过,仿佛回到了江南老家的某处,再抬头看拿摩一等四个字,像是新市古镇牌楼上镂刻的一道金字……▲韩美林先生题写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