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屏县属于哪个市 漫长的假期|藏在滇南的故乡记忆:从石屏到河口再到郑营
从重庆到昆明十二个小时的路程,从黎明到天黑,再到黎明,从丘陵和高山到高原,我们面前的风景有点变化。昆明附近,蓝天上飘着点点白云空。我随手拍了一张照片,也生出了一种怕离家近的感觉。
到达昆明后,我还得转乘四小时的客车才能到达我的家乡——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石屏县。石屏县“小姑娘,要克哪尼点?”拖着行李箱下车,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我漂浮的心绪才终于踏实了下来,我婉拒了这位拉客的司机,带着行李走出了车站。车站距家还有一段距离,但我想走回去,看看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小城又有了什么变化。我走在路上,像第一次来这里的游客一样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新建了一个小区,那里好像种了一排树,变化不大,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石屏坐落在两山之间的坝子上,城区不大,走在路上总能碰见熟人,却也五脏俱全,从城南到城北一条主路,两旁延伸出若干条支路,路旁零星分布着超市、公园、菜市场。第二天一早,我和父母早上往异龙湖方向跑。异龙湖作为云南省九大高原湖泊之一,也是石屏的代表。每年冬天,都会有大量的海鸥前来过冬。早年石屏为贫困县时,异龙湖是重点开发对象。经过几年的发展,石屏去年摆脱了贫困。异龙湖上修建了环湖木栈道和跑道,种植了许多花草。如果一大早就去,还能看到有人在日出前偷偷坐小船钓鱼,在菜市场卖。但是为了保护异龙湖,湖上没有渔船。小县城生活节奏慢。早上与傍晚,人们都会和家人来异龙湖散步、骑车,在一天的闲暇时光中等待日出日落,享受湖风美景。在外读书,见惯了地铁站人们来去匆忙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慢节奏也挺好,闲适自然,生活普通却有自己的快乐。回到家里,“吃”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烧豆腐和凉米粉是中午吃饭的最佳选择。很多年前,大街小巷都是卖这些东西的店面。后来,城市逐渐发展起来,很难找到。现在,如果你想吃正宗的烧豆腐和凉米粉,想得到老城区,酒不怕巷子深,那些安静地位于古雅的老巷子里的不起眼的店面往往藏着最好的手艺。
石屏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经过风雨的洗礼,原来的城市建筑被保留了些许。相传石屏是建在龟背上的城市,东西南北两条主街在州衙前交汇,若干条巷道在密密麻麻的屋宇间纵横交错,且无街不弯,无巷不曲,形成石屏古城区特有的建筑格局。弯街曲巷把城区分割成许多块,好似龟背上的裂纹。陡脊飞檐,雕梁画栋,层出迭见,都是当时建筑的特色。现在的人家盖房子也继承了当时的传统,弄上飞檐,才算完整。2015年,古城区入选了第一批中国历史文化街区。随后的新城区向外围扩散,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古老的建筑。弯曲的街道和小巷把城市分成许多块,就像乌龟背上的裂缝。陡峭的山脊和飞檐,雕梁画栋,都是当时建筑的特色。如今,人们继承了当时盖房子的传统,弄飞檐走壁也算是完成了。2015年,古城区入选首批中国历史文化街区。后来,新城蔓延到外围,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古建筑。
在石板路上摆好方桌,摆好小板凳,吃一碗酸辣凉面,用烟火煮豆腐,这才是人间极致美味。吹着风,远离喧嚣,待在岁月打磨的屋檐下,听着来来往往的人的吆喝,和老板说三道四,仿佛百年前的古城还没有走远,印在砖头上的痕迹依然诉说着当年的好风光。
河口今年,我们打算去奶奶家过春节。我妈很久以前就结婚了,一年很少去几次,但我对它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奶奶家住在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河口瑶族自治县桥头乡的一个小平房里。河口与越南相邻,越南也与广西相连。可能是受地域影响,加上云南少数民族众多,红河虽然是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河口是瑶族自治县,而奶奶的寨子大多是苗族和一些壮族。云南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大致呈阶梯降的形式,从北到南,平均每公里海拔降低6米,至南部元江、澜沧江等大河谷一带地势最低,一般海拔在500米左右。其中,南溪河与红河汇合之处的河口县,海拔仅76.4米,为全省最低点。而如重庆一般不平坦的地势造就了河口和重庆相似的气候,闷热潮湿,冬季里也没有寒冷的感觉。此外,作为口岸城市,越南人来河口做生意的数不胜数。以上种种都使得河口拥有了独特的风貌,你可以在街上看见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也可以听到越南话与普通话夹杂的讨价还价。虽然我没有来过河口很多次,但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河口城区面积小,沿红河呈狭长形分布。由于地形的原因,房屋高低错落,城市街道纵横交错。河口人性格豪爽,喜欢坐在河边喝酒,吃烧烤。当辛辣的酒进入他们的喉咙时,他们与周围的人有很多强烈的感情。曾经,越南街也在河边,但后来,为了美化城市环境,规划了一个单独的区域,并将其从河边移走。规划区远离市区。越南街搬迁后,远不如在河上时热闹,越南街的噪音也少了。在河边喝冰啤酒似乎少了点味道。
