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后重生 书讯 | 坠落与重生：9·11的故事

堕落与重生:9/11的故事

原标题:兴衰:9/11的故事

作者:米切尔·祖科夫

译者:杜贤菊

出版社:文慧出版社

发布时间:2021年1月

作者简介

米切尔·祖科夫是美国作家和波士顿大学教授。他在《波士顿环球报》担任记者多年，入围普利策调查报道奖，并获得包括美国报纸编辑协会“杰出新闻写作奖”在内的多项新闻奖。2001年，他为《波士顿环球报》报道了911事件，并在袭击发生当天撰写了头条新闻。他一年到头都在专注于非小说写作，他的很多作品都登上了《纽约时报》的畅销榜。其中《迷失在香格里拉》获得2012年新英格兰PEN奖，《危机13小时》被改编成同名电影，由迈克尔·贝执导。《坠落与重生:9·11的故事》是他的第八本书。

内容简介

从目击者的角度来看，9·11事件的整个故事以全景的方式还原，聚焦于事件背后鲜为人知的个人和细节。

这是一个关于坠落的故事，但重生的力量却处处闪现。

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阳光明媚。在起飞的航班上，乘客有幸赶上了美好的一天飞行；在曼哈顿下城和五角大楼，上班族迎来了忙碌的工作日；在宾夕法尼亚州乡村的草地上，家庭主妇们在阳光明媚的夕阳下晾晒衣服。直到四架喷气式飞机相继从天而降。新的一天刚刚开始，但近3000人的生命即将结束。

911震惊世界，改变了整个世界。

当天，米切尔·祖科夫为《波士顿环球报》撰写了9·11的头条新闻，并在后续报道中收集了大量目击者的故事。通过细致的调查和动人的叙述，以祖科夫百余位经验丰富的人的经历为主线，还原当天的具体经历，分分秒秒呈现惊心动魄的袭击救援，讲述9·11后的重建工作和人们的后续生活。

坠落与重生:新经典文化2021年1月出品的《9·11的故事》

讲述历史时，一本书不可能记录过去发生的所有事件。然而，历史必须从某个地方开始。对于这本书，请考虑一个相对较近的日期:1998年2月23日。那一天，一个名为奥萨马·本·拉登的神秘的伊斯兰激进分子发布了一个法特瓦——一个愤怒的伊斯兰命令。他的教令向美国和所有美国公民宣战，无论他们在哪里或他们的利益在哪里。

该法特瓦被传真给伦敦的一家阿拉伯语报纸。这是由当时居住在阿富汗的沙特阿拉伯建筑巨头的继承人本·拉登和来自埃及、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的三位伊斯兰领导人签署的。

他们的宣言呼吁对圣战进行激进的解释，圣战要求每个穆斯林以暴力对抗任何敌人对圣地的入侵。两年前，本·拉登发布了一项针对军事目标的略窄的伊斯兰命令，要求美军从沙特阿拉伯撤军:“将受辱战败的敌人赶出伊斯兰圣地。”新的伊斯兰法律走得更远了。

1998年2月，伊斯兰法令以花哨的语言宣布，导致他们向世界宣战的主要罪行有三:第一，美国军队占领了伊斯兰教最神圣的领土——阿拉伯半岛；第二，美国领导的伊拉克战争；第三，美国支持以色列，尤其是以色列对耶路撒冷的控制。声明说:“美国人犯下的所有这些罪行和罪行，是对真主及其使者和穆斯林的明确宣战。”

1991年2月，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前往沙漠风暴行动进行表演

对此，本·拉登及其追随者发布命令:“屠杀美国人及其盟友，包括平民和士兵，是每个穆斯林的责任。不管他们在哪个国家，只要他们能采取行动，他们就应该这样做...我们——在上帝的祝福下——呼吁所有信仰上帝并希望得到回报的穆斯林服从上帝的命令，随时随地杀死美国人并没收他们的钱。”

