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白河 直到“潮白河封河”,才让我彻底醒悟,燕郊终究不是北京
“河关了!”
周六,又传来一则重磅消息,“潮白河关闭”。
一瞬间,“空过去繁忙的冰面上空无一人”,与此同时,桥头也挂着一面“绝不过河冰面”的横幅。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即使距离再近,北方三县也不可能是北京。”
对于很多“北漂”来说,住在北京和燕郊意味着“方便”和“舒适”。除了一天刷两次身份证,和“城里人”差不多。甚至很多北京边缘的老人都喜欢尽快来香河买菜。首都的社区报也有“北方三县”专版。
但是,有一个不可绕过的屏障,那就是“金库既是资本,也是资本”。
以前很规律,“每年总有那么几天”,现在疫情一个接一个,不经意间就会透露出“燕郊之痛”。
在社交平台上,关于跨省通勤的故事越来越多。触手可及:坐标三河燕郊,想想今天的工作经历,有点害怕!6点10分出门,坐808路公共汽车去国茂。20分钟到达潮白人家汽车站。噩梦开始了。6点30分,静止模式开启。7点,一些乘客忍不住要下车。半小时后,第二波下了车,第二波8: 00来了。到目前为止,车上只剩下10个人了。9: 40到达燕顺路,10: 10进入公交专用道,开始快速进京。总结一下,“今天上班将近5个小时”。
在感觉“北方三县通勤真的太难了”的同时,这位网友振作起来,说:“如果选择燕郊,一定要包容她”。
事实上,你根本不需要“北京地区居住证明”、“在京工作证明”、“14天内核酸检测阴性证明”,而“一动不动”的公交车可以震慑大多数“打工人”。不是北京“不”欢迎你,而是你主动下车。
同样在北方三县,车牌是燕郊人的一根刺。在北京注册的车牌只要显示绿色健康码,就可以无障碍通过检查站。非北京注册的车牌需要“核酸检测证明”。当他们遇到河北A的石家庄和河北E的邢台的车牌时,会被劝说及时返回。
受此影响,燕郊人的通勤方式从自驾、公交转变为骑自行车、步行甚至水上。
但随着“三河市河渠长制办公室”的公布,针对“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在河北省石家庄、邢台呈现局部暴发,疫情防控形势十分严峻”的事实,“要最大限度防止疫情扩散,有效防止疫情流入京津。”“从即日起,禁止市民进入潮白河、渭河、包秋河等河流垂钓娱乐,严禁通过河冰进入京津地区。”
这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封河”,这个公告也被“通情达理”的燕郊人称为“堵住了北方三县进京的最后一个漏洞”。网友“不说谦虚话”就更犀利了。“老百姓智商太高,路不准走,想从水路走。”
至此,就该说说已经提到的“北方三县”了。北三县是河北省廊坊市所辖三河、大厂、香河的“集体名”。它被北京和天津包围,但它是“河北省神圣不可分割的固有领土”。因为离北京近,房价低,成为了北京外来务工人员的“沉睡之城”。以宇宙闻名的燕郊镇就在这里。
从今天的角度来看,为什么边境内行政级别最高、面积最大的省级飞地“奶奶不爱我叔叔”?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首都北京的行政区域没有今天这么大。1958年,为了扩大城市面积,北京并入了属于河北的9个县,即通县、顺义县、大兴县、良乡县、房山县、怀柔县、密云县、平谷县和延庆县。此时北方三县仍可通过蓟县与河北相连。1973年,天津恢复直管6年后,看中蓟县水源丰富,将其迁离河北。到目前为止,北方三县已经完全演变成了“飞地”。
用网友更直白的说法更容易理解。北方三县穷到不看京津任何人,也没想到多年后城市空在这里扩张。
然而,得益于优越的地理位置,北方三县成为河北省的“经济特区”。虽然“沉睡之城”的定位让这个地区“过度依赖房地产开发”,与北京、天津两个直辖市相比,“经济基础仍然薄弱,农村面貌相对较差”,但却是河北省“经济实力相对发达的地区”。
很多年前,江湖上流传着北方三县像自家兄弟一样“出河北入北京”的说法。然而如今,北方三县不再奢求,“融入北京”成了更现实的追求。
甚至在2020年3月17日,《北京市通州区与河北省三河、大厂、香河三县协同发展规划》发布后,“通过统一规划、统一政策、统一标准、统一管控,包括空、公共交通、公共服务等措施,实现北三县与通州协同发展”被提上日程,刮起了一阵大风。
如今燕郊人的通勤困境,其实是去年春天疫情的重演。据《中国新闻周刊》报道,“截至2020年3月初,燕郊只有一辆公交车可以进京。此外,还需要在检查站检查进京人员的体温。成为燕郊常见的单程通勤需要四五个小时。耗时。”
“5点出门,从燕郊家出发,骑自行车合租到公交站,坐公交到北京再换乘地铁。就在上午10点之前,你可以在北五环外赶上公司的打卡时间。”成为复工后“进城”的通勤模板。
对此,有专家指出,“通州与北三县正在协同发展。如果中间还留有检查点,那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特别是北京、河北没有必要设立检查站,检查站要迁出。”
在我看来,检查站只是表象,更深层次的内在因素是根深蒂固的“户籍制度”。到目前为止,北京作为一个拥有1000多万人口的特大城市,从未放开户籍政策。
在上述“规划”中,末尾提到“河北省实行北方三县户籍制度分开管理”,但具体管理到今天仍不明确。
随着河北疫情的持续,临近春节,被包裹在河北的首都“打工人”们开始在朋友圈讨论返乡路线。“不经过河北过年怎么从北京回家?”
经过长时间的争论,只有三个不成熟的方案。首先,飞机的缺点是封闭环境不安全;二是开车绕过天津,缺点是天津也被河北包围;第三,海陆空高铁坐船到天津,弊端是费时,到家可能年到头。
即使这三个方案不完美,对于地处京津保护之下,与河北“故土”毫无关联的北方三县的工人来说,也是一个万分暴击。当同样在首都打拼的小伙伴们还有路可走的时候,他们连京津都很难进入。
既然没有出路,北方三县的工人能不能提前给自己放个假,回老家?
抱歉,“我的家乡不再欢迎工人了。”
如今各地打着防疫的旗号,发布“非必要不返乡”的通知,“倡导”在东部工作的人留在就业地过年。虽然没有完全禁止坚持返乡,但等待务工人员的不再是“乡贤来访”,而是在家中隔离14天甚至21天,特殊地区返乡的人员必须自费接受集中隔离治疗。
工人们纳闷,“不必要的怎么定义?”
在风雨中奔波一年,最大的期待就是回家陪陪老人和孩子。一年只有几天假期。有必要回家陪陪老母亲吗?太想念孩子有必要吗?
海外同胞可以回国,但包括北方三县在内的农民工不能回国?
今年春节,北方三县的工人回家与否太难了。
“不管房子怎么忽明忽暗,燕郊终究不是北京。”河关后,我彻底醒了。
根本原因还是户籍,让家乡、家乡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