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拱 九位老兵讲述抗战故事:残伤无悔驱“禽兽”
99岁的反战老兵李德:无悔驾驶“动物”
“这帮野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亲眼见过被日军强奸后用刺刀死在米缸里的妇女。他们不是人!”99岁的抗战老兵李德对日军的累累罪行深恶痛绝,在交谈中经常称其为“动物”。
李德于1917年3月出生在广西桂林丽泽门附近的一个贫困家庭。1938年,从黄埔四期第十四期毕业后,参加了抗日战争。曾任65军154师中尉排长、中尉排长、上尉连长、少校营长。1945年在江西追击日军时,李德被日军一枪打穿下巴。失去牙龈后,他只能吃70年的粥和其他流质食物。
李德说,1938年10月,日军在广东大亚湾登陆,其部队奉命在淡水地区阻击敌人。“这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我有3个班,48个人,牺牲了18个人。”想到自己牺牲的下属,李德哽咽了。
日军占领广州后,李德随部队向北撤退,驻扎在粤北。1939年12月,第一次粤北战役爆发。“在广东河源县一个叫白螭泥的地方,我带了一个378人的排在路边伏击日军运输车辆,缴获了大量物资。但我打扫战场的时候,腹部中弹,还好没伤到内脏。”李德撩起衣服,两颗花生大小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
李德告诉记者,粤北第三次战役失败后,他所在的营撤退到江西“三南”地区进行整治。在“三南”小江镇,李德第二次受伤,终身残疾。
"我们营和一个魔鬼联队遭遇并做到了."李德兴奋地说:“鬼子撤退时,我带人去追。没想到下巴被打中,子弹从左向右穿过面部,牙龈被打断。我被战友们带回了野战医院。”
”医生看着我6英寸的伤口,摇了摇头。为了填充下颌骨,我不得不从身上取下一根肋骨。”李德告诉记者。
目前,李德和女儿、女婿住在桂林一栋狭小的公寓楼里。他每天看新闻。每当看到日本右翼势力否认侵华罪行时,他就会愤怒地跺脚。
“人们在做,天空在看。这些畜生怎么能不否认呢!”赖德说。
中国远征军老兵吴彪:我把史迪威带到了前线!
“只听‘砰’的一声,我的卡车被日本地雷炸飞了,我被吊在十几米外的一根树枝上。醒来后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半身,发现腿还在。”93岁的中国远征军老兵吴彪讲述了他在缅甸九死一生的故事。
1922年6月,吴彪出生于广西全州县永水乡吴佳村。高中毕业后考入贵州都匀军事学校,后加入中国远征军驻印度第一营,参加对缅北和日本的反攻。
“印度太热了。下了飞机,我们就脱棉衣。”吴彪仍然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到达印度时的情景。1943年10月,他从贵阳步行到昆明,然后乘坐“飞虎队”飞机沿着“驼峰航线”到达印度的汀江机场,最后到达澜沧江训练基地。
吴彪在基地接受了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美国人的训练方法很野。他们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大公寓里,十个人轮流开车,随便开。”吴彪笑着说道。
训练结束后编入中国远征军驻印度新第一军直属战车第一营供应连。“我们营有三个战车连,一个补给连和一个搜索连。”吴浩告诉记者,“供应公司有三辆车,都是吉姆·韦斯特的十轮卡车。我开其中一辆。我的任务是向前线运送弹药、罐头食品和其他物资。”
1944年1月,新组建的战车一营奉命从印度挺进缅甸,参加缅甸北部的反攻作战,并试图打通中印公路。3月,战车一营进攻日军第18师司令部,重创日军,夺取其关防,在瓦鲁班取得重大胜利。“当时怀着驱逐日本侵略者,回到祖国的信念,战士们的战斗精神非常高涨。”吴彪说。
“反击缅北时,史迪威几次抢走我的车!”吴彪一直在享受这段经历。”史迪威坐在副驾驶位上,用中文跟我打招呼。他的两个警卫坐在他的吉普车里,吉普车挂在我的卡车后面。”
吴彪说,丛林多雨,卡车经常陷在泥里,吉普车更难通过。一旦卡车被困,他们会在车前打五根1米长的桩,用绳子把桩和车的绞盘连接起来,通过绞盘的牵引把卡车拉出泥地。
“史迪威非常擅长定点位置的选择,完全没有官方架子。他会亲自挥舞大锤来打桩。”对吴彪来说,过去的70年似乎刚刚过去。
说到战场,已经死里逃生的吴昊异常冷静,但一说起自己的家人,就变得泪流满面:“我妈被日军逼到山里饿死,我二哥被抓被杀,民族大敌深恶痛绝。我怎么能不去乡下去日本呢?”
段:打仗是战士,收手是宣传员
12岁时,他成为儿童团团长;13岁时,他参军当文艺兵;86岁的段留着山羊胡,英姿飒爽,能歌善舞。他说,他一生都在用文艺宣传伟大的抗战精神。
“我是八路军120师贺龙的战士。我在吕梁山打仗是军人。当我停止战斗时,我是一个宣传者。”山西广播电视台退休干部段总结了他的抗战故事。
看着一张儿童团的照片,段自豪地说,他12岁的时候就是六个村的儿童团团长。他发鸡毛信,站岗,站岗,埋雷,做什么都很漂亮。
当儿童团团长让他从小就意识到战争的残酷。段回忆说,何家湾350户人家中,有89户都是被日军杀害的。“当我和儿童组一起去的时候,我看到所有被杀的孩子都提着篮子。日本鬼子太残忍了。”他愤慨地说。
有一次,晋祠-绥远军区特勤团侦察分队到村里侦察,熟悉黄土高原地形的段成了的向导。“他问我是不是军人,我说!”段说,他早就想在战场上与日军作战。
说完,老人用颤抖的双手拍打着节拍,唱起了《去把士兵当士兵》这首歌。“叫老乡你去战场,去当兵当。不要等着日本鬼子来我们老家,他们的妻儿会遭殃的。你可以把士兵当作……”
老人唱了一首歌后,斗志昂扬地唱起了陕北民歌《骑白马》:“骑着白马,扛着洋枪,三哥吃了八路军的饭,回家见了姑娘,尖叫着,在日本玩不会管。”
“当时这些民歌在吕梁山上流传,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当兵。歌词简短有力,激励了一代年轻人参军为家乡而战。”段对说道。
1944年,段13岁时正式参军。他首先去了特勤局。后来因为能歌善舞,就去了宣传队,成了文艺战士。
当部队完成训练和巩固后,是文艺战士表演的时候了。段仍然清楚地记得“反强奸舞蹈”的歌词和动作。“手拿锄头锄野菜,锄野菜,拍娃娃脸,大呼小叫”段老说,他用锄地的比喻编排了铲除汉奸的“除奸舞”。
此外,“丁玲舞”一度在军区流行。“那时候,我手腕上戴着两个小铃铛,嗖嗖地响着米粒,嗖嗖地响着米粒……”说着,段双手舞了起来。
除了宣传,段说,打仗的时候,他们要上前线,做护工、卫生员,在外地打鼓动员。老人回忆说,他参加过汾阳城之战、谢赫堡之战、官庄院之战、西山伏击战。
其中,在下西山的伏击中,日军的子弹刺穿了他的棉帽,他的头皮被划伤。直到48岁,他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检查后,他流血的地方血管被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