当这一更严厉的伊斯兰法令颁布时，留着胡子、身材纤细的本·拉登对美国情报机构并不陌生。从1996年到1997年，美国官员得知本拉登有自己的恐怖组织，并参与了1992年对美国军事人员居住的一家也门酒店的袭击。他们还发现，1993年，本·拉登还参与了美国军用直升机在索马里被击落的“黑鹰坠落”事件，并可能于1995年在沙特阿拉伯利雅得组织了一次汽车炸弹袭击，炸死了5名在沙特国民警卫队工作的美国人。伊斯兰法令颁布后，本·拉登在美国官员眼中的威胁大大增加，尤其是半年后，有消息称，他组织了美国驻肯尼亚内罗毕和邻国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使馆的爆炸事件，造成200多人死亡。针对这些爆炸事件，比尔·克林顿总统批准用战斧导弹轰炸阿富汗的六个恐怖分子训练基地。美国官员认为本·拉登在目标基地之一，但巴基斯坦官员显然通知他几小时前就离开了。

美国驻肯尼亚内罗毕大使馆发生爆炸后，搜救人员正在寻找幸存者

1998年，纽约联邦大陪审团以密谋袭击美国国防设施为名，对本·拉登进行了缺席指控，但人们仍在讨论是杀死他还是逮捕他。美国情报界在1999年正式描述了他的恐怖组织“基地”组织，当时该组织已经成立了11年。美国情报界的关注只让他更加大胆。2000年10月，本拉登再次发动袭击，当时一艘满载炸药的小船在也门海岸加油的驱逐舰“科尔”号上炸了一个大洞。爆炸造成17名机组人员死亡，数十人受伤。

摧毁科尔号航空母舰

然而，即使他们试图密切关注本·拉登，即使警告信号变成了警报，美国政治和情报领导人也从未完全理解本·拉登是多么坚定地要通过美国的大屠杀来执行他的伊斯兰法令。虽然线索确凿——尤其是在2001年，这些线索变得更加明显——也有少数个人进行了真诚的调查，但总的来说，美国政府对本·拉登的典型反应是忽视事件之间的联系，错过机会，忽视灾难即将来临的迹象。一个为监控穿着劣质西装和核弹头的俄罗斯人而建立的情报收集系统，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穿着优雅长袍、通过传真发布伊斯兰命令的狂热沙特人。

早在事件发生之前，就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美国政府无法预测911袭击。这个错误无处不在，最终的伤害是毁灭性的。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我们只能举一个例子。9·11前几个月，美国政府反恐中心分析部负责人写道:“将反恐重新定义为应对‘灾难性’、‘巨大’或‘超级’恐怖主义的任务是错误的，因为事实上，这些标签并不代表美国可能面临的大多数恐怖活动，也不代表恐怖主义会给美国利益带来损失。”这些标签——“灾难性”、“巨大”和“超级恐怖主义”——实际上是对即将到来的恐怖袭击的最好描述。

当美国政府和情报官员试图了解本·拉登在1998年2月发布伊斯兰法令前后的情况时，大多数普通美国人对本·拉登及其追随者一无所知。首先，关于本·拉登居住的国家。在记者看来，任何距离太远，很多美国人根本不在乎的地方，都可以用“阿富汗”作为代名词。

本拉登在1998年左右接受了巴基斯坦记者的采访

当本拉登的名字出现在美国媒体上时，记者们也关注他的财富。通常，新闻发布会是这样描述他的:“一个政治观点不同的沙特富人，国务院把他标为‘世界上为伊斯兰极端主义活动提供资金支持的最重要的人’。”新闻报道很少提到他可能作为恐怖分子头目对美国构成直接威胁。然而，1997年，《纽约时报》朝着这个方向迈出了试探性的一小步。他们注意到“最近的报道”说，本·拉登在巴基斯坦买了一栋房子。1993年世贸中心造成6人死亡、1000多人受伤的卡车爆炸案的主谋就住在这所房子里。但总的来说，当伊斯兰法令颁布时，一个博览群书的美国人可能对本·拉登一无所知，也不关心他。宣战前，他的名字只出现在《纽约时报》的十五篇文章中，有时只是一句过眼云烟。大多数其他美国媒体机构很少或根本没有提到他。

