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公会 黄章晋:大象公会的选题在两年前是不可思议的
8月19日,大象公会创始人黄章晋做客上海书展,参加大象公会文章合集《来到地球第一天》读者见面会。19日下午,黄章晋接受本站专访,谈大象公会的选题、内容与发展。2013年4月,黄辞去《凤凰周刊》执行主编职务,同年7月注册微信官方账号大象协会。目前,大象协会拥有60万粉丝。
话题:关键是有趣,有人愿意看
熟悉大象公会的人会感慨文章内容可谓“五花八门”。仅一本《来到地球第一天》,就从广场舞到“厕所文明”,从男女关系到国家阅兵,从中国香烟到日本装修均有涉猎。黄告诉本网站,“点击量”对大象公会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也不是选题的标准。“有时候,我们也需要容易传播、容易传播的话题,但有些传播注定是少数人关注的。比如一个关于克林贡人的话题,真的是一件很冷的事情。你不能指望它有很高的转发量,但它对提升我们的形象很有帮助。”黄章晋感慨,正是新媒体的技术和平台,为一些选题的“露头”提供了机会。一般媒体往往会从“现实关照意义”的角度去判断一个选题。“传统媒体会问‘这个选题有什么意义’,但大象公会的很多文章其实经不起‘它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拷问。我觉得文章有趣、有意思、有人愿意关注就行了。”在黄看来,这其实是我们传统媒体本身的问题。“我们现在关心的在国外传统媒体是正常的。只是因为中国传统报刊杂志的类型化,这些东西永远不会有机会出现。”他表示,大象公会的选题在两年前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现在慢慢成为正常。“一旦技术发生变革,平台发生变革的时候,内容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他说,“如果是老编辑、老记者,习惯表达的是一种‘及时的价值判断’。在大象公会这里可能从来没有价值判断,只有事实判断。”而这种“平台改变带来的选题拓宽”,也是黄章晋眼中新媒体的趋势。内容:有信息,让读者高效阅读
黄章晋对“大象公会”的文章其实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要查丰富的资料、字数控制在3000字左右、参考资料的引用不要影响全文阅读的流畅性、去“个人化”等。但不可否认,即使信息度超高的一篇文章被浓缩到了3000字,也依然有读者感慨“看不下去”。对此,黄也承认深度阅读和移动新媒体阅读之间存在天然的矛盾:“我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告诉本网站:“我只能假设,一看到‘大象公会’这几个字,我就知道我应该做好阅读这篇文章的准备。”不过,黄章晋也会去想一些优化方式,比如用一些关键词、关键语的提示,让读者即便没有看完全文,快速阅读后也能大概知道这篇文章在讲什么。“我们在页面编辑上,将来会做一些适应性的调整。”另外,大象公会的文章有大量的数据和硬知识。不同于分别在自然科学和行业分析领域广受欢迎的壳牌和知乎,大象协会更注重人文社会科学。那么如何保证内容的专业性和准确性呢?黄说,他在写之前对内容很有把握:“如果数据不够确定,就不会用数据,有时候会用比较模糊的词。”他还说,其实读者也没那么在意数据。“他想快点读完。你不能把所有的数据源都堆在里面,否则读者不会看。数据有一个消化的过程,在文本中‘简单点’,让人可以做出判断。”黄章晋也坦言,偶尔文章出来后也受到过质疑。“很专业的人马上可以交流。对我而言,懂行的人,有质疑反而我们会成为朋友。”和其他原创内容平台一样,大象公会也会遭遇盗版。7月28日,大象公会在微博中提到,网易第433期《迷信之都》的《在看》栏目抄袭了大象公会的文章《为什么香港人最迷信》,直言:“这个栏目不仅抄袭了大象公会的选题。创意、逻辑和解释,甚至11段基本一致。”“其实‘偷盗’这件事不和媒体性质有关,一些都市报‘偷内容’的现象也有很多。有的都市报偷我们文章的时候把标题改得完全看不出来了。”对此,黄章晋表示无奈,只能经常生气下,“维权成本很高,数量特别大,你就放弃了。现在还有三个假的大象公会账号。至少目前不构成很大损伤的时候,就算了。”7月28日,大象公会在微博中提到,网易“在看”栏目第433期《迷信资本》抄袭了大象公会文章《为什么香港人最迷信》。
困境:缺人这个网站发现,不管大象公会的主要成本还是目前大象公会最大的“苦恼”,黄都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人。”在2014年上海书展,黄章晋坦言自己还在探索大象公会的生存之路,“参与洗牌”。而今他表示自己对大象公会的盈利模式已然清晰一点。“如果不做扩张,可能做到与成本‘打平’的。现在我们有一些收入手段,比如广告和图书出版。而主要成本来源于人力资源。”他还告诉本站他至今还是没有想过“收费”:“不大合适,好像没有看到现在有成功的案例。”黄说,大象协会即将扩大招生规模。新人到位后,大象公会的内容团队会有10人左右。原本是纯内容团队,类似“编辑部”的大象公会,也将打造自己的运营团队。由于人手不够,黄章晋坦言现在还不能保证稿子数量和发稿周期。他说,“我们希望能固定发稿周期,但有一段时间,好多天都没有稿子出来。”他回应这主要是人力上的原因,有时候也低估了某一篇稿子的写作难度。“未来,我们将把重点从文字转移到视频上。这是一个积累经验的问题。我们生来就是纯粹的文字,所以需要时间慢慢磨合,对沟通效率有了自己的感受之后,我们才敢尝试,”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