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世界更荒谬 世界荒谬 人生痛苦

在本世纪，存在主义是思想界的一件大事。存在主义是20世纪30年代末40年代初在法国兴起的一个文学流派。以萨特为代表，成为20世纪现代文学的主流，席卷西欧，传播到南美和北美。二战后，它变得更加繁荣。

"存在主义像大气压力一样无处不在，成为知识分子的主导精神潮流."匈牙利学者卢卡奇说。

一个

存在主义，婴儿

生在衣服里

存在主义最初是哲学领域的一个哲学术语，其概念仅限于哲学。萨特出来后，他研究了克尔凯郭尔、胡塞尔、海德格尔、卡尔·雅斯贝尔斯等人的“存在”理论，并以其丰富而独特的文学作品和政治论文形成了自己的文学观点、政治态度和写作方法。他还参加了许多社交活动。

当时的社会都在期待这样一个人物，一个大师，需要有人出来和战后不知道如何做好的年轻人对话和引导，就像萨特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现在很少提到存在主义。到时候，肯定不得了。

在中国，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有一群年轻人在暗地里谈论存在主义。他们被说服了，把我也扯了进去。我说，我不是。

什么是存在主义文学？以存在主义哲学为核心的文学活动。存在主义的核心是存在哲学、存在表象和存在文学。一个哲学概念和一个文学流派一起发生和发展，这在文学史上是从未有过的。

存在主义的创始人是谁？不是萨特，是19世纪的克尔凯郭尔。这位哲学家很特别。他用小说和散文间接地传达他的哲学观点，而不是用哲学的方式来写。

因此，存在主义一诞生，就与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的论点是存在主义诞生于衣服。我钦佩萨特的文学成就。他的《墙》写得真好。

萨特是无神论存在主义者，克尔凯郭尔是基督教存在主义者。存在主义是从有神论到无神论的缓慢过渡。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过渡的人物，胡塞尔——我们常常不知道胡塞尔的过渡和克尔凯郭尔的渊源——萨特曾经在胡塞尔门下当过学生，后来取得的成就超过了他的前辈。

除了萨特，还有加缪和波伏娃作为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

萨特有几个小聪明:他和德·波伏娃一样优秀，但他没有结婚，而且聪明！给他诺贝尔奖，他不要，聪明！他的智力非凡，所以我称他为当代骑士。

他很丑，崇拜“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很讨厌，但看了他的作品，还是很佩服他。

还有雷蒙德·盖兰，本杰明·丰塔纳。这两位作家在法国也很有名，但都是边缘存在主义作家。此外，还有意大利、秘鲁、印度和日本的存在主义作家。《大英百科全书》将卡夫卡列为存在主义作家。

加缪的思想在20世纪50年代发生了变化——总体而言，存在主义是“左倾”的——他与同志们争论，是“右倾”的。六七十年代，存在主义正在消亡。萨特于1980年去世，存在主义结束。

但作为一种影响，存在主义将继续影响未来。

萨特和波伏娃的坟墓

2

萨特的存在主义

这是实际的悲观主义

在法国，存在主义分为三大派:萨特，无神论的存在主义。梅罗·庞蒂，《人道主义存在主义》。加布里埃尔·马塞尔，基督教存在主义。萨特和庞蒂有一些共同之处。加布里埃尔是克尔凯郭尔的继承人。萨特是最强大的。所以我主要讲讲萨特。不要谈论存在主义，认为它只是萨特，它不是。

萨特的存在主义有三个方面:存在先于本质。自由选择。世界是荒谬的，生活是痛苦的。

很多名言，如果心领神会，话不多，还是挺有品位的，但总有人要求解释。一经解释，价格下降，味道不对。我喜欢写作，但我不喜欢说话。当我谈论它时，我的价格下降了——现在我不得不谈论它。

人是存在的，并做出自己的选择。后来，本质出现了:世界是荒诞的，所以是痛苦的——这是我通俗的解释，价格大幅度下降。这里是一个粗略的谈话。

1943年，他出版了《存在与虚无》，建立了自己的存在主义体系。书中提出“存在先于本质”，后来又从多角度进行了解释。这个公式，我年轻时看到的，并不新鲜——佛教因果定律，唯物主义的物质第一，精神第二，笛卡尔的公式“我思故我在”，意思是“我思故我在”——都可以参考。