即使是1998年2月的反美伊斯兰法令，大多数美国新闻机构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纽约时报》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才明确提及此事。一份关于发现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爆炸案嫌疑人的报告附带说:“今年早些时候，本·拉登和一群极端穆斯林宗教人士呼吁他们的追随者杀死美国人。”报道很快转向其他话题，只提到本·拉登是胡拜尔铁塔爆炸案的主要嫌疑人，胡拜尔铁塔是沙特阿拉伯的一栋公寓楼，19名美国空士兵在爆炸中丧生。

爆炸后的胡拜尔塔式公寓大楼

然而，在911之前的几年里，一些记者对本·拉登通过暴力实施其伊斯兰法令的能力持有严肃的看法。1998年伊斯兰法令颁布两天后，《华盛顿邮报》记者沃尔特·平卡斯写了一篇犀利的文章。他引用了中央情报局的一份备忘录，该备忘录显示美国情报官员认真对待这一威胁。另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非凡人物是美国广播公司的jonny miller，他于1998年5月在阿富汗的一个训练营采访了本·拉登。在采访中，本·拉登重复了他的伊斯兰法令，并表示他不会区别对待平民和军事目标。后来，当他写下这次采访时，米勒沮丧地承认，他的采访根本没有引起公众的注意:“在我们发送这个小报告几周后，在几分钟的视频中，本·拉登对美国说了‘你好’。关注的人不多。但这是另一个阿拉伯恐怖分子。”

一位学者密切关注本·拉登的伊斯兰法令，他就是伯纳德·刘易斯。他在1998年发表在《外交事务》杂志上的一篇文章中得出这个结论:

对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声明是一场闹剧，完全扭曲了美国在阿拉伯世界的性质和目的。他们还应该相信，在许多穆斯林，也许是大多数穆斯林的眼中，这种说法也荒谬地歪曲了伊斯兰教的性质，甚至是伊斯兰圣战的原则……伊斯兰教的基本教义从不要求恐怖主义和谋杀。这些文本甚至从不认为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应该被随意屠杀。然而，一些穆斯林准备同意声明对其宗教的极端解释，他们中的一些人准备为此采取行动。恐怖主义只需要几个人。

刘易斯的警告无人理睬。

英美犹太历史学家、东方研究者和政治评论家、伊斯兰历史专家伯纳德·刘易斯

2001年夏天，并不是每个美国人都对国家现状充满信心，但很多人却享受着作为21世纪初最后一个超级大国生活的特权，或者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享受着美国历史上最长的不间断的经济繁荣，美国的文化、政治理念和商业利益蔓延到世界上最遥远的角落，这似乎注定会无休止地继续下去。由于来自阿富汗一个山洞的威胁，没有人能在晚上睡觉。根据2001年9月10日的盖洛普民意测验，不到1%的美国人认为恐怖主义是美国最大的隐患。

然而，他们不知道倒计时已经开始。2001年9月11日，居住在美国的激进阿拉伯青年本·拉登的19名忠实追随者醒来，决心执行这项伊斯兰法令。在24小时内，民意调查的结果，像其他一切一样，将会改变。

华盛顿邮报书评:

幸存者和受害者讲述的生动而详细的911故事

对于某个年龄段的人来说，把2001年9月11日看成一段很长的历史是很奇怪的。然而，整整一代人都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尽管这些事件对我们混乱而复杂的当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坠落与重生》是米切尔·祖科夫关于911的一个引人注目的开创性故事。在书中，他提到了一个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历史事件:60年前日本偷袭珍珠港。珍珠港事件还夺去了数千人的生命，使美国陷入战争。祖科夫引用历史学家伊恩·w·托尔的话说:“后知后觉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从远处观察危机的视角，但它削弱了我们同情和理解那些经历过危机的人眼前担忧的能力。”《波士顿环球报》前记者祖科夫说，他写作的目的不是通过分析恐怖分子的内心来解释为什么会发生9·11，而是为亲身经历过9·11的人提供一个更亲密的视角，为所有其他人创造“类似记忆的东西”。

