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华忆银行改革艰辛路传金融红色基因脉

2021-10-24 01:43

文/周来源/中国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银行业发展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为我国经济稳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和保障；同时，中国银行业是实体经济的“镜子”，是中国银行业发展和经济长期健康发展的反映。站在新的历史节点，展望未来，中国金融经济面临新的发展环境，银行业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并存。

在党的一百周年之际，文章回顾了新中国银行业的改革和发展历程。期间虽有挫折，但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发展金融的初心，重视金融改革创新，经受住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回望过去就是“不忘来路”，传承红色基因，积累经验教训，在新的发展起点上取得好的进步。

新中国银行业的发展

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党中央、国务院的正确领导下，中国银行业实现了质的飞跃，从人民银行“统一”的银行体系，发展到全球资产规模最大、户数超过4000户的公司银行体系。其中，12家银行入选全球50强；中国银行业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单一业务到“金融超市”，从行政监管到市场监管和职能监管；银行业的发展为中国经济持续健康稳定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新中国成立以来，从中国经济和银行业发展的特点来看，大致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1949年至1978年，新中国的银行体系“统一”。新中国银行业正处于探索阶段。1949年9月颁布的《中央人民政府组织法》明确了中国人民银行作为国家银行的法律地位。“一五”期间，银行业实行信贷集中原则，人民银行编制的综合信贷计划纳入国民经济计划。1956年，公私合营银行并入中国人民银行系统，形成“统一”的银行体系。在这一阶段，银行业经历了挫折，但它为新中国的经济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第二阶段:1979年至2003年，探索建立符合中国国情的银行体系。1978年，在中国经济全面转型时期，为了适应经济发展，中国的银行体制改革全面启动。一是从“统一”银行体系到专业化银行，中央银行体系开始建立，四大国有银行相继成立。与此同时，招商、光大等股份制银行也相继成立，外资银行逐渐从经济特区向沿海地区扩张；二是构建国内监管框架，建立央行宏观调控体系，建立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加强国内金融监管；三是将政策性银行与商业金融机构分离，形成以国有银行为主体，政策性金融机构、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共同发展的金融体系。这一时期，《中国人民银行法》、《商业银行法》等法律相继颁布，国内统一开放、法治竞争、规范监管的金融市场体系基本建立。国务院发布《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1994年设立三家政策性银行，1995年制定《商业银行法》，1999年设立四家资产管理公司。1979年底，中国国家银行总资产为1850亿元。

第三阶段:2004-2016年，国内银行业的市场转型阶段。划时代的是，2004年国务院启动国有银行股份制改革，稳步推进现代金融体系建设。《公司法》和《商业银行法》的颁布是为了改革国有银行的股份制。通过国家注资、金融重组和引进国内外合格投资者，推动国有银行发行上市，引入市场化竞争和监管机制。

第四阶段:2017年以来，国内银行业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随着我国主要矛盾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国内经济由高速增长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这就要求国内金融业高质量发展，要求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水平提高。

中国银行业的发展历程是实体经济发展的一面镜子。银行业规模由小到大，反映了中国经济持续、稳定、快速增长，经济规模和体量不断扩大；银行业资产结构更加复杂，产品更加丰富，反映了我国市场经济结构的多元复杂和市场主体的多元化投融资需求；同时，银行融资仍占绝对比重，反映出我国金融市场体系仍以银行为主，但近年来资本市场融资比重稳步提升。

银行业面临机遇和挑战

国内经济持续平稳健康发展，国民财富持续积累，市场对优质多元金融服务需求大幅提升；经济、产业转型升级，数字金融发展不断突破，为金融服务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空间。然而，市场追求服务质量的快速提升，金融科技的发展和经济转型对银行业的转型发展提出了挑战。

1.发展机会

一是市场潜力逐步释放。随着我国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经济稳步健康发展，国民财富不断积累，消费升级，企业投融资、并购金融服务需求快速增长。普通人不仅满足于储蓄、支付等。，而且对个人财富资产管理的需求也有爆发式增长。同时业务范围全球化，为银行业拓展业务、创新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

二是拓展银行业务发展空。国内资本市场的发展对银行业来说是一个机遇。比如，非银行金融机构业务持续扩张，对应资金“沉淀”越多，流向银行的存款就越多；同时，资本市场业务越活跃，交易结算支付业务规模将持续扩大；同时，资本市场的发展为银行的流动性和负债管理提供了发展空，发展了新的证券业务、代销、托管、现金管理、公司金融等中介咨询业务。

