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梦露电影 玛丽莲·梦露:真实人生比她在电影中的任何角色都更具戏剧性
文字|朱玉洁
编辑 | 艺拉图在1955年7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一名记者问玛丽莲·梦露是否介意被称为女权主义者。“我不是女权主义者!”她尖锐地否认,并补充道:“我不相信世界可以分离,世界的运转是通过平等的男女共同努力来实现的。”这名记者听完她的回答,仿佛验证了自己的预言,很激动地喊道:“这就是女权主义者,我知道她是个女权主义者!”说门罗是女权主义者当然是可疑的。因为在很多人眼里,她只是翘着屁股,扭着腰,撅着嘴,炫耀自己女性气质的“愚蠢金发女郎”。我们甚至不记得她演过的那部电影的名字,但一想到她的名字,我们就会想到被风吹起的白色连衣裙。她慌慌张张地按了按裙子,嘴巴微张,似乎在献殷勤。她天真、性感、泼辣、顽皮。女权主义者批评她是迎合男权的玩物。20世纪50年代,美国经济进入高速发展。战争结束后,士兵们在家当了丈夫,年轻人失去了信仰,成为了“垮掉的一代”。随着精英文化的衰落和大众文化的兴起,一种新的消费文化和审美观——“大众奢侈品”应运而生。美国人对二战的胜利和蓬勃的经济感到高兴,而对冷战时期苏联和核毁灭的威胁感到恐惧。他们需要可口可乐和一个能缓解他们焦虑和恐慌的女人。门罗是在服务欲望的流水线上炮制出来的产品。不幸的是,她在满足这些观众的欲望的同时,也遭受了他们的道德谴责。
她和一个性无能的男主角演对手戏,为了恢复他的性能力,她赞美他的温和是真正的男子气概,这正是梦露常常扮演的角色,成为男性在战后理想中的玩伴。她甚至说:“我并不介意活在一个男权社会,只要我可以作为一个女人存在其中。”这一切自然与女权无关,而更像是讨好男权得到生存的受益者。与此同时,随着艺术中心从巴黎转移到纽约,以波普艺术为代表的后现代艺术兴起。安迪·沃霍尔把门罗的头像做成他最著名的丝网印刷,色彩鲜艳,机械复制,假装粗糙,符合大众的兴趣。在我看来,这幅画是对门罗象征主义的最好诠释。
梦露自始至终是被人们异化最为猛烈的女性。人人关心她的嘴唇和屁股,关心她的三次婚姻、堕胎、性瘾、和肯尼迪兄弟的交往、谜团一样的死因……她被描述成不过是一个“荡妇”,是男权的牺牲品,没有人对真实的梦露感兴趣,她说:“男人们愿意花大钱买我一个吻,却没人愿意花一美分了解我的灵魂。”。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她的性感。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装了卫星电视。一时之间,我陷入了一个眼花缭乱的世界。当梦露在电视屏幕上眨着无辜的眼睛时,我爸按下了换台键。当然,我没有看到梦露的石榴裙随风摇摆。她是禁忌和诱惑,但我的好奇心逐渐被奥黛丽·赫本填满。在我们的文化标准中,被广泛接受的美和美德接近赫本而不是门罗,后来我学会了赫本。
“世界第一女记者”法拉奇当年被我们视为偶像,她在《好莱坞的七宗罪》里记录了寻找玛丽莲·梦露的经历。一心想要采访到梦露的法拉奇被告知“美国也许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你想见谁就可以见谁。可是,有两个人永远不可能与他们面对面地谈话,一个是艾森豪威尔,一个是玛莉莲·梦露。”梦露为了不让人找到她,每过20天就要换一次住处,她用着别名,像间谍一样善于伪装,有秘密的朋友和秘密的纽约公寓。法拉奇最终也没能实现采访到梦露的愿望,她愤怒地调侃梦露是否真实存在,说她也许只是一个“幽灵”。我对梦露真正的好奇来自于她的阅读照片和她的书单。她坐在沙发上看书,躺在床上看书,倚着书架站起来看书,坐在草坪上看书,沉迷而安静。她的作品包括阿尔贝·加缪的《堕落与反叛》、纪伯伦的《先知》、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和托尔斯泰。她读雪莱、威廉·布莱克、米莱、加西亚·洛卡的诗,也读女作家伍尔夫、多萝西·帕克等等,这显然是一本属于有政治意识的知识分子的书单,而不是人们眼中男权主义物化的“金发傻妞”。海明威曾评价她:“玛丽莲有很强的文学敏感性,但我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当我在表达我的感受和写作的时候,玛丽莲的阅读是美丽和情感的。”
梦露是我知道的最复杂最矛盾的人了,但不难理解。她分裂成多个版本的梦露。一个版本里的梦露靠他人的怜悯过活,在十几个寄养家庭之间辗转,在孩童时期忍受性和精神上的虐待,诵读困难、口吃,害羞、缺乏自信,没有安全感,严重的怯场;另一个版本里的梦露从童年的动荡里学会了如何快速取得陌生人的好感,活力四射,坚强地向着目标前进,靠当裸体模特养活自己,在相机前充满自信,靠自学成才当上演员,追求完美,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在一个版本中,梦露继承了母亲的精神疾病,经常做噩梦、抑郁、躁狂、经期疼痛、子宫内膜异位症、荨麻疹和慢性肠炎,这使她长期遭受腹痛、成瘾和对药物的依赖;另一个版本的梦露渴望家庭、丈夫和孩子,却到处调情,崇尚自由、爱情、性自由、双性恋、暴露狂和滥交,愿意认为自己的身体属于男人。当男人想要的时候,她必须给他们,因为这是一种“感谢”的方式。在保守时代,梦露多次向传记作者、摄影师和记者透露自己在童年和成年时期遭受的性侵,还告诉她拒绝高价出售自己的身体,这无疑是勇敢的女权主义行为。虽然她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当丈夫要求她婚后留在家里,只选择做家庭主妇时,她却迈出了大胆的一步,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命令。她成为第二位经营自己制作公司的女性,玛丽·碧克馥是第一位。成为女商人的梦露反对性骚扰,要求同工同酬,尊重电影行业的工作条件,在电影行业,女演员甚至没有化妆间,这改变了娱乐圈女性的面貌。
她对性自由的支持,跨越了她那个时代的道德观,支持民权斗争,坚决支持黑人拥有白人意义的平等权利,她心目中的英雄是亚伯拉罕·林肯。她对佛教、犹太教和基督教科学进行了深入的精神探索,是支持进步主义的反叛者。或许玛丽莲·梦露并不是法拉奇口中的“鬼”,而是一个虚拟的存在。她精心策划的人物、沙漏般的身材、妆容、行头、表情、步态都被设计成人们想要的幻想对象。她的真实生活比她在电影中扮演的任何角色都更具戏剧性。正是在符号的掩护下,她有勇气尝试常人一辈子不敢想象的冒险行为。我们看到的梦露显然不是完整的,就连她自己也无法捡起所有的人格碎片,却有那么一两片映射出她超越性别的强悍,她享受着自己的女性特质,试图证明女人“性化”是解放而不是贬低,坚持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不被外来的指责所左右。尽管她拒绝贴上“女权”标签,但她的确做了女权主义的先行者的工作,她的一生有力地提醒了我们女权主义的必要性,第三波的美国女权主义者声称梦露是她们的一员。作者:朱玉洁,这是作者对玛丽莲·梦露推荐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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