祖科夫的部分挑战在于让他的作品在一个饱和且不断扩展的领域中脱颖而出。911恐怖袭击不仅是美国历史上最致命的事件，也是分析和记录最多的事件。在我们可以想象的任何体裁中，我们都可以读到关于这场悲剧的作品，如影像小说、通俗航空空文学、文学小说、回忆录、纪实文本、诗歌、短篇小说、阴谋叙事、对情报机构失败和基地组织历史的事实考证等。在写作风格和范围上，最接近祖科夫的是吉姆·德怀尔和凯文·弗林的《102分钟》，集中讲述了从北塔被撞、双子塔相继倒塌开始，塔内人员的真实经历。祖科夫不仅讲述了双子塔的故事，还扩大了他的探索范围，讲述了发生在三个机场、四架被劫持的飞机、五角大楼、纽约罗马东北防务空区以及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坠毁的宾夕法尼亚州乡村的故事。此外，祖科夫从9月10日晚上开始写作，捕捉到了恐怖之前温暖的日常生活的平淡和琐碎——在世界天翻地覆之前的最后几个小时。这让他的故事更有力量。

《坠落与重生》试图从多个角度详细还原9·11的整个故事，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任务，但祖科夫却令人印象深刻地完成了。他灵活运用小说技巧——埋伏笔、开胃、着墨令人心碎和震撼的细节来激发同理心——来制造和维持悬念: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对自己的第一次迪士尼之旅感到兴奋。登上美联航175航班前，她用被子盖住了毛绒玩具彼得兔，希望回家前能安全。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的劫机者Ziad jarrah在出发前给未婚妻写了一封告别信;就在那个星期二的早上，联合航空公司175航班的一名38岁的乘客和他的妻子谈论了他的死亡，他说如果他死了，他的妻子应该做什么:“你邀请我所有的朋友，喝摩根船长的朗姆酒，你必须活着。”；美国航空公司的航班服务经理在11号航班起飞前扫了一眼商务舱过道。当他看着坐在8D座位上的穆罕默德·阿塔时，他感到“身体冰冷，有一种不安的直觉”；在空上也有许多来自Airfones的电话。有些人紧张，有些人无助而平静。“别担心，爸爸。如果出了问题，很快就会结束。”联合航空公司175航班上的一名乘客如此安慰他的父亲。

四次摔倒后，叙述变得更加宽泛和个人化。虽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911的后果，但个人的命运大多是未知的，所以读者应该在恐惧中见证每个人的厄运:立志成为演员，在世贸中心北塔兼职的克里斯·扬，将如何走出电梯？北塔88层的伊莱恩·杜克被火球击中后严重烧伤。她外套的拉链融化在她烧焦的皮肤里。谁来帮她逃出北塔？北塔倒塌后，第六阶梯消防队的消防员和他们救出的伤员约瑟芬·哈里斯怎么样了？海军上校迪夫·托马斯能在燃烧的五角大楼废墟中找到他最好的朋友吗？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上44名乘客遇难，香克斯维尔志愿消防站站长特里·谢弗将见证什么？读者可能很难想象谢弗要忍受什么:到处散落着成堆烧焦的四肢、牙齿和骨头；破碎的身体和只有三个脚趾的脚；肩膀上一块有超人纹身的皮肤。多年后，消防站站长才能够鼓起勇气，说出他见过的最令人不安的事情:一个人的脸已经脱落，五官已经变形。特里推测它属于某个炸毁飞机的恐怖分子。

《坠落与重生》让人想起大卫·麦卡洛的《约翰斯顿的洪水》，甚至是沃尔特·洛德的早期作品。一位评论家将洛德的写作风格描述为“一种文学点画，将对比鲜明的事实和情感排列在一起，从而生动而真实地向读者传达一个事件。”当谈到他对1957年创作的关于珍珠港袭击的经典作品《天才之日》的调查时，洛德解释说:“我想从人们那里知道‘它是什么样的’，而不是那些‘关于政治、战略和战术的记录’。”...我想要的是一群能让这本书生动起来的人。《堕落与重生》也以同样的方式变得生动起来。通过一个关键而难忘的叙事，它重新想象和保存了人们对那一天的记忆。

卡伦·艾伯特是美国作家，其作品包括《骗子》、《妖妇》、《士兵》、《间谍》和《伊甸园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