三是数字化转型。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技术在金融领域的广泛应用，显著降低了金融服务成本，提高了金融服务效率和风险控制能力，为客户提供快速、便捷、高效的金融服务，通过各种场景满足客户的个性化体验；数字化转型不仅方便了客户，还通过大数据等技术深度挖掘客户的潜在需求；数字普惠金融为银行业提供了新的空业务拓展和转型。

第四，优化金融结构。随着一带一路的深入，国内经济产业的转型升级和绿色低碳经济金融的发展，不仅拓展了银行业务，也促进了银行资产负债结构的优化和抗风险能力的增强。

2.面临挑战

一是提升风险管理能力。近年来，国内风险取得显著成效，如金融杠杆大幅下降，影子银行萎缩，不良风险处置不断加大；但从国内外复杂的经营环境来看，银行业仍需提升风险管理能力。比如部分中小银行股权结构有待进一步理顺，不良风险处置压力仍然较大；为了满足客户的多元化需求，近年来银行产品已经向全市场延伸，这就要求银行不断提高风险管理能力。可以说风险管理能力是银行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二是客户服务模式的转变。金融服务消费升级和数字化转型对银行业发展潜力巨大，但对银行业运营能力、产品创新能力、客户服务能力和数字化平台建设提出了更高要求；客户不仅对银行窗口的金融产品满意，还需要多样化、个性化、复杂化的金融产品，更注重消费体验。客户可能需要复杂的专业团队为银行提供支持。

三是银行资产绿色转型。从趋势上看，全球经济金融绿色转型是大势所趋。银行资产逐步向绿色化、更加多元化的资产结构转型，有助于提高抵御气候风险的能力，提高银行经营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有助于实现3060目标；但是，如何识别和选择优质项目，如何合理定价，如何防范风险等。，对银行绿色团队的整体素质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同时，持续防范银行违规给房地产、地方城投、僵尸企业输血，有效防范潜在风险。

第四，银行的定价权。我国先后完成了贷款利率和存款利率的市场化改革，给商业银行的经营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利率市场化改革给了银行更大的定价自由，但银行需要升级宏观经济，对政策进行深入研究，对市场供求更加敏感，对期限和风险溢价进行合理定价。

第五，金融脱媒。近年来，中国资本市场发展迅速。在社会融资结构中，银行信贷占整体社会融资的比重呈现下降趋势，主要是由于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不断深化、资本市场融资快速发展、多层次融资体系逐步完善、居民多元化金融投资需求不断增加、金融科技快速发展以及国内“金融脱媒”加速，对银行传统存贷款业务和大企业客户流失产生了深刻影响。

六是提高金融科技水平和金融包容性。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融资难、融资贵，如何将宝贵的金融资源向小微创业创新企业倾斜是世界性难题。近年来，数字信息技术使金融能够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一些帮助，商业和金融业提高了效率，扩大了业务空。然而，银行尤其是中小银行在如何扬长避短、提高经营能力方面也面临着诸多困难。

增强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

随着经济金融活动日益复杂，财富资产管理、金融市场投资、融资、投机、套利、各种金融创新产品和各种金融机构层出不穷。但从根本上分析金融与实体经济的关系，金融业的本质是服务业，其发展是以实体经济为基础的。金融为实体经济活动提供服务支持。同时，它们是共生共荣的。“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构建金融有效支持实体经济的体制机制”“促进金融与实体经济均衡发展”。这就要求金融机构明确自身定位，提升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促进金融和实体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

历史上，金融从实体经济中自我循环、自我扩张引发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例子屡见不鲜，对我国思考未来金融发展路径、如何构建金融与实体经济的良性互动关系大有裨益。

首先，要完善监督体系。2008年金融危机的一个重要教训是缺乏监管，这导致了过度的金融创新和来自实体经济的自我循环扩张。最后，金融体系崩溃，对实体经济造成长期影响；与10年期相比，未来国内金融活动将更加复杂，需要加快填补监管体系的不足，提升我国的监管能力。

第二，金融机构要找准定位。金融机构的长期健康发展是以实体经济需求为基础，为实体经济提供多元化、个性化的需求，创造性地解决实体经济发展中的“痛点”，同时推动金融服务数字化转型，提升服务和运营效率。

第三，金融创新需要回归本源。不可否认，创新是金融活力之源，但过度创新或伪创新很容易使这些金融产品成为逃避监管、资本空转移和投机的工具，产生高金融杠杆、资产泡沫等潜在风险。比如美国复杂衍生品的无序扩张引发了次贷危机。在中国，也出现过非法使用商业贷款产品的泛化、P2P等案例；未来需要加强监管，落实机构主体责任，让这些创新产品回归设计初衷，服务实体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