他还说:存在主义是一种人文主义。他说，人存在的时候，首先遇到的是自己。生命的开始是白色的。当你以后出现的时候，你应该培养自己。人不是上帝创造的。人是自己感受然后存在的。总之，存在先于本质。

我觉得有道理，但是有什么意义呢？平淡无奇。

另外，人是自己决定的吗？我想成为一名钢琴家，但是环境不允许，所以我不能决定。但后来音乐修养还在，我还在跟音乐在一起。这不是也决定了吗——哲学就是这个东西，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谈论它，所以我厌倦了哲学。

不要认为真理可以在哲学中找到。那是一只被关在黑房子里的黑猫。哲学家只是尽力说话，让别人相信。在黑屋子里抓一只黑猫仍然是一个不正确的比喻。是一群哲学家在暗室里打我，我打你。黑猫呢？从来没有黑猫。

这就是我的哲学。如果是高雅的，就叫“无真理论”。

第二个核心被认为是萨特的本质:人是自由的。人是自由的——他反对任何决定论，可以在任何环境中为自己选择。如果你不能自己选择和决定，它就不存在。

发自内心，你可以批评和对抗，没有人能控制你的思想。但是说到文革，你能选择吗？你能决定吗？但萨特并不是指这些环境决定。他的意思是他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自己的选择，然后他对自己的选择和决定负责。

这一段看起来是对的，但却是片面的。

二战后现代知识分子极度混乱。老子的哲学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仅限于一小部分人。老庄诞生，存在主义入世。所以从历史的角度来解释存在主义，是有功勋的。这很容易理解，在当时也很有用。所以我说存在主义是街头摆摊，比大公司买东西实惠。

哲学是拐杖，艺术家是舞者——它也是有用的。有时候拐杖可以打人和打狗。

我用拐杖表示优雅，我需要拍照。

心材

萨特理应擅长文学。参与政治，有时是盲目的，不帮助别人。存在主义对中国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

存在主义，我以为是通俗哲学，励志哲学。为什么呢？二战后，它在欧洲起到了安抚作用。很有攻击性。因此，我将存在主义称为“大众哲学”和“励志哲学”是不礼貌的。1949年以前，所谓的“励志哲学”在上海盛行，民主人士也成立了“励志社”，好像是设在淮海路和雁荡路——这也是我不反对存在主义的原因。

叔本华认为自由是不可能的——意志是自由的，人不是自由的，但悲观主义是不实际的。萨特的存在主义，说白了，就是实用主义的悲观主义和悲观主义的实用主义——但这只能在下面说，却不能说出来。你不能为此而战。

超人哲学是个人的和英雄的。借用佛教语言是小乘。萨特的哲学是大乘。我以为大乘是对小乘的误解。小乘是真实的，即个体翻转自我。

尼采的道德分为伟人道德和奴隶道德。

现在我们来谈谈萨特哲学的第三个原则: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第一个原则是理性分析。第二个原则是要耗尽悲观情绪。第三个原则是回归悲观主义。

这是一张很硬的脸:人不是上帝创造的，要自由选择。但是萨特忘记了或者没有提到“命运”——比如俄狄浦斯。他杀了国王为敌，选择了王位和皇后，但他杀了他的父亲，娶了他的母亲，最后他挖了自己的眼睛。当然，这是俄狄浦斯最后的自由选择。

命运高于一切，高于上帝。

俄狄浦斯王

第二个原则只能算是鼓舞士气，让年轻人奋斗，不谈真理和哲学。一个年轻时的存在主义者会满足于晚上的选择吗？

什么是哲学？哲学家的推诿无非和科学家的结论一样:科学家说宇宙是无限的，也是有限的。那么，哲学家的选择是自由的，也是不自由的——但哲学家不讲后一句话。

康德的二律背反实际上告诉我们真理是不存在的。康德是礼貌的不诚实理论，而我是不礼貌的不诚实理论。但如果你说出来，你会被围困。攻城不怕，但无聊。

萨特的三原则:第一，孤立。第二，摇摆。第三，消极。

但是第三个原则是最真实的——世界是荒谬的，生活是痛苦的——并且否认第一个和第二个原则。这是无法改变的。萨特很诚实。他知道“自由选择”可以让人选择善恶。他悲伤地说:“明天，在我死后，有些人可能会计划再次建立法西斯主义，而另一些人可能会变得非常虚弱，让他们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这样，法西斯主义再次成为人类的真理。

萨特不仅诚实，而且聪明。他明白自由选择的人没有支持。我存在，别人存在，每个人都有他的思想和意志，而且都有“主体性”。所谓社会，就是一片“主观”的森林，每个人都是孤独者。

当我看到存在主义时，我想:存在主义作品，萨特没有。看他的脸。

第三个原则是最真实的。

他的三个原则是三条直线。哲学体系不能仅靠这三个原则来建立。存在主义成为二战后年轻人思想的主流，意义深远。存在主义试图恢复失去的人的价值，要求人们选择和控制自己的命运。这很好。他想否定上帝和命运，重新定义人类的本质、意义和价值，这些都可以通过人类的行动来证明、决定和判断。重要的是行动。他说:人是自由的，懦夫把自己变成懦夫，英雄把自己变成英雄。

萨特

没错——你们所有人都已经从苦难中走出来，应该被埋葬。作为普通公民，每个人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光明未来。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一个人出国的时候，张口结舌，最后到处造假细节，就是为了脱身。我的意思是:所谓自由选择，萨特怎么能理解我们选择的痛苦和困难？但我们每个人的经历都表明，自由选择是可能的，《浮士德》的主题从未停止。中国的《易经》早就说:“天道健康，君子自强不息。”

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和尼采的超人哲学是一种高尚的欣赏和美味的补药，而存在主义则是一种实际的解脱。

因此，我们可以传播存在主义，而不是传播悲观主义。不要忘记存在主义产生的时代:二战涉及60多个国家，世界五分之四的人口卷入战争，数千万人死伤，精神文化遗产被毁。而在存在主义的同一时期，中国的知识分子呢？抗日战争刚结束，大家都忙着重建家园。我所看到的，没有人想到根本的彻底性。有胆量去延安的，没有胆量参加国民党所谓“反乱”救国的，不去延安或“反乱”的，只是跑在时代的边缘。那就是我。

三

存在主义同一时期的中国思想家

当时罗曼罗兰在法国，西方没人看，中国却在广泛阅读。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八十年代，存在主义被大量译介。中国封闭落后。说来话长。我们现在能赶上吗？

这一切都说明当时中国没有思想家。

第二次世界大战，它的起源和结束，持续了十年。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一代知识分子知识有限，所以他们非常沮丧。这就是常说的“迷惘的一代”——人的存在是什么？人在世界上占据什么位置？人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个世界？萨特的价值在于用存在主义理论回答这些问题。存在主义真正适应了战后的精神需求，让原本抑郁不愿沉沦的年轻人找到了支撑。

当时法国人有一句俏皮话，称存在主义是“咖啡店里的一种特殊饮料”。一个普通的法国人嘴里含着存在主义的词汇。直到今天，法国人仍然欣赏那个时代。

存在主义群体形象

中国近代伟大的思想家，梁启超、康有为、孙中山、陈独秀、蔡元培、瞿秋白、胡适、鲁迅，都思考过如何拯救中国，什么是中国国民性等等。然而，战后西方人的一个大问题，人的存在是什么？人在世界上占据什么位置？人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个世界——这些思想家很少想到它。

谁是中国的教育家、启蒙者和思想家？

鲁迅是最杰出的一个，但他缩小了自己的人生问题，说:“救救孩子。”他要救的孩子是那些后来申请入党，被开除党籍，又回到党内的人。怎么...这些五四时期的老人，连“救救孩子”都没说。

总之，我总是说:世界观决定世界观，世界观决定人生观，人生观决定艺术观、政治观、爱情观...但是中国的政治家是从政治观出发，确定人生、世界和世界观，然后用它们来服务于自己的政治观。

但是老庄从宇宙观一路决定。

鲁迅，他们的人生观半途而废，世界观不成熟，没有世界观。他们容易被政治观点说服。

国民党的“仁、义、礼、智、信”和“新生活运动”，都是政治所需要的伦理把戏。政客们都很乐观。我称之为“无耻的乐观主义”。

知道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列宁急了，问党内有没有人能反驳。

鲁迅的世界观和宇宙观曾经触及佛教并加以回避。尼采也触及并回避了它。他们都渴望树立自己的人生观。

为什么政治家和有政治观点的人从来不问宇宙？避免谈论世界？当你无法避免的时候，像孔孟一样敷衍？他们想骗人。进化和乐观都是骗人的。研究宇宙和世界必然涉及衰退和毁灭，必然导致悲观主义。

作家的乐观是迷茫的，政治家的乐观是欺骗的，商人的乐观是既迷茫又欺骗的: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我们应该是清醒和诚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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