从河口城到外婆家所在的山寨,需要翻过几座山,走三小时弯弯绕绕的公路。因为地处高山上,地势陡峭,气候比河口县城寒冷得多,人家不多,房屋稀疏地分布在半山腰。当地没有自来水,都是引山上的水来用,耕地大多以梯田为主。交通不便,气候恶劣,耕地少,甚至没有互联网,使得寨子里的大多数人选择外出打工。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屡见不鲜,新年在这里是难得的热闹时光。孩子们迎接父母的笑声,炉火边的低语,苗族姑娘们的欢呼声和喊叫声,苗族姑娘们的载歌载舞,都为这座小屋增添了不少的韵味。一年年过去,寨子里的人逐渐减少,忆起暑假来时,寨子里安静得仿佛一座空村。有时我会想,或许有一天,这个寨子会彻底消失,几代人的记忆就此埋藏在地,再无人知晓,不免有些伤感。可就像书中说道的:“一个人的记忆就是一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嬴政
因为疫情爆发,我们没能在外婆家多待,回到了石屏,街上行人稀少,店面也都关闭了,异龙湖的海鸥也无人问津,整个城市都呈现萧瑟之感。为了躲避疫情,也为了将自己从这苦闷的环境中解放出去,我们一家回到了乡下奶奶家——石屏县宝秀镇郑营村。嬴政位于山脚,是省级历史文化名村。与外婆家的稀疏村落不同,嬴政依然保留着三街九巷的古老格局,家家户户的房屋都聚集在一起。街道人行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经过一百年的摩擦,它变得光滑了。老人和抱着婴儿的妇女坐在路边闲聊。孩子们在石板路上奔跑玩耍。原本村子周围有围墙和大门,现在几乎没有了。村子里有一池古潭,在桶装饮用水没有普及的年代,人们都爱去那挑水来喝。后来,古潭旁边的古树倒了,村里开了售卖桶装水的店面,挑水的人逐渐减少。再后来,古树被救活,古潭周围搭起了石桌石凳,可再也看不到当初村民们成群结队来挑水的盛景。村落周围有大片的农田,蓝天白云下,油菜花开得正茂盛。疫情似乎对这个小村庄没什么影响,人们还是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埂上时常有扛着锄头挑着担子的农人忙碌的身影。我和奶奶去田里摘菜,看到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因为疫情而受影响的心情也跟随这开阔的田野敞亮了不少。
村子周围有大片农田。蓝天白云下,油菜花盛开。疫情似乎对这个小村庄影响不大。人们仍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扛锄头挑担子的农民经常在田埂上忙碌。我和奶奶去地里摘菜,看到里面依然生机勃勃。受疫情影响的心情也随着开阔地开朗了许多。
环境塑造个性,嬴政人对祖先留下的东西有着独特的坚持。嬴政有数百间老房子,陈氏在村里的住所是大约100年前石屏教育家陈鹤亭的五弟陈再东留下的。当初政府并没有对这座名邸实施任何保护措施,只是靠着村民自发的维护才得以完整保存。曾有法国人想高价买下这栋房子的一扇门,但村民们都说:“这是我们祖先留下的东西,卖不出去。”。现在,当你走进这座豪宅时,你可以看到层层雕刻的横梁、拱门、花朵、鸟、鱼和动物。阳光斜斜地照射在屋顶的蓝色瓷砖上,仿佛你在穿越空。当你回到那一年,你似乎又看到了一个大家庭的兴衰。
郑营也是我长大的地方。从出生到小学毕业,我在这里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奶奶家是四合院,祖辈有着传统的大家族观念,当初便建了这么一座院子,直到现在也还是三四家人生活在一块。天井变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场所。从天井望出去,四四方方的天空偶尔有鸟儿飞过。木头结构的房子,墙上斑驳的痕迹清晰可见。记忆里,我早上总是伴随着奶奶“咚咚咚”踩木地板的声音醒来,而坐在屋檐下听滴滴哒哒的雨声是最舒服的事情。家门口有一口井,经过百年的洗礼,井口被绳子勒出了深深的凹痕,记录着过去的岁月。小学时,每当放学,我便喜欢和同学们去田里疯跑,脱了鞋去捡螺蛳,爬上树去摘桑葚。现在,田里还有着许多螺蛳,桑树依旧挺立在那,但曾与我一块玩耍的伙伴都天各一方,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也一去不复返了。疫情的影响逐渐过去,我和父母回到石屏,这个小县城很快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临近下午,楼下卖菜的小贩摆好摊位,吆喝着人们过去照顾生意,仿佛从未有一天笼罩在阴霾之中。
石屏是我的家乡,河口也是我的家乡,郑营亦是我的家乡。异龙湖的日出日落,老城里的烟火气息,闷热中带着潮湿的红河江风,寂寥隐秘的山中村寨,青瓦下的滴答雨声,都是家乡的一部分。我们要找的家乡远离喧嚣却又不脱离时代,回到花园一定很好吃。漂泊很久回到家乡,想一个人,靠在天井里紫薇花下的榻上,看书,喝茶,睡觉,看云;如果你想融入市场,可以坐在豆腐摊上,沿着河边散步,煮豆腐,凉拌米粉和冰啤酒,和老乡聊聊老城的过去。
是